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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凌風臉色冷厲,眼前這些不是他的人,看起來也不像權薄滄的勢力,難道還有其他勢力卷入他們之間的戰(zhàn)爭? 忽然前方的兩排人朝兩邊分開而站,接著,越凌風臉色大變。 “怎么了,我的兒子,不認識我了?”雄渾的男中音。 兩個中年男人走進來,雷霄,是他之前聽說過的人物,可越凌風的視線始終落在另一人身上。 花襯衫金鏈子,手臂的紋身,眼里隨時帶著的殺意,以及久違的聲音…… 科泰哈哈大笑,走近越凌風,拍了拍他肩膀,“好小子!不愧是我科泰的兒子!這么多年了,老子都以為你早就去見神了!沒想到還能見到你!” 越凌風睜大眼睛。 他本以為在五年前就死了的父親,現(xiàn)在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盡管他整了容,成了另一副模樣,他仍舊一眼就認出了他。 “父親……” 越凌風握著槍的手微松,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直到第二天,越凌風仍然現(xiàn)在一種莫名的情緒里。 臺風沒了,可頂樓的風本就大,吹得他額前的碎發(fā)飄逸著,雷霄和科泰都喜歡喝酒,慫恿他喝了許多。 醉意襲來,他眼眶微紅,腦子迷糊。 莫名地,竟然看到頌凡歌從樓下走上來。 第240章 一網(wǎng)打盡(五) 冷風呼嘯,醉意躍上心頭,越凌風半瞇著眼,大腦有些遲鈍。 面前的女人模樣高挑,秀發(fā)柔順,纖細的手臂拎著包,一顰一笑間皆是風情。 “不是瘋了?” 沒由來的,越凌風看著她,竟然一笑,不似以往那種風輕云淡事事漠不關心的笑,更是毫無戒備,由心而發(fā)的笑。 女人稍微一愣,沒明白越凌風什么意思,只是乖乖待在越凌風身邊,靠他很近,“是大哥讓我來伺候你?!?/br> 女人口中的大哥便是科泰,越凌風……不,折獄的親生父親。 越凌風醉意上頭,眼里已然有些晶瑩,女人的側臉很好看,膚白如雪,偶然有碎發(fā)從耳邊垂落。 他沒懂女人的意思,或者說,他醉到根本聽不懂女人在說什么,也無法辨別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誰。 只覺得這是頌凡歌。 女人穿著淺紅色緊身裙,身材凹凸有致,“叫我CC就好,大哥怕你寂寞,以后我可以負責你的事務?!?/br> 他視線緊盯著女人,看她說話,嘴唇一張一合,眉眼含笑。 忽然記起第一次以越凌風的身份回國,去他學校辦理退學手續(xù)的那天,一出門,跟頌凡歌撞了個滿懷。 他是故意的,恨意讓他恨不得立馬撕了她。 她卻沒搭理,跟著哥哥弟弟,你追我趕,妙語連珠,一頭的黑發(fā)也是這般隨風飛揚。 莫名地,越凌風試探性地去把女人垂落的秀發(fā)別到耳后。 女人有些嬌羞地低頭,隨后慢慢朝他靠攏,直到腦袋抵著他肩膀,她手臂抱住他的胳膊,親昵地靠著他,宛若無骨。 這動作讓越凌風一怔。 一股莫名的念頭生出,下一秒,越凌風一把將人拽入懷里,借著醉意,他大手捏住女人的下巴。 他向來兇狠嚴謹,即使醉成這樣,仍舊不忘他和頌凡歌之間的仇恨。 漆黑的眸子盯著眼前的女人,仿佛要將她臉上燙出個洞來,“靠近我做什么?想殺我?” 被他鉗制住的女人有些不解,他的力道很大,仿佛要將她下巴捏碎似的,“越少,是大哥……大哥讓我來伺候你?!?/br> 可越凌風像是聽不到她說話似的,直勾勾盯著她,試圖從她眼里看出些什么來。 可惜喝的酒太多,眼前的人他都看不太清,哪還能看到她眼里的情緒,只覺得這是頌凡歌。 無論怎么看都是頌凡歌。 他忽然笑,手心輕拍她的臉。 忽然,他扣住她后頸猛地朝自己吻過來,柔軟冰冷的唇瓣落到她唇瓣上。 跟著初冬的天一樣,他的吻沒有半分憐惜,與其說品嘗倒不如說是報復。 末了,越凌風狠狠咬了女人一口。 女人不敢反抗,皺著眉頭痛苦地叫一聲,有鮮血溢出,越凌風看著,忽然大拇指按住她的唇,揩去血漬。 他醉得眼里朦朧,忽然又吻上去,這次輕柔很多。 女人深知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跟科泰關系不菲,不能得罪,何況她本就是做這些的,女人慢慢反客為主,手臂攀上越凌風的脊背。 這動作叫越凌風身體一僵。 他看著女人,有一瞬間,他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十分貪戀這種美好。 女人看他看著自己,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錯,猶豫片刻,輕輕一笑,無骨地依偎著越凌風。 “越少,聽說你是Z國人,我在那邊待過,要不你給我再講講那邊的趣事,怎么樣?” 女人哄男人有一套,態(tài)度明確卻又不讓人厭惡,“我們可以去臥室嗎?風大了,外面冷?!?/br> 她雙手在他身上纏綿,意圖很明顯。 柔軟的手不斷在身上撫,越凌風按住她想要朝下伸的手,漆黑的眸子看她,明知故問,“做什么?” “你說呢?”女人嬌嗔。 “頌凡歌。”越凌風忽然掐住女人的脖子,大拇指摩挲著她下顎的皮膚,他瞇眼,“你瘋了?” 頌凡歌顯然是個名字,女人一愣,隨即知道他是認錯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