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頁
莊博文不想和眾人分開,他興致勃勃地提議道。 “隊伍里面確實沒有法醫(yī),因為我們在去往各地的時候,那里都有法醫(yī)?!?/br> 池懷淵毫不留情地戳破了莊博文的期望。 “那萬一當?shù)氐姆ㄡt(yī)特別菜,有些重要的證據(jù)你們都不希望當?shù)氐姆ㄡt(yī)檢查怎么辦?” 莊博文還是不死心,他下意識地抓了抓頭發(fā)問道。 “我們還有長期合作的法醫(yī),如果有這種情況,我們會叫他去?!?/br> 郁春燕快人快語地解釋道。 她還有些好奇,“你在東洲市不是有工作嗎?何必要跟我們去奔波?” 莊博文知道加入306小隊是沒戲了,悶悶不樂地回答道:“是有工作,不重要,我爸是副院長,想什么時候走就能什么時候走。我是覺得平時的生活太沒有意思了,你們的生活好像比我有意思多了?!?/br> 池懷淵已經(jīng)率先離開,回家休息去了。 alpha早就拎著電腦離開了。 郁春燕聽到莊博文的解釋,她笑著搖了搖頭,什么話也沒有說,拉著王石頭就走了。 周洋還留在這邊,看了衛(wèi)依一眼,見衛(wèi)依沒有說話,輕笑一聲給莊博文解釋。 “你如果覺得這是一份有意思的工作,那我們更不能收你了。這份工作一點也沒意思,偶爾追逐罪犯還有點刺激,要是成天追逐,只會感到無邊的疲倦?!?/br> “而且啊……” 周洋笑著拍了拍莊博文的肩膀,“追逐在惡人身后,有的時候,會讓你忍不住懷疑這個世界,這個過程,不僅沒有意思,而且有的時候會糾結,會痛苦?!?/br> 當人在黑暗里待久了,有的時候會忘記光還存在著。 這就是為什么306小隊永遠都不會孤軍作戰(zhàn)。 他們需要彼此的力量和陪伴。 安撫好莊博文以后,周洋和衛(wèi)依這才離開。 嚴格意義上來說,池懷淵和周洋是這小隊的發(fā)起人。 如果算他們的話,小隊一共有六個人。 但每次提到隊伍里面的隊員人數(shù)的時候,大家總是會心照不宣地算成四個。 周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平日里沒有個正行,根本不算是正式的隊員。 至于池懷淵,他更像是導師和隊長,眾人實在不好意思和他平起平坐。 衛(wèi)依和周洋離開的時候,她忍不住和周洋說道:“周隊長,我能留在東洲市嗎,我有些問題想要問汪安志……” 周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顯然不信這個理由。 “你有什么問題?汪安志現(xiàn)在話都說不利索?!?/br> 衛(wèi)依沒說,她只是想到了汪安志跳下去之前,說的最后的一句話。 畢業(yè)快樂。 因為這一句話,兩個來自于她生命中的影子開始重合。 這個問題,也許只有汪安志才能解答。 她正猶豫著究竟該怎么和周洋解釋她的想法的時候,周洋忽然笑了。 “你不用說了,給你愁的,留下吧。” 衛(wèi)依笑著看向了周洋。 “謝謝周隊長。” 周洋抿著唇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句感謝。 “我還不知道你嗎,你還在隊里面的時候,整天跟著池懷淵跑,他留下,你也肯定得留下,我都懂?!?/br> 衛(wèi)依:……你懂個錘子……! 第107章 數(shù)字謎題 直到最后離開的時候,周洋依舊相信,衛(wèi)依是因為池懷淵才留下來的。 還好他們是單獨走的,池懷淵和衛(wèi)依因為要去見汪安志的原因,沒有時間送他們離開。 不然衛(wèi)依真的害怕,周洋若是在機場里面說什么讓兩個人都尷尬的話該怎么辦? 衛(wèi)依和池懷淵今天一起來了關押汪安志的病房。 汪安志的舌頭并不是安不上,可汪安志在舌頭接上以后,再次咬斷。 這回就連護士和醫(yī)生都沒有辦法了,只能任由他發(fā)不出任何清晰的聲音。 汪安志的身體狀況讓他短時間以內出不了院,為了防止他有自殘的舉動,他已經(jīng)穿上了束縛衣,行動被固定著。 當衛(wèi)依和池懷淵到達病房外面的時候,焦亮正等在那邊。 他的身邊跟著一個助理,正在記錄著汪安志的情況。 那個助理并不是來自于警方,看上去應該是焦亮的秘書,他們是在為焦亮的下一本書做準備。 看到池懷淵和衛(wèi)依走過來,焦亮主動迎了上去。 他大方地朝著池懷淵伸出了手,“對不起了,我承認因為我的偏見,為辦案增添了不少的難度?!?/br> 池懷淵他伸出手和焦亮握了握,他微笑道:“我如果說沒關系的話倒是顯得我有些虛偽,但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br> 焦亮看了一眼衛(wèi)依,又看向了池懷淵,“不得不說,你之前提出的方法,也許是我們的視線狹窄了,你的人辦案效率很高,年齡這么小,竟然已經(jīng)具有老警官的敏銳性。” 衛(wèi)依沒想到焦亮竟然能夸獎自己,倒是對他高看一眼。 如此短的時間,焦亮竟然已經(jīng)認識到了自己這么多年的錯誤,并主動承認。 能成為破案率幾乎百分之百人人贊頌的焦警官,心性果然有其過人之處。 池懷淵收回了手,他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是和白色大褂不一樣的專業(yè)。 男人姿態(tài)挺拔,笑容得體,他眼角的朱砂痣紅得好像是黑白中唯一的艷色,那艷色仿佛比焦亮從前見他要淺了些,仿佛周圍無形的枷鎖被解開,就連這一抹紅色也自由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