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和她們的朋友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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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說著話,忽然聽到一聲嘹亮的啼哭。 只憑聲音,李瑞芳嘆口氣看向嬰兒車,說:“音音哭了?!?/br> 她的雙胞胎女兒,取名叫王如音和王如心,拆的是“意”這個字。 兩個姑娘都長得漂亮,大眼睛高鼻梁,但生得也像,要不是靠衣服分辨,壓根認(rèn)不出誰是誰。 但親媽,就是有這本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誰。 老大一哭,老二就得哭。 王武嘆口氣擱下筷子說:“不是計(jì)劃生育,我都只生一胎。“ 抱著女兒嘚瑟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王文難得看弟弟好戲,說:“哄孩子去吧你?!?/br> 說來也奇怪,他自認(rèn)自己和弟弟長得差不多,但孩子不會認(rèn)人,好像會聞味道,鬧起來就是只認(rèn)準(zhǔn)父母,誰抱也不行。 那是叫人心軟成一片的依賴。 果然,兩個孩子扯著喉嚨,是喊得挺熱鬧,父母抱一會又好起來。 光是哭這幾聲,禾兒還看不出什么,沉吟一聲說:“苗苗小時候比這會哭?!?/br> 苗苗坦蕩蕩道:“小孩子都是這樣的?!?/br> 但她現(xiàn)在長大,已經(jīng)不會這樣了。 禾兒笑出聲,連同高明都捏著鼻梁道:“你大一點(diǎn)也差不多?!?/br> 論“深受其害”,除開禾兒就是他,真是都把她當(dāng)親meimei疼。 苗苗仔細(xì)回憶,覺得自己哪一回都哭得有理有據(jù),少到數(shù)得出來,說:“我上初中以后,就十一次。” 哪有人數(shù)這個的啊,周楊輕笑出聲,想起自己看過的那次,沒說什么。 他笑,苗苗就抿著嘴,有些不悅。 笑什么笑,難道他就沒哭過嗎? 殊不知,世上能像她這樣,可以隨時抒發(fā)自己情緒的人,本來就沒幾個,不是全家慣著,也養(yǎng)不出這樣的脾氣。 禾兒捏meimei的臉,說:“沒事,咱們想哭就哭?!?/br> 太堅(jiān)強(qiáng),未必是好事一樁。 本來就不是那樣的脾氣,她更盼著苗苗一輩子,都有能做自己想做事情的勇氣,而不是顧忌于世俗,按照外人眼里的長大而長大。即使人人都覺得該怎么樣,她的meimei可以完完全全按照自己的意志活著。 苗苗就是這樣受寵,用力點(diǎn)點(diǎn)頭,下巴微揚(yáng)。 周楊看著想,他倒是希望自己有這個本事,能叫這世上,沒有再讓她傷心的事情才好。 第60章 群像(可跳) 第一更 吃過飯, 洗碗的洗碗,收桌子的收桌子。 趙秀云挺不好意思的,說:“這是讓你們來做飯, 又讓來干活?!?/br> 都是老熟人, 這有什么好客氣的。 錢花說:“王武結(jié)婚, 你不也給我?guī)兔θチ??!?/br> 大家都是一個家屬院出來的, 多少年的老交情。 趙秀云手在圍裙上擦擦, 看禾兒在洗碗, 說:“洗干凈點(diǎn)啊。” 碗筷都是自家的, 林林總總一大筐, 收拾干凈,還得等下一次待客用。 禾兒吐舌頭說:“知道啦!” 高明來回把垃圾都拿到巷子口去扔,不然這天氣放一會就得臭,推開院門說:“有人吃冰棍嗎?” 夏天, 總有人帶著泡沫小桶賣。 趙秀云拿著錢過去看,說:“有綠豆的嗎?” 當(dāng)然是有, 消暑的最佳選擇。 她數(shù)數(shù)人頭說:“三十根有嗎?” 大生意啊, 賣冰棍的是個小孩, 說:“一根一毛七, 我收您五塊錢吧。” 走街串巷的,一天也就塊兒八毛的, 這點(diǎn)零頭,趙秀云也不好意叫他抹掉,說:“不用, 我有零錢?!?/br> 她正要數(shù)出來,禾兒嚷嚷著說:“媽,我要牛奶的!” 得, 趙秀云一拍腦門是,說:“你們自己挑吧。” 挑完她給錢就行。 高明哪能啊,一個箭步躥過去,說:“我來,我來。” 臭小子,趙秀云給嚇一跳,瞪他一眼,還是又過去洗碗。 錢花看了開玩笑說:“女婿好吧?” 這還不是呢。 趙秀云看禾兒支耳朵的樣子,說:“吃你的冰棍去吧。” 剩婦女們坐著,她才說:“可別叫我們老方聽見啊。” 那臉能拉下來。 錢花聽著好笑,說:“我看挺好的啊?!?/br> 好什么好。 趙秀云對孩子姑姑方芳抬下巴,說:“你問問她。” 方芳無奈搖頭說:“我這嫁人二十年,我四哥就沒怎么給過輝明好臉色。” 豈止是沒給過,那是動輒要給他敲打一番,搞得他每來一趟,都得先里里外外檢查一遍。 錢花還是知道一點(diǎn)的,說:“那人家是做知青的時候,啥也沒有,自然沒讓你過好日子,現(xiàn)在可不一樣?!?/br> 她心里還是很佩服方芳的,覺得她嫁人眼光好,當(dāng)年是吃點(diǎn)苦,可要不是這個知青教她學(xué)習(xí),讓她考上大專,只怕沒有現(xiàn)在的好日子過。 可話又說回來,陳輝明就是年輕的時候多仰仗岳家,尤其是這位四哥,才一直心懷有愧。 方芳覺得命運(yùn)著實(shí)是挺神奇的,說:“是啊,我當(dāng)年都沒想到自己有機(jī)會到滬市來?!?/br> 陳輝明是早早就下鄉(xiāng),誰也沒料到還有回城的機(jī)會。 她以為自己一輩子都要面朝黃土背朝天,現(xiàn)在居然也有在辦公室里做小領(lǐng)導(dǎo)的機(jī)會,想起來就叫人感慨萬千。 趙秀云向來覺得小姑子,好就好在肯讀書,是“知識改變命運(yùn)”的最佳代表,甭管當(dāng)年陳輝明多用心教她,都得她自己能學(xué)得進(jìn)去才行。 跟著說:“所以人還是得讀書?!?/br> 可不就是說,方芳忙不迭點(diǎn)頭,幾個人說著話。 她話題一拐說:“四嫂,你外甥女是幾歲來著?” 趙秀云看著靈靈,說:“二十一?!?/br> 又說:“你別想啊,我們要讀博士的?!?/br> 不管怎么樣,她始終是最尊重孩子個人想法的長輩。 那方芳就不開口,只說:“博士好啊,以后有大出息?!?/br> 這一邊,他們在說,那一邊,王靈靈也被表姐問著說:“陳卓嚴(yán)還有找你嗎?” 王靈靈點(diǎn)頭,說:“有啊?!?/br> 豈止是有,她苦惱道:“每個禮拜都來?!?/br> 這算什么,sao擾嗎? 禾兒眼睛一瞪,看向另一邊說:“文哥,你不是說他不是這種人?” 王文確實(shí)說過,這會有點(diǎn)不敢信道:“他纏著你了?“ 王靈靈慌忙擺手,說:“不是不是,我是說他每個禮拜都給我送書來?!?/br> 什么書呢? 陳家世代行醫(yī),多的是海內(nèi)外孤本典籍,正中王靈靈的需求,她都沒舍得給拒絕。 只得在陳卓嚴(yán)每周送書的時候,請他吃飯。 真是好計(jì)策。 禾兒看著表妹,心想再吃幾次,可就誰都說不好。 只能強(qiáng)調(diào)說:“他要是不老實(shí),你就跟我說?!?/br> 王靈靈點(diǎn)頭,不過說:“挺老實(shí)的。” 禾兒半信半疑,冷笑說:“那最好?!?/br> 說話就說話,看他做什么。 周楊不自在咽口水,咳嗽一聲沒說話,倒是視線落在另一側(cè)。 苗苗和幾個一起長大的小伙伴們正在打牌,她表情肅穆,好像在進(jìn)行什么重大會議。 白若云只能催她說:“快點(diǎn)快點(diǎn),反正你都是輸?!?/br> 輸?shù)眠€不少,是一敗涂地,也不知道這么好讀書的一個人,牌怎么能打得稀碎。 苗苗肩膀微微垂下來,覺得也挺有道理的,說:“對三。” 就這,磨蹭半天,白若云一邊出牌一邊說:“你上次說跟誰打牌贏來著?” 那天興許是天象有異,不然能出這種事。 苗苗緊盯著自己的牌,說:“楊哥?!?/br> 歷來都是做朋友的,其實(shí)有些事比家里人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