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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懷淵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茶色的眸子中閃過了一抹疑惑,抬眸看她。 “什么?” 衛(wèi)依道:“就是他們說的那些,以為你是霍瑞的兒子,對你說的那些話?!?/br> 愿你父親安息。 你父親那樣好的人,怎么就這么死了呢。 ...... 類似于這種的話。 池懷淵雖然在扮演霍瑞的兒子,但是他的父親可是還活的好好的。 如今經(jīng)過他們說了一遍后,徹底變得有些奇怪。 “我倒是沒有什么感覺?!?/br> 池懷淵的眼底劃過了一抹冷色,“反正他對于我來說,和死了也沒有兩樣?!?/br> 池老爺子要求他的父親和他斷絕關(guān)系,他父親便照做了、 他仿佛從來沒有從那個冷漠的男人身上得到過關(guān)愛。 所以當(dāng)池懷淵聽到那些話的時候,他的心底不僅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笑。 他真想看看那個冷漠的男人,在聽到這些人對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表情。 若是真能讓他聽到,那他的表情一定會變得很有趣吧。 衛(wèi)依注意到了身邊男人驟然低下去的情緒,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哦”了一聲。 “對不起,我不小心提到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池懷淵開口打斷了。 “沒事的,話說回來,剛才你在人群中,看到有可疑的人了嗎?” 這就是用到衛(wèi)依天賦的地方了,當(dāng)年她什么理論都沒有掌握的時候,便能識別出來究竟是哪個乘客帶了違禁品。 就在剛才,池懷淵主要負(fù)責(zé)和這些人聊天,而衛(wèi)依則負(fù)責(zé)仔細(xì)觀察。 也許,兇手就在這個廣場舞的隊伍中。 “我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看起來可疑?!?/br> “我也是?!?/br> 池懷淵的手緩緩地攥緊了拎在手中的手提袋。 塑料袋里面裝著沉甸甸的飲料,漸漸地拉長了提手的位置,柔軟的塑料漸漸變得鋒利起來,深深地嵌進(jìn)手指間。 “我們一會兒從這邊離開后,可以去周雨楠所在的唱歌組合看看有沒有線索?!?/br> 衛(wèi)依匆忙地說完了這一句后,兩個人便重新來到了廣場舞的隊伍里。 在走進(jìn)人群的一瞬間,衛(wèi)依和池懷淵便再次變成了霍瑞的兒子和兒媳婦,給大家發(fā)著水。 “你父親很喜歡湊對,介紹了好幾對,都成了?!?/br> 水分完全補充以后,大家的話變得更多。 衛(wèi)依和池懷淵努力地在閑聊中篩選對他們有用的信息,而這一句話,同時引起了衛(wèi)依和池懷淵兩個人的注意力。 第三層,剪刀地獄。 若是有婦人丈夫死亡,若是唆使她再嫁的人,將會被判入剪刀地獄里,剪斷十根手指,這也是霍瑞的死法。 “這件事情我父親倒是很少和我說過,您能和我詳細(xì)說一說嗎?” 池懷淵看中年男人的手中沒有了什么水,便從旁邊的塑料袋里面又拿出了一瓶,塞進(jìn)了男人的手中。 中年男人看起來應(yīng)該有五十多歲,拿到了新的一瓶水,高興地在手中搖了搖,將其中的果粒都搖的均勻以后,便打開瓶子便說道。 “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說的,霍瑞就是喜歡給大家介紹對象。” 有的時候,男人比女人更注重結(jié)果,而女人比男人則更注重細(xì)節(jié)。 這就是為什么如果此時池懷淵的面前是個女人的話,大多數(shù)情況下,即使不用池懷淵問,對方都會滔滔不絕地說出來各種各樣的細(xì)節(jié)。 可是輪到了這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簡單兩句話便說完了,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我看這邊大家都是成雙成對的啊,應(yīng)該也沒有幾個單身吧?!?/br> 池懷淵像是不懂一般,在場內(nèi)看了一圈。 那中年男人還沒有說話,旁邊的一個女人聽到了池懷淵的問題后,輕嗤一聲說道。 “小伙子,那你可是什么都不知道,這邊看似有伴因為很多都是跳舞需要,隨機分配的,大家都是朋友?!?/br> “實際上,很多人都是一個人來的,雖然說只有少部分的人沒有另一半,要不就是離婚了,要不就是另一半病死了,總之總是有一小部分人,來到這里不僅是為了鍛煉身體,而且更是想要為了最后的時間,找個踏實過日子的伴。” 說話的女人顯然比剛才的男人知道的多,說的也更利落。 她指了指場內(nèi)的幾個人,“你看看,這些人都是單身,老王對小李有意思,但是小李最近剛剛喪夫,沒有心情......” 眼看著這個女人就要聊起來,池懷淵連忙將重點問了出來。 “您知道這幾個月的時間里面,我父親撮合的是誰和誰嗎?” “讓我好好想想?!?/br> 女人垂眸思索了片刻,指了指場子里面的五六個人。 “你父親最近在給白鳳霞介紹對象,白鳳霞也是半年內(nèi)加入我們健身俱樂部的,聽說年紀(jì)輕輕就沒有了丈夫,這么多年一直自己過著?!?/br> “他給白鳳霞介紹了好幾個,幾乎俱樂部里面現(xiàn)在條件最優(yōu)秀的男人,都和白鳳霞接觸過?!?/br> 女人說到這里,輕輕地掀了掀眼皮道:“她就是這么受歡迎?!?/br> 第182章 送你回家 白鳳霞。 這是他們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