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真快樂![慢穿] 第59節(jié)
“我很抱歉?!?/br> 阿爾斯蘭已經習慣了女王這種喜怒無常的表現,人在不安的時候總會暴露出一些壞脾氣,更何況她一點都不壞,強裝堅強的樣子……還有點可愛。 他覺得自己已經有隱隱陷進去的苗頭。 阿爾斯蘭的母親曾經這樣告誡過他,“你最好收起你那些憐憫心,不是所有的弱小都值得保護?!?/br> 他也喜歡將自己置于保護者的地步,那會讓他充滿成就感。 “我會保護您的?!?nbsp;阿爾斯蘭說道。 * “阿爾斯蘭似乎對您動心了?!卑瑺柨闲覟臉返湹恼f道,“您準備接下來怎么做?玩弄無知少男的真心?” 似乎動了感情之后,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要拉近距離,小徐是這樣,阿爾斯蘭也是這樣。 “享受?!眳擒萍t說,“真心難得,我當然要去享受。” 艾爾肯笑了一聲,用一種看人渣的眼神看她,在她看過來的時候又迅速扭頭。 “你真的不會被捅死嗎?”吳芷紅用打濕的濕絲巾擦拭自己的指尖,那是阿爾斯蘭曾經親吻過的地方。 “我不知道,我沒有被捅過。”艾爾肯坐在她的腳邊。 “要不我們先試一試?”吳芷紅捏起一旁切面包的餐刀,“我還是有些不放心?!?/br> “你有什么不放心?被捅的是我,而且阿爾斯蘭還準備給我投毒?!卑瑺柨蠐沃^,“您是不是想借這個機會干掉我?” 吳芷紅:“我表現的有這么明顯嗎?” 艾爾肯:“……” “不說這個,你一定要保留這個身份嗎?”吳芷紅問道。 艾爾肯:“當然,我可不想假死后被您丟到哪個我不知道的地方去?!?/br> “還是得換個身份吧,你不是寶具嗎?就不能假死變成其他的東西嗎?我記得你的外貌好像是可以通過巫術改變的?!眳擒萍t抱怨,“那樣我就不用編那么離譜的話?!?/br> “我可以變化外貌,但不代表我想變成一條狗!”艾爾肯惡狠狠的說道。 如果不是他的強制要求,吳芷紅還會下令讓他變成一只狗,在他被阿爾斯蘭捅‘死’后。 “好吧好吧。”她嘆了一口氣,像是有些遺憾,她放下手中的絲巾繼續(xù)彩排,“等阿爾斯蘭捅了你之后,你就變出一團金霧,假裝有邪惡的靈魂從你身體里消散,你只是一個可憐的被邪惡靈魂俯身,做出很多壞事,身不由己的祭司?!?/br> “然后阿爾斯蘭用刀捅‘死’了我身體中的邪惡靈魂,真正的祭司得以解放?!卑瑺柨涎a充道,“消滅了曾經誘導您犯罪的那個邪惡祭司,又保留下我身為艾爾肯的身份?!?/br> 說著,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感嘆道。 “太扯了。” 阿爾斯蘭會信嗎? * 阿爾斯蘭信了。 他從女王手里獲得了王庭的路線圖,祭司每晚都會一個人前往祭祀塔里祈福,這是烏拉珀的傳統(tǒng),通常都不允許有其他人在場。 一場絕佳的機會,女王買通好的人會提前給祭司投毒暫時壓制他身上的巫術,而他只需要先提前藏在祭祀塔中,給上一刀。 看上去計劃很簡單,但是每次祈福的時候,祭司都會帶入守衛(wèi)保護。 阿爾斯蘭只能提前一天躲在祭祀塔里。 一天的不吃不喝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比較麻煩的地方在于祭祀塔是全空,除卻中間的祭壇,幾乎沒有阻擋物,他只能沿著墻壁往上爬,躲在橫梁的后面。 他曾經爬過比這更高的懸崖峭壁,還在上面凹陷的幾乎不能站人的空洞里躲藏了近三天。 阿爾斯蘭趴在橫梁上,一動也不動的往下俯瞰。 祭司會在下午,太陽快要落山的那個時刻進入祭祀塔。 他安靜的等待著,一直等到從天井投射進來的光線由明轉暗,祭祀塔外也傳來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祈福的時候,祭司總會帶著一隊軍隊。 看來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會招來很多敵人,阿爾斯蘭想,他將手中的匕首換到另一只手里,聚精會神的盯著下方。 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一天前和女王的對話。 “祭祀塔雖然沒有人會進去,但是如果祭司沒有在一定時間內出來,就會有人進來,你會被困在你們?!?/br> “就算這樣,你也想去嗎?你也許會死?!?/br> 誰不會死呢?阿爾斯蘭看著祭祀塔的大門,它打開了一道縫。 區(qū)別在于,最后會怎么死。 呼呼的風聲從耳邊響起,他跳了下去,一只手抓住墻壁降速,另一只手舉著匕首。 底下的人剛剛抬起頭,臉上的神情固定在一個茫然卻又驚訝的弧度上,阿爾斯蘭毫不猶豫的將刀捅進他的脖子。 第一刀,要讓人失去呼救的能力。 緊接著,他手下用力飛快的將刀刃往上切去,一瞬間從脖子切割到嘴下。 血液噴得他滿臉都是,阿爾斯蘭死死按住祭司的身體,對方都沒有掙扎,身體只是略微的痙攣了幾下便不動了。 就算這樣,阿爾斯蘭還不放下,他拔出匕首對準祭司的胸口又是狠狠的捅下一刀。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泄憤,等到血液噴濺的到處都是,阿爾斯蘭才漸漸的平息下來。 這種時候他腦子一片空白,本以為會有大仇得報的快感,結果腦袋里什么都沒有,空蕩蕩的。 他呆呆的盯著祭司的尸體,忽然看到尸體里飄出幾粒金光,一開始只是幾點,隨后越來越多由點變成了線。 阿爾斯蘭直覺覺得這是一種巫術,當下又是一刀捅下去。 ——噗 匯聚成金線的光點忽地破裂,消散的干干凈凈。 他望著那些金點,有些疑惑,更多的卻是釋然,從國破再到被俘,一路上他幾乎沒有多少能夠做到的事情。 現今,仇人也殺了,也算是……足夠了。 ——砰 等待在祭祀塔外的守衛(wèi)終于發(fā)覺不對,沖了進來。 * “八刀,我整整被捅了八刀?!?/br> 艾爾肯捂著自己的臉,其中一刀從他的脖子一路切割到嘴邊,就像給雞抹脖子放血一樣,事實上給雞抹脖子也不會如此喪心病狂。 其他地方的刀口都愈合,唯獨這里創(chuàng)口太大,他現在說話都還會豁風。 吳芷紅看著他的臉,也覺得那副場面頗為血腥殘暴。 “他應該是比較謹慎吧,為了一步到位?!?/br> “那叫謹慎?”艾爾肯憤怒道,“簡直就是虐尸,我都把金點放出來了,他還捅我,如果不是守衛(wèi)進來的迅速,我都要被捅成篩子?!?/br> 看他如此凄慘的模樣,吳芷紅安慰道。 “辛苦了,辛苦了,以后不會再這樣了?!?/br> “先把阿爾斯蘭放出來吧。”吳芷紅說,“他已經在牢里關了好幾天了?!?/br> 艾爾肯:“不行,得多抽他幾鞭子,捅了我這么多刀。” “反正也不會死,捅你幾刀又怎么了?!眳擒萍t安撫道,“聽話。” 然后艾爾肯捂著自己的臉,不情不愿的和她一起去了水牢。 雖然不知道一個沙漠里缺水國家怎么會有水牢這種不科學的東西,但等到她看到水牢里被吊著上半身赤裸的阿爾斯蘭后,愣住了。 他被鎖鏈綁住雙臂,胸口橫跨著一條鞭痕,往外滲著血,而這個吊起來的姿勢,直接讓他雙臂和上半身不自覺的用力,導致肌rou隆起,即便被打的慘兮兮,看著卻有種奇怪的美感。 吳芷紅:“……這是不是你的惡趣味?!?/br> 艾爾肯:“我覺得你會喜歡?!?/br> 吳芷紅:“閉嘴!” 雖然鞭痕看起來可怕,但實際上并沒有下太大的狠手,吳芷紅注意到他身上的傷口都已經結疤。 她撩起裙子下水,心里想著的是她對小徐都沒這么花過心思。 水聲響起的時候,阿爾斯蘭睜開了眼,他皺著眉,綠色的雙眼透著兇氣,肌rou崩緊,垂落的雙手也握緊。 可這副兇狠的樣子,在看到她后整個一僵,立馬軟化下來。 “……我做到了?!?/br> 吳芷紅看得呆住,又隱約的在他身上看到了些小徐的影子,便也狠不下心。 “疼不疼?!?/br> 她一方面對他有些憐惜,一方面又被那兩塊盞了血的胸肌勾住視線,十分的眼饞,就上手摸了一下。 “疼嗎?” “……還好?!卑査固m紅了臉,卻挺起了胸,乖巧的仍由她摸。 吳芷紅把之前和艾爾肯對好的話和他說了一遍。 “祭司被附身了?”他聽得一愣一愣的,面上也嚴肅起來。 吳芷紅還有點擔心他不相信,畢竟這話實在太扯。 “我捅了他那么多刀……真的祭司會不會死?” 阿爾斯蘭頗為擔憂的說道。 他信了。 騙這么好騙的人,讓吳芷紅所剩無幾的良心都有點點發(fā)痛。 “他沒死?!?/br> 阿爾斯蘭以一種驚異的眼神看著她,似乎是想說這都沒死。 吳芷紅解開他手腕上的鎖鏈,“即便沒死,也受了重傷……本來那個惡靈的附身下,就殺了很多大臣,現在烏拉珀處在一個很危險的境地?!?/br> 聽著她的話,阿爾斯蘭眉頭再一次皺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