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和她們的朋友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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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很是狐疑,覺得這是敷衍自己的話,說:“騙人。” 周楊倒不是騙人,說:“我現(xiàn)在也就能承包兩輛車,再多找不到司機(jī)?!?/br> “金方向盤”可不是說著玩的,就是因?yàn)榫ǖ娜颂∩?,這才值錢起來。 苗苗自己就一直惦記著學(xué)開車,有幾分躍躍欲試說:“我可以去嗎?” 周楊看她表情不像開玩笑,說:“你是想開車吧?” 苗苗也不覺得被戳破,說:“對啊,可我爸也沒時間教我。” 她爸既是公安學(xué)校校長,也是公安局顧問,最近撞上幾樁大案子,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著人。 學(xué)開車不是光會就行,周楊倒不是歧視婦女,主要是還得會修車,女孩子弄身機(jī)油,恐怕力氣都不夠換輪胎的。 他說:“等我弄輛舊車,再教你?!?/br> 學(xué)嘛,肯定少不了磕碰。 他承包的可都是完好無損的,充其量只是使用權(quán),出租車公司年頭年尾還得檢查。 苗苗興奮起來,她其實(shí)挺喜歡這種交通工具的,家里摩托車只要沒人用,一準(zhǔn)被她騎走。 有時候大冬天里,風(fēng)獵獵作響也不在乎。 不過這種時候太少,當(dāng)時買摩托就是為她爸上下班方便。 一年里頭能輪上幾次就算不錯,可要是再買一輛又沒必要,最便宜也要幾千塊錢花出去。 她樂顛顛點(diǎn)頭,難得咧嘴笑。 平常好像有誰給她劃著道似的,一直保持著笑不露齒的習(xí)慣,這樣大笑,圓眼睛成彎月牙,叫人看著心情不由自主好起來。 周楊把鹽水鴨的鴨腿和翅膀留給她,自己啃著骨頭說:“你下午去哪?” 苗苗大概說:“若云她們最近下午都在體育館打羽毛球” 不然放著假,也沒什么事情可以干。 周楊去找位朋友談點(diǎn)事,把她送到地方才走。 苗苗今天到得早,坐在休息的長凳上等,過會才見人來。 白若云和福子是同住一屋檐,一塊出門的。 進(jìn)場館以后拿出球和球拍,說:”苗苗,你不打嗎?“ 苗苗打小不愛動,搖頭說:“你們誰不愿意打再換我吧?!?/br> 她就想當(dāng)個不上場的小替補(bǔ),從包里拿出書。 正好看到信封,捏著邊邊有些怔愣。 她打開看,每張錢都平平整整的,幾個硬幣叮鈴咣啷響,和她給出去的時候都不一樣。 她知道自己有時候在這上頭有些不細(xì)致,喃喃自語道:“跟我相反?!?/br> 說完壓在包里書的最下頭。 陳惟來得晚,往她邊上一坐說:“咱倆打一個吧。” 他是大小伙子,年輕氣盛沒處使。 苗苗只得把書合起來,說:“那行吧?!?/br> 語氣多少有些勉強(qiáng),陳惟裝作沒察覺,興致勃勃綁好鞋帶,說:“開始開始?!?/br> 苗苗的體力其實(shí)不錯,是小時候扎馬步、練武術(shù)練出來的。 父母因?yàn)樯鷥蓚€漂亮女兒,只是有一千一百個擔(dān)憂,從小到大只在這件事上強(qiáng)迫過她,所以她看著文靜,真要動起來也是有點(diǎn)本事。 陳惟深知她看著弱不禁風(fēng),手上特別有勁,喊著說:“你這是打羽毛球,不是排球?!?/br> 這球都快給打禿嚕皮了。 苗苗是做什么都較真的人,不管不顧,就是忽然球拍一扔,一個箭步往放包的地方跑——她本來都忘記自己包里放著錢的,就是看著現(xiàn)在站那兒的人有些不對勁,才反應(yīng)過來。 陳惟“哎哎”兩聲,追上去。 兩個人前后腳站定,倒把站那兒的人嚇一跳。 是個二十歲左右的男人,手一抖一張紙條飄落。 苗苗意識到是什么事,為自己的草木皆兵不好意思,說:“不好意思,我拿下包?!?/br> 好端端的,打球到一半來拿包。 陳惟還以為是拒絕的新借口,配合彎下腰拿包說:“我給你提吧?!?/br> 語氣里顯示出兩分親昵,是他跟幾個女孩子出門時慣用的伎倆,別人總不能當(dāng)著他的面“撬墻角”。 那人臉微紅,把紙條撿起來,也沒說什么就走。 陳惟看著人背影,揶揄道:“你這人氣夠旺的啊?!?/br> 三天兩頭就來這么一出。 苗苗尋思平常也不是天天有,今天倒一口氣有兩個。 她神色自若,其實(shí)說不上多高興。 不過陳惟又說:“哪至于跑這么快,嚇我一跳。” 苗苗說:“我包里有很多錢?!?/br> 她說著伸手去掏,卻沒有摸到,臉色突變,撒腿又是跑。 陳惟意識到事情不對,跟著追上去。 白若云和福子本來在球場另一端,這下看著兩個人的突發(fā)行為,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辦。 福子說:“他們干嘛呢?” 白若云也不知道,想想說:“咱把東西拿去,看看去吧?!?/br> 另一邊,苗苗是吃奶的力氣跑,得虧她反應(yīng)快、視力好,遠(yuǎn)遠(yuǎn)居然還能看見個人影。 當(dāng)下也顧不上什么別的,扯嗓子喊道:“抓賊啦!” 她一出聲,那人就跑。 社會風(fēng)氣好,街上又有公安巡邏,當(dāng)場就幫著把人按住。 苗苗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小喘著氣說:“我的錢!” 公安從嫌疑人手上搜出錢包,背過人一數(shù)說:“你的,里面有多少錢?” 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得確認(rèn)清楚再說。 嫌疑人搶先喊說:“一千二百三十,零錢我忘了,是我的!” 是他的他跑什么,公安什么人沒見過,說:“老實(shí)點(diǎn),沒問你?!?/br> 苗苗眨巴眼,欲言又止說:“我不知道?!?/br> 她給周楊的時候沒來得及數(shù),收回來的時候更不會。 按規(guī)定,失主得知道里面有多少錢才行。 公安看她樣子,說:“那有沒有誰知道?” 苗苗覺得周楊應(yīng)該知道,說:“有,但我得聯(lián)系一下?!?/br> 她打電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回音。 這也算是不大不小的案子,公安把幾個人都帶到派出所。 白若云和福子才趕過來,接收到苗苗的眼神沒表露出自己和他們是認(rèn)識的。 白若云眼看著他們一大批人浩浩蕩蕩,說:“我們還是跟方叔叔說一聲吧?!?/br> 兩個人直奔市公安局。 方海聽完始末,跟人打個招呼,騎上摩托車就走。 苗苗給幾個可以聯(lián)系周楊的地方都打電話,不過一直沒有回復(fù)。 她只能急得跺腳等。 那邊嫌疑人又吵著嚷著說是自己的錢,畢竟他還能說出前頭幾位數(shù)來。 不過這是個慣犯,公安一查就知道,壓根沒理他,就是這筆錢不是小數(shù)目,必須要失主說出個好歹來。 苗苗也知道程序是按這樣,托腮想著父母還有多久來。 方海到的時候就看她眉頭緊鎖坐在椅子上,先是上下打量,才說:“你真是膽子大啊?!?/br> 遇上個兇一點(diǎn)的,有幾條命夠人家的。 苗苗對著爸爸還是膽子大一些,說:“您說求財?shù)牟粴⑷恕!?/br> 尤其是這種小偷小摸,反而沒有這種掉腦袋的勇氣。 方海平時是跟孩子多說幾句,一下子被噎得沒話,說:“等著你媽收拾你?!?/br> 苗苗怕的就是這個,臉垮下來,陳惟還要在旁邊添油加醋說:“四舅,她跑得可快了,叫都叫不住?!?/br> 他是個男人,想著都挺慌的。 苗苗知道都是為自己好,癟著嘴不說話。 方海心里記下這筆,了解過情況后說:“錢先壓在這吧,等聯(lián)系上周楊再說?!?/br> 陳惟剛才也知道這錢是苗苗自己借出去的,心里咂舌,尋思先不說自己手里沒這么多錢,就說有,要是敢自作主張,能被爸媽先打斷半天腿。 但他四舅好像就惦記著苗苗敢追賊這件事,說實(shí)在的,他是個沒怎么見過大錢的,覺得錢的事情還更該好好說說。 不過這事不歸他管,打個招呼自己坐公交回家。 苗苗一下午就等著周楊的回復(fù),明知道人家肯定是有事在身沒接到,心里也是有點(diǎn)不得勁。 又被爸爸說兩句,嘴角都是向下的。 方海最扛不住她這樣,說:“待會我?guī)湍愀鷐ama說?!?/br> 苗苗也挺愁這個的,哭喪臉說:“您得救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