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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跑出來了?”送完吃食的弟子將妄圖跳進(jìn)窗內(nèi)的兩只小崽子扒拉了下來, 也不管它們聽不聽得懂,一邊往院外走, 一邊瞪著那兩對濕漉漉的黑豆珠嚇唬道:“要是擾了小少主清靜, 當(dāng)心掌門扒了你們的皮!” 盡管那弟子明顯已經(jīng)可以壓低了聲音, 這話卻還是被桃劍舒房中幾人聽了個一清二楚。 還在失憶的桃劍舒面前試圖建立靠譜慈和形象的桃秉淵頓時面上一僵。 “咳咳。”虛咳兩聲掩飾尷尬,桃秉淵佯裝未聽見那話,又擔(dān)憂地看向桃劍舒,“舒兒,你當(dāng)真……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面前圍著的中年掌門、他身邊打扮干練的女修與身形魁梧的青年, 甚至是桃劍舒院中最先見到的白發(fā)男子——桃劍舒目光自幾人面上一一掠過, 心下莫名并不排斥,也生不出對陌生人應(yīng)有的防備。 只是她凝眸思索了良久,還是搖了搖頭。 “唉——”雖說由于恒生樹靈力與桃劍舒體內(nèi)原有妖力的陡然相沖,桃秉淵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可這失憶的代價卻叫他免不了心愁。 房間內(nèi)短暫地沉默了一下,青華在桃劍舒身邊坐下,抬起衣袖對桃劍舒輕聲問道:“舒兒,還記不記得這個?這是你親手為姑姑做的,你爹與你兄長也都有一件?!?/br> 聞言,桃劍舒抬眸細(xì)細(xì)去看青華身上的衣裳,很快下意識道:“……湘繡?” 身邊幾人很快一喜,“舒兒想起來了?還有呢?” 還有?其他的,桃劍舒便無印象了。 其實她自己都不清楚為何會脫口而出方才那二字,僅僅是看見那衣袖上針步均勻的松徽繡樣時,腦中幾乎是毫無緣由地憑空蹦了出來。 桃劍舒目中流露出些許怔忪,眉頭也因強(qiáng)迫性的思索蹙了起來,見此,桃秉淵幾人心下才躍出來的欣喜又落了回去。 “罷了,罷了。想不起來便先不想,好好休息,身子沒事就好?!卑肷危冶鼫Y如是道。 這話半是自我安慰,半也是他心中所想,畢竟前日將桃劍舒帶回來之前,他與青華最擔(dān)心的是桃劍舒的身子會捱不住那陡然歸入丹田的靈力,又怕她體內(nèi)妖靈兩股力道相沖,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爆體…… 總之眼下的情形雖說確實叫人不虞,可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桃秉淵如此自己寬著心,眉頭多少是松了些,可喻聞錚就不一樣了。 喻聞錚半分也不能接受桃劍舒失憶的事實。 從方才桃秉淵與青華同桃劍舒說話開始,喻聞錚便坐在旁邊一言不發(fā),只是一雙狹長眼眸陰沉沉的,鷹隼般定定落在桃劍舒面上。 他目光侵略性太強(qiáng),即便桃劍舒努力忽視,還是有些不自在。 甚至有些怵了——她從前和這個人,莫不是仇人?不然,不然怎么會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 她正想著,忽見對面那人忽然起身走了過來,一陣衣風(fēng)拂在面上,叫她不自禁顫了顫眼睫。 經(jīng)由方才的一通對話,桃劍舒牢牢記住了這個相貌過分優(yōu)越的男子名姓。 喻聞錚。 桃劍舒想,就算先前是仇人,現(xiàn)在她禮貌些重新認(rèn)識,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鬧得太難看……吧? 定了定神,她正要說話,然而她甚至還未啟唇,對方便毫無預(yù)兆俯下身來,居高臨下對上她眼眸。 完美五官驟然在眼前放大,桃劍舒呼吸一滯。 下一瞬,便見那雙好看的薄唇動了動—— “記起來了么?” 這一句話仿佛被敲響的鐘聲一般,頓時將無意識被美色所誤的桃劍舒拉了回來。 她搖頭,“沒有。” 話音剛落,眼前那張本就不高興的臉孔面色更沉了,喻聞錚皺了皺眉,又就著這個極近的距離看了桃劍舒許久,才不悅直起了身。 像是懷疑桃劍舒方才沒看清楚似的,他略微退了兩步,展臂抬首,將自己從頭到腳都映入桃劍舒眼眸中。 “現(xiàn)在呢?” “……還是沒有?!?/br> 除了覺得這人不但皮相出眾,身形也近乎完美的想法之外,桃劍舒腦中仍舊未回想起其他事來。 這下喻聞錚的眉頭幾乎是鎖成了川字。 若是這此前,方才在桃劍舒跟前轉(zhuǎn)了一圈展示自己的動作定是會被他列入蠢笨所為,必是極度嫌棄。事實上,性子別扭的喻長老眼下還是極抗拒做這些動作,只不過對桃劍舒,破例也不是什么新鮮事了。 此刻的喻聞錚非但破了例,甚至索性想在桃劍舒跟前變作巴掌大的蛇型,如此再試一試能不能喚回她記憶。 只是現(xiàn)在他暫且不能使用妖力自由變幻形體。 一來,前日在后山那一陣的傷勢還未好;二來,哪怕是他一絲的靈力波動,門中那七只豹崽子,甚至是桃劍舒都可能會出現(xiàn)應(yīng)激。 還有一點,喻聞錚自認(rèn)巴掌大蛇型那幾日是他最“忍辱負(fù)重”的時間,除了桃劍舒,他半分不想在其他人面前現(xiàn)出那副模樣。 如此想著,喻聞錚周身不悅的氣壓愈發(fā)明顯了。 他久久不再動作,就在桃劍舒以為他放棄時,忽見他又走近了過來。 而后,竟是抓起她的手來,往他自己面上放。 桃劍舒一愣,身邊的幾人也被喻聞錚這動作嚇了一跳。 “喻聞錚!”也顧不得講究稱呼,桃秉淵喝道:“你這是做什么?怎可做出如此……如此孟浪的動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