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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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衣帶著個連走路都走不動的拖油瓶,本來煩得要死,返回來找阮夭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阮夭滿臉冷汗地跪坐在地上,一邊還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脖頸。 楚凌衣心下一慌,握住了阮夭的手腕:你怎么了? 一陣淺淺的香風(fēng)猝不及防地?fù)溥M了楚凌衣的懷里。 阮夭滲著血的手指還在發(fā)著抖,他手腳發(fā)軟地倒在楚凌衣的懷里,蹭著楚凌衣的肌膚都冷得像是冰。 楚凌衣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他發(fā)現(xiàn)你了? 阮夭顧不得還有第三個人在場,悶著頭埋在楚凌衣胸口,好半晌才聽見少年壓抑到極致的哭腔:別把我一個人丟下。 他從未在楚凌衣面前如此示弱過,哭得鼻尖都是水紅色的,眼尾洇開大片的薄緋。 我很害怕。 我差一點就死了。 阮夭露在衣袖外的雪白手指緊緊攥住了楚凌衣的外套,他弱聲弱氣地靠著楚凌衣:他拿著刀,要殺了我。 楚凌衣不顧站在一邊的快要驚掉了下巴的倒霉蛋,干脆打橫把阮夭抱了起來。 阮夭本身就瘦,抱起來的時候也輕飄飄的沒有什么重量。 別怕,我在。 他穩(wěn)穩(wěn)地抱著阮夭走在曲折的小路上,看也沒看后面的楊熙宇一眼。 我們回去了。 他低頭溫聲安慰著瑟瑟發(fā)抖的少年。 但是很快他的目光就凝住了。 阮夭漆黑的發(fā)間插著一朵小小的白色山茶花。 飽滿嬌嫩的花瓣在夜風(fēng)里輕顫,枝葉糾纏著少年的發(fā)絲。 那是一枝看著像是剛從花枝上剪下來的新鮮花苞,不知道為什么它的主人用了什么方法,在一路的追跑中都沒讓它枯萎。 他把這枝保護了一路的花插在了阮夭的發(fā)上。 襯得本來就雪白生艷的面孔越發(fā)像是從月下鉆出的精魅。 阮夭似乎感受不到楚凌衣對自己的格外優(yōu)待,心安理得地趴在楚凌衣的懷里,抬眸問發(fā)愣的男生:怎么了? 花瓣在手里扭曲成團,散發(fā)著香氣的花汁濺在手心。 楚凌衣面無表情地?fù)е倌辏簺]事,發(fā)現(xiàn)了一點臟東西。 楊熙宇遲疑地跟在兩人身后,半晌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你們 楚凌衣轉(zhuǎn)頭看了楊熙宇一眼,微微地笑起來:如你所見。 楊熙宇一直過了很久都不能忘記那一眼帶給自己的恐懼,好像是被毫無感情的蛇瞳牢牢地盯住了,要是他膽敢對阮夭露出一絲一絲一毫的覬覦,他相信自己一定會死的很慘。 * 作者有話要說: 黑衣人是個愉、悅、犯,噫~ 第25章 私立男高日常(25) 阮夭沒能回去自己的宿舍。 楚凌衣把他帶到了自己的寢室。 學(xué)霸就是學(xué)霸,腦子轉(zhuǎn)得飛快,一本正經(jīng)地忽悠阮夭,順便再詆毀一下某個知名暴力分子:你也不想這些亂糟糟的痕跡被林懸看到吧,那個人一看就是控制不住情緒的暴力狂,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 阮夭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抱著楚凌衣的脖子點點頭說:你說的很有道理。 楚凌衣還很不爽地插著口袋:我的房間還沒有讓別人進來過,算你運氣好。 主角的人設(shè)已經(jīng)在崩壞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了。 獲準(zhǔn)進入主角受閨房的阮夭額角掛下幾道黑線。 那還真是很榮幸。 臭脾氣小少爺哼了一聲,小聲嘟囔著:誰稀罕。 作為背地里被父親當(dāng)做繼承人培養(yǎng)的主角受,住的地方也是豪華單人間。 作為明面上的阮家小少爺,我都沒這種待遇。阮夭晃著腿打量著極簡裝修風(fēng)格的房間,不高興地撇了撇嘴。 這家伙好像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是他當(dāng)初要死要活和林懸住一間的。 楚凌衣先去洗澡了,就留著阮夭一個人坐在電腦前面,興沖沖地打開了新番開始追。 阮夭看得入迷,一直到全身帶著沐浴露香氣的男生站在自己身后,他才遲鈍地反應(yīng)過來,仰臉看著俊秀少年,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楚凌衣挫敗地發(fā)現(xiàn)阮夭對負(fù)面情緒總是消化得非??臁?/br> 一個小時前還窩在自己懷里哭訴著要死掉了,轉(zhuǎn)眼間就沒心沒肺地開始追新出的動漫。好像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么東西能在他身上真正留下印記。 楚凌衣心煩氣躁地翻了一下衣柜拿出兩件衣服:這兩件你應(yīng)該能穿,湊合一下吧。 阮夭抱著楚凌衣丟給自己的一套睡衣,和系統(tǒng)咬耳朵:他為什么總是莫名其妙地生氣? 系統(tǒng)說:根據(jù)主角人設(shè)調(diào)研報告,傲嬌也是一種可愛的屬性呢。 阮夭:原來如此。 楚凌衣坐在電腦桌前神色莫測地注意著衛(wèi)生間里水流聲嘩嘩的動靜。朦朧的水霧籠罩著熱氣泛濫的淋浴間,磨砂玻璃上可以看到略帶rou色的纖長肢體。 楚凌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總是缺乏血色的臉居然慢慢地紅了起來。 阮夭擦干了身體,看著楚凌衣給他拿的睡衣,有點糾結(jié)地咬著手指頭。 說是睡衣,其實是一件寬大的T恤,還有一條短的穿上就看不見的短褲。 阮夭舉著那條嶄新的褲子質(zhì)疑:主角受的品味就這? 系統(tǒng)好脾氣地說:但是不穿這條你就沒衣服穿了呀。 一想到不穿褲子和楚凌衣面面相覷的畫面,阮夭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那還是算了吧。 只是這衣服對于阮夭來說實在太大了,穿了也像沒穿。 過大的領(lǐng)口險險在深陷的鎖骨上掛住,大半個肩膀都慘兮兮地露在外面,雪白香軟的皮rou襯上輕薄布料,霎時間活色生香起來。 加上褲子特別的短,衣服垂下來就只能看見下擺兩條線條筆直纖秾合度的長腿。 阮夭推開浴室的門,磨磨蹭蹭地赤著腳走出來。 楚凌衣沒有給他準(zhǔn)備室內(nèi)拖鞋,阮夭直接踩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有點瑟縮地蜷著粉白圓潤的腳趾。 阮夭每一處都生的極好,就是一雙腳也能讓人產(chǎn)生點莫名的谷欠望。 泛著濕意的鴉發(fā)委頓地黏在白瓷似的脖頸上,發(fā)尾的水珠凝聚滴落,順著寬大領(lǐng)口一直沒入到最里面。 楚凌衣給他挑的是一件很薄很輕軟的白色T恤,被水色一浸,楚凌衣隱約就能看到胸口的白玉rou色和兩抹誘惑的櫻粉。 楚凌衣的目光倏地頓住了。 他回過頭好像突然對電腦上的新番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盯著屏幕目不轉(zhuǎn)睛,話里掩不住的嘶?。毫硪粡埓矝]有收拾過都是灰,你睡我床上吧。 阮夭看了一眼明明很干凈的另一張床,楚凌衣注意到他譴責(zé)的視線,淡定地在上面丟了幾件雜物。 現(xiàn)在臟了。 阮夭: 行吧,您是屋主,做什么都對。 楚凌衣看起來就是睡相很老實很規(guī)矩的那種,阮夭蹭著別人的地方,實在擔(dān)心自己糟糕透頂?shù)乃唷?/br> 這段時間阮夭因為睡不好覺,第二日醒來的時候總是像樹袋熊一樣四肢都纏在林懸身上,姿勢十分不雅。 要是被楚凌衣發(fā)現(xiàn)自己糟糕的睡相的話,一定會被狠狠嘲笑的吧。 他躲在被子里露出小半張臉看著楚凌衣在燈下認(rèn)真看書的靜謐側(cè)臉,頭疼地想萬一睡夢中不知不覺抱住了這個冷冰冰的家伙應(yīng)該找個什么借口呢? 您的人設(shè)是惡霸呀,壞人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系統(tǒng)上下漂浮著,鼓勵阮夭大膽點。 阮夭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對啊,明明他才是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不良,沒有道理會怕一個看著安分守己的乖乖牌吧? 阮夭越想越有道理,他今天本來就累得夠嗆,心情在驚恐中過山車似的上下起落,把最后一絲顧慮解除了,阮夭頓時困意上涌,長睫毛懶洋洋掀了一下,最后還是沉沉地搭在了眼瞼上。 楚凌衣的呼吸放得很輕。 阮夭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楚凌衣還是目光澄明,無聲地翻過手里的一頁書冊。 阮夭犯困的模樣比他清醒著的時候乖多了。軟蓬蓬的劉海搭在額前,看著讓人很想上手?jǐn)]一把。 阮夭。楚凌衣手里捏著平整的書頁,語氣里藏著點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猶疑。 自從母親離世之后,他就再也沒有產(chǎn)生過這種動搖遲疑的情緒,他只知道自己將來要掌握阮家的權(quán)力,把當(dāng)年欺辱過他們的人通通報復(fù)回來,他要讓阮正軒這個拋妻棄子的人渣也嘗嘗喪家之犬的滋味。 但是阮夭阮夭是不一樣的。 阮夭,你恨我嗎? 阮夭困得找不著東南西北,還以為是夢里的楚凌衣在和他說話,少年半闔著眼睛,淺色瞳孔找不到焦點。 我不知道。 阮夭聲音埋在被子里悶悶的,楚凌衣的被子有一種好聞的淡淡的花香味,阮夭很喜歡。 他抱著被角喃喃道:如果你不是楚凌衣的話,我一定會喜歡你。 他后面說的話輕得就好像是夢里喃喃的囈語,摻著一點孩子氣的糯糯的撒嬌:如果你不是他的孩子就好啦。 楚凌衣覺得肩上的舊傷在發(fā)麻發(fā)燙,好像他又回到了被阮家人四處搜尋趕盡殺絕的時候。 他拂過阮夭額前的黑發(fā),阮夭這沒心沒肺的已經(jīng)徹底睡著了。 楚凌衣伸手碾過水紅的嘴唇,感受著軟嫩皮rou在指尖被任意磋磨。 阮夭,跟在我身邊吧。 阮夭皺著眉好像有點難受了,抓住了楚凌衣肆意作怪的手,賭氣地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楚凌衣輕笑了一聲。 他想到第一次見到阮夭的時候。 可能阮夭自己都忘記了。 那時候阮夫人剛剛?cè)ナ?,楚凌衣跟著母親來靈堂吊唁。 穿著白色睡袍的還很小一只的阮夭,因為相信道士說做女孩打扮可以保身體平安,頭發(fā)像海藻一樣長長地垂到腰間,猝不及防從暗紅木質(zhì)的樓梯間鉆出來,好像一只精致漂亮的小女鬼。 楚凌衣站在大廳里竭力地仰起頭,他不記得阮家有女孩。 你是這里的孩子嗎? 哭得眼睛紅紅的漂亮小孩一怔,咬著嘴唇悶悶地點了點頭。 他從小就生得容色出眾,像放在櫥窗里價格高昂的洋娃娃,讓站在大廳上只能仰望他的楚凌衣更覺得就算努力升直了手,也難以企及。 你是誰?小孩沒有穿鞋,赤腳踩在紅木的地板上,雪白腳掌因為冰冷微微地蜷縮起來。 聲音細(xì)細(xì)的,更像小女孩了。 楚凌衣一時間有點緊張,想了半天結(jié)巴地說:你叫我哥哥吧。 按照年齡來算的話,他確實是。 小孩抓著欄桿,眼里流露出一絲可愛的困惑。但是他好乖,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奶聲奶氣地說:哥哥你好,我是阮夭。 至此,這一句話幾乎成了楚凌衣往后一生的夢魘。 * 作者有話要說: 第26章 私立男高日常(26) 阮夭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wěn)。 夢里好像被一條大蛇纏上了,布滿細(xì)膩鱗片的軀體以一種扭曲的姿態(tài)將少年人的身體牢牢地纏縛著,冰涼蛇信掃過的地方都點燃起一陣躁郁難忍的火。 肌膚上留下黏膩的液體,每一根指縫都被污染。 大蛇越纏越緊。 周身的溫度也在不斷攀升。 我要被吃掉了。夢里迷迷糊糊的阮夭想著。 他猛地睜開眼睛,刺目的燈光直直地照在薄紅的眼瞼上,激出一層汪汪的水意。 醒了?楚凌衣早已經(jīng)穿戴整齊好,正用看鐵廢物一樣的眼神看著阮夭。 阮夭倒吸一口涼氣從床鋪上跳起來:幾點了? 六點半,你還可以再睡十五分鐘。楚凌衣低頭看了看腕表,遲到的話小心別被紀(jì)委抓住了。 六點半鐘,外面的天還是蒙蒙亮的,建筑物上還覆著一層薄灰色的云。 起床困難戶阮夭同學(xué)發(fā)出了一聲痛苦的shen吟,倒在了床上。 統(tǒng)子哥,工作好累。阮夭虛弱喃喃。 妖精為什么也要早七晚十??! 系統(tǒng)變出一瓶清涼油貼心地遞給阮夭:宿主大人可以用這個醒一醒神。 阮夭原本迷茫半闔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系統(tǒng)最知道這個吝嗇包在想什么安慰道:放心,一瓶只需要一個積分點呢。 看起來富貴滔天實際上窮困潦倒的桃花妖精這才松了一口氣。 強迫自己清醒過來的阮夭精神有些恍惚,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還是跌跌撞撞的,左腳拌右腳摔坐在被子上。 五官精致的少年睡眼朦朧,寬大T恤整個歪掉了露出大半個雪白圓潤的肩膀,一臉迷茫地跪坐在柔軟被子上,在被窩里捂了一夜的長腿上泛著一層緋紅的顏色。 大清早就看到這么惹人遐想的畫面,對于楚凌衣這樣一個正處于青春年少的男生來說是需要非常強大的控制力的。 楚凌衣緊緊咬住了后槽牙,下顎線繃得如弦一般筆直鋒利。 阮夭,你故意的嗎? 嗯?完全不在狀態(tài)的阮夭夢游似的歪了下腦袋,搞不清楚狀況。 嬌生慣養(yǎng)的小少爺只是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朝楚凌衣伸出一只玉白手掌:衣服給我。 阮夭語氣里帶著慣有的頤指氣使的傲慢,尾音卻拖得長長的,輕飄飄地在楚凌衣的心尖搔了一下又打著旋飄走了。 楚凌衣眸色幽深,卻礙于時間緊迫根本不能對他做什么,忍得額角青筋都綻開了。 他一把抓住了阮夭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扯了一下,阮夭本來姿勢就不穩(wěn),這樣一拉就整個人跌在了楚凌衣的身上。 剛剛睡醒的少年身上都是叫人安心的暖香,漆黑發(fā)絲掃過頸側(cè)的時候帶著些許微涼的癢意。 阮夭被嚇了一跳,手腳并用地抱住了楚凌衣。 你干嘛? 楚凌衣任他抱著,冷靜道:你是想讓我?guī)湍銚Q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