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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婆,真快樂![慢穿] 第56節(jié)

    “這是我在路上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你會喜歡?!迸磷卫諏⒒ㄟf過去,“也許沒有珠寶寶貴……”

    “我很喜歡?!编嵱右澜舆^花,她欣喜的接過花,臉上最后的搖擺猶豫也褪去。

    “您要準備備用計劃了?!卑瑺柨险f,“也許……兩個運氣好的人對上,能夠壓制?”

    吳芷紅的注意力卻在那朵花上,曾經(jīng)也有人送過她花,那些花不好看,可她唯獨記得送花的人非常好看。

    “把阿爾斯蘭叫過來。”吳芷紅反扣下鏡子,“我要開始準備備用計劃?!?/br>
    也去重溫……那朵花。

    *

    阿爾斯蘭被召見的時候是晚上,這個時候能做的也只有那些,他早已習慣。

    他穿過長長的半路口走廊,自從女王登上王座后,她的寢宮也換了一個地方,從侍從區(qū)那邊出來,需要穿過花園。

    而女王派來的侍從讓他帶上一叢他認為最美的鮮花。

    是她又有了什么新奇的想法了嗎?阿爾斯蘭來到了花園,他刻意將長有尖刺的花朵排除在外,挑選了幾朵顏色艷麗的鮮花。

    他帶著花走到了寢宮的門口,跟著侍從從前殿走向后殿,最后在一張放在窗戶旁的小床上看到了她。

    她今天沒有佩戴那些首飾,連衣服都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看到他進來的時候,還難得的主動對他笑了一下。

    在阿爾斯蘭觀察她的時候,吳芷紅也在看他。

    也許是沒有弄清楚她的意圖,阿爾斯蘭手里捧著花,窘迫又緊張的看著她,甚至連一些‘禮儀’都忘掉了。

    他站了一會兒,忽然想起自己要下跪后,不情不愿的低下頭,曲膝。

    “這次不用跪。” 阿爾斯蘭聽到她這么說。

    第一次,他想,這是第一次。

    “看著我。”吳芷紅看著他意外卻又參雜著不安的神情,“你有著一張忠誠乖巧的臉。”

    阿爾斯蘭沒有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順著她的意思看著她。

    吳芷紅看了他一會兒,愉悅的人生往往是rou=體與精神的結(jié)合,她逐漸抓緊了權(quán)柄,閑暇之余就會看到自己空蕩蕩的內(nèi)心。

    她終于感到了一絲可惜,偶爾也會想著,如果小徐也跟著一起過來就好了。

    “你喜歡什么?”吳芷紅開始尋找著被愛的感覺。

    話題的跳躍讓阿爾斯蘭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開始思考,謹慎的回答這個問題,“……睡覺?!?/br>
    吳芷紅聽到他的回答后就笑了,不再繼續(xù)深問下去,而是轉(zhuǎn)向去問他最近的生活情況。

    “最近過得怎么樣?習不習慣?”

    阿爾斯蘭說了幾句,可她耐心的聽著,溫柔的詢問他的想法,在這一刻,仿佛拋去了身份,只是兩個普通人在說話。

    他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詭異的被她勾起了說話的欲望,又想起了曾經(jīng)人生中的趣事。

    吳芷紅:“為什么要選擇顏色這么鮮艷的花?”

    聊天的氛圍太好,讓阿爾斯蘭面對這個問題,想都沒想的說出了心里話。

    “因為我覺得它們很適合你。”

    終于,吳芷紅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小徐的影子。

    雖然不是帶有愛意的神情,可從眼里透露出的坦然和放松,在有些相似的軀殼的加重下,讓她回到了那種情景氛圍下。

    太可惜了,吳芷紅想,在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定去填充內(nèi)心空虛的時候,猝不及防的轉(zhuǎn)移到下個世界。

    于是空虛還在那里,有些不怎么在意的東西也變成了一種遺憾。

    阿爾斯蘭在她的眼里感受到了其他的東西。

    女王鉆進了他的懷里,看著他。

    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阿爾斯蘭想。

    他攥著摘來的花,在和她對視的時候莫名的感受到一種觸電的感覺,她和從前截然不同,不再那么強硬,也不再那么□□,仿佛從高高的尖頂落在他的面前。

    然后,溫柔的看著他。

    這讓阿爾斯蘭坐立難安。

    他能忍受惡毒的辱罵,加諸于軀體的鞭打摧殘,甚至是跪在地上壓低頭顱時的屈辱。

    可從心底莫名蔓延出的溫柔情緒,撩動著他的心臟,怦怦直跳起來。

    第58章 女王

    吳芷紅能感覺到阿爾斯蘭的變化。

    他似乎不太明白自己的情緒, 有些失措的抱住她,綠色的眼睛躲閃著她的視線,又身體僵硬的一動也不敢動。

    這樣子也像, 吳芷紅想, 就像小徐第一天來她這里的樣子, 似乎這樣的男人在最稚嫩的時候, 青澀緊張的反應(yīng)都是一樣。

    然后她捧著阿爾斯蘭摘過來的花, 撥弄著那些花瓣, “是你專門挑的花嗎?怎么挑的都是我喜歡的花?”

    興致上頭了, 吳芷紅就想逗一逗他。

    阿爾斯蘭看著她, 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的很久只說出一個語音不祥的嗯。

    吳芷紅看來他一會兒,覺得心中空虛落了點東西進去,也就沒有繼續(xù)黏黏糊糊下去的想法, 直接把人按了下去。

    阿爾斯蘭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只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夢, 溫柔輕聲細語的女王便消失了, 重新將他按了下來。

    不過這樣也不錯, 他心想, 至少不用再去糾結(jié)疑惑。

    吳芷紅第二天從床上起來時,神清氣爽, 有些事情,經(jīng)歷過后,才會覺得那些話說得很有到底。

    在上個世界, 她什么都不懂,忽然大富大貴,各種小心思起來了, 玩玩樂樂的,還管什么走心走腎,一眼望去全是沒玩過沒有嘗試過得東西,于是乎,心里總不會空蕩,日子也總不會無聊。

    可等換了一個世界,玩過去,發(fā)現(xiàn)還是那些東西,無非只是玩得對象變得更加乖巧聽話,但也不可避免的感到無聊起來。

    靈rou合一,靈rou合一,還是缺了靈。

    “又想玩什么?”艾爾肯望著跟在吳芷紅身后的阿爾斯蘭,貼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對此,吳芷紅讓他跪在地上用腦袋狠磕了一下地面。

    這一次不是她惡趣味的想玩什么,而是單純的想試一試阿爾斯蘭認不認識帕孜勒。

    阿爾斯蘭的母親是一個家妓,在這個沙漠的綠洲上,好幾個國家都有著一個很奇怪的‘習俗’,年輕的男女性結(jié)婚時各自家庭都會出一點錢來幫助這個新的小家庭。

    可有些家庭并不是那么富有,于是便誕生了家妓,女孩們用年輕的□□換回金錢,用以組建自己未來的家庭。

    阿爾斯蘭便是客人的孩子。

    關(guān)于他具體的身世,原作中描寫的太少,畢竟一開始他并不是欽定的男主角,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母親似乎知道他的來歷。

    這個女人執(zhí)拗似的覺得自己兒子一定能夠干出常人難以企及的成就。

    在原作中,阿爾斯蘭確實做到了。

    吳芷紅坐到王位上,平時的召見聊天可以不正式,但送別圣女還是得拿出架勢來。

    她對強制留下鄭佑依沒什么想法,這妹子太戀愛腦,非得撞次南墻,說不定撞了都不會回頭。

    帕孜勒:“感謝您這段時間的盛情款待。”

    千篇一律的話,也許同樣的話在別的國家也會重復一遍?

    帕孜勒還說了其他很多恭維夸獎的話,她聽了一遍就拋到腦后,一直都在看著鄭佑依,她眼皮半合,目光往上,偶有的抬頭,也是偷偷望向帕孜勒。

    那朵半透明的花酒杯她別在領(lǐng)口,用絲巾包裹著。

    帕孜勒說到一半的時候,短暫的停頓了幾秒,停的時間不長,聽起來就像是正常的語氣停頓,但還是被吳芷紅發(fā)現(xiàn)了,因為他略微抬起頭,往她身后看了一眼。

    阿爾斯蘭正跪在她的身后。

    有趣的現(xiàn)象,她想,阿爾斯蘭對帕孜勒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帕孜勒卻像是不喜歡他。

    帕孜勒認識他?吳芷紅思考著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突然看到帕孜勒飛快的掃了一眼旁邊的侍從,又將目光落在她的身后。

    他的這個動作有些明顯,于是吳芷紅扭過頭,看向阿爾斯蘭。

    有些人長得像,得近距離對比才看得出來,例如現(xiàn)在。

    對比之下,阿爾斯蘭和帕孜勒的輪廓非常相似,結(jié)合帕孜勒剛才微妙的眼神,吳芷紅意識到……他是不是覺得她想泡他?

    事實證明,帕孜勒似乎就是這么想得,他在說完那些官話之后,帶著鄭佑依,沒有在烏拉珀的國境內(nèi)停頓,連夜離開了。

    對于這一點吳芷紅還頗為郁悶,“我是這種沒節(jié)cao的人嗎?”

    艾爾肯:“事實上,王庭內(nèi)的侍從兩個月要換一次,因為您覺得看同樣的人會審美疲勞。”

    吳芷紅:“……”

    鄭佑依的事情暫且不提,以后她還有虐心被拋棄的情節(jié),吳芷紅決定那個時間點再切入,效果會比現(xiàn)在好上更多,現(xiàn)在她將注意力轉(zhuǎn)向阿爾斯蘭。

    “不如你去欺騙他的感情?就像克瑪依拉的帕孜勒王子?人為了愛人總能做出些違背主觀意識的事情。”艾爾肯還在一旁提議,“如果圣女把握不在手里,阿爾斯蘭也可以幫你除掉她,利用那種奇怪的運氣。”

    艾爾肯總是喜歡誘惑她殺人,沉迷酒色,就算是現(xiàn)在被控制的局面,也不忘記想把她培養(yǎng)成一個‘暴君’。

    吳芷紅一直都不想做到那個地步,她還是想要保有自己的底線。

    有些東西開了頭,就很難扭轉(zhuǎn)。

    不過艾爾肯提議欺騙感情這點倒讓她有些許動心,也許是阿爾斯蘭的反抗?或是他身為男主這個未來會威脅到烏拉珀的身份,也有那么一點想在他身上尋找情感慰藉的心理。

    吳芷紅接受了這個提議。

    “欺騙感情這種事情我沒做過?!眳擒萍t倒想學習一下帕孜勒的技能,“也許可以試試?不過,我得把責任都丟在你的身上了,但仔細一想,那些事情也確實是你和拜萊蓋絲做的。”

    艾爾肯:“……您什么意思?”

    吳芷紅:“你現(xiàn)在得去當個壞人。”

    她和阿爾斯蘭最大的矛盾就在于,拜萊蓋絲帶領(lǐng)的烏拉珀滅掉了國家,似乎還殺掉了他的養(yǎng)父。

    國破家亡的對立關(guān)系,如果她不搞斯德哥爾摩的話,基本走向都會很糟糕。

    斯德哥爾摩這種東西用在軟弱弱懦的人身上或許有用,阿爾斯蘭這種引領(lǐng)反抗軍和烏拉珀打了幾個月的人物,她不覺得會起作用。

    如果他是帕孜勒那種為了權(quán)柄不顧一切的人,她還可以提利益,可他不是,相反阿爾斯蘭還尊老愛幼,光是無意撞見他和小孩子一起玩耍就看到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