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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餐桌上的氣氛就倏然變緊張。 何玲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腳老公靳厚江。 靳厚江自公開站隊靳簡寒后,在公司里就會和大哥靳厚淮對付兩句,現(xiàn)在被老婆踹腳提醒,便跟著出聲:“大哥,爸說了家里不談公事,你就不要提了。再說小寒身體不舒服,你作為父親,是應(yīng)該關(guān)心,不該說這樣的話?!?/br> 靳厚江以前就擅長和稀泥,現(xiàn)在開始跟大哥頂嘴,靳厚淮“啪”的一下扔了勺子,碗里的湯被攪得溢出來。 靳厚淮對這個弟弟已怒及之久,冷聲說:“靳厚江,他是我兒子,還輪不到你在這說短道長?!?/br> 靳厚江對這個大哥也已積恨許久:“他是你兒子,可你做到半點父親的責任了嗎?哪個父親能對兒子做出那些損良敗——” 靳北南最痛煩飯桌上吵架,忍無可忍地拍桌喝道:“夠了!你們沒看到小寒不舒服嗎,不準吵,都給我閉嘴!” 這家里一個兩個的,沒一個省心! 這頓飯還是吃出了和往常一樣的戰(zhàn)火,靳簡寒一刻不想多待,起身說:“我吃好了,爺爺,你們慢慢吃?!?/br> 不等他們?nèi)魏我蝗苏f話,也不再聽他們說的任何話,靳簡寒大步離開,背影透著冷漠涼薄。 靳北南還沒看過靳簡寒這病態(tài)模樣,看著靳簡寒離開的背影,站在原地,眉頭無法舒展開,盡是不放心。 靳文斌適時出來做好人,擺的是一副好哥哥的模樣:“爺爺放心,明天我?guī)Ш喓メt(yī)院做檢查。如果他不去,我就叫明醫(yī)生去公司找他,一定說服他去醫(yī)院做檢查。” 靳北南放下一半懸著的心:“哎,行?!?/br> 可老爺子還在望著靳簡寒的臥室方向。 靳文斌垂下了眼睛,同樣是親孫子,但從小到大,爺爺關(guān)心的,都只有靳簡寒。 所謂親情對他來說,當真不如利益更切實。 何玲和金莉剛剛坐在旁邊,始終沒插話。 這家子的五個男人,從老爺子靳北南,到靳厚淮和靳厚江兄弟倆,再到倆小的靳簡寒和靳文斌,沒一個不簡單,都心思厚重并敏銳,她們倆女的不宜插話。 直至此時,核心人物靳簡寒離開,何玲才出聲打圓場說:“是都應(yīng)該勤著點做體檢,你們啊,公司員工都讓一年做一次體檢呢,結(jié)果你們還總用忙做借口。這樣,兩個小的也快放寒假回來了,咱家組團去做檢查,誰都不能再用忙做借口了啊?!?/br> 兩個小的是指何玲的女兒和金莉的女兒,不管爸媽怎么樣,兩個女孩倒都是好女孩,性格都很好。 靳北南聽著想起兩個正讀書的孫女,問起孫女們考試時間,何時能回家,剛剛的刀光劍影總算過去。 ** 靳簡寒回房后,反鎖房門,點了根煙,去陽臺。 露天陽臺,零下近二十度的天氣,他只穿了件襯衫,冷溫瞬間讓他清醒。 甚至清醒到發(fā)寒。 夜幕已至,宅院里點起了燈,一如既往的燈火通明。 宅院外的雪沒有鏟除干凈,是老爺子不許,說會壞了冬天的雪景意境。 冷風的夜里,靳簡寒的背影就似潛伏在夜中的狼,望著樹枝上落的雪,一動不動。 可若仔細看,夜色下他的正面臉頰,用力吸著煙,兩腮向內(nèi)嘬到凹陷,猩紅的煙頭,令他蒼白的膚色對比更加強烈,咬著煙的嘴唇微微顫抖。 再狠的狼,也有陷入脆弱的時候。 他今天就被一個叫做弦歌兒的看似十分善良的女孩,咬得皮開rou綻。 此時他猶如躺在雪地里,模糊的血水混著雪水,瀕臨死亡。 忽然,一道鈴聲從臥室里傳來,將靳簡寒拉回現(xiàn)實。 是曲鐘的來電。 之前有一天,弦歌兒看他總不及時接電話,就拿起他手機,給他不同聯(lián)系人設(shè)定了兩個不同的鈴聲。 靳簡寒捻滅煙頭,動著快要凍僵的身體回房。 曲鐘抱歉地匯報:“靳總,簽證最快三天下,但也有可能第四個工作日才出簽。我沒能確定具體時間,還沒有訂機票?!?/br> 靳簡寒松了口氣。 這通電話,算是救了他。 三天,或是四天,還好,不算太久。 靳簡寒叮囑了句出簽第一時間訂機票,掛斷電話。 被凍冷的血液漸漸回溫,找回了神智。 終究還是不舍得放手。 BaN 哪怕他被傷得體無完膚,卻還是像認了主一樣,放不開。 靳簡寒忽然想起道長。 靳簡寒:【道長,你說過弦歌兒是我未來的妻子。未來的事,不會變,是不是?!?/br> 八藏嘆息:【這個,靳總,其實真不一定。本來你們是命中注定,可老話不是講了嗎,人定勝天。所以未來的事,不一定啊?!?/br> 靳簡寒若有所思:【人定勝天?!?/br> 八藏:【對。】 靳簡寒:【她現(xiàn)在在哪,回酒店休息了嗎。】 八藏吞吐:【靳總,我看您這么不舒服,要不,早點休息吧。】 靳簡寒:【她在哪。】 八藏又一聲長嘆:【和她小叔在夜店玩耍中?!?/br> 靳簡寒:【……】 她可真的是,很會玩。 原本他還處于被甩的傷心欲絕之中,現(xiàn)在聽到她在夜店玩。 他真是被氣得回了血,白白撕心裂肺一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