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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刻也不敢松開,生怕他一松手,她就消失了。 頌凡歌身上有傷,是她失去理智后亂砍人的時候,揮刀的動作太快砍到了自己,傷口不大,但流了血。 權(quán)薄滄帶她去了最近的醫(yī)院,做了全身檢查,骨頭什么的都沒有傷到。 祁明朗被連夜叫過去,這回他沒敢貧嘴,一來就換上衣服,開始和一眾的醫(yī)生分析頌凡歌的心理。 · 高樓之上,床上翻云覆雨,差一點就成了鴛鴦共度。 大門被咚咚咚敲個不停,越凌風猛地從床上爬起來,不耐煩地踹了女人一腳,“去開門!” 女人不耐煩地起來,被打斷的心情特別糟糕,她開了門,只見一個受了傷的中年男人不管不顧地進來。 “少爺?!?/br> 假的科泰身上流著血,顫顫巍巍地走進來。 越凌風一見到他,憑他的智商,一眼就看出了今天事情不對,頌凡歌這時候怕是已經(jīng)脫身了。 越凌風猛地踹了假的科泰一腳,“事情辦砸了?” 假的科泰不敢撒謊,跪在地上企圖求越凌風放過他,“少爺,頌凡歌不知道為什么認出了我,我們的計劃被她識破了,她是故意跟著我的。” 越凌風臉上神色難看,他上身什么都沒穿,露出結(jié)實的肌rou。 “那你怎么敢回來?” 越凌風笑得陰森,突然,一把槍抵住假的科泰的腦袋。 他身后坐著慢慢品味紅酒的女人見狀,尖叫一聲。 假的科泰嚇得差點失禁,他瘋狂 地磕頭,“少爺,別殺我,你看在死去的科泰的份上,留我一條活路?!?/br> “留你?”越凌風突然一笑,“要不是你對我有點用處,知道我爸的行為習慣,你以為我會留你到現(xiàn)在?” 忽然,越凌風像是想到某種可能似的,在假的科泰身上尋找。 一個黑色的金屬物品在科泰的腳下被找到。 越凌風看著那個黑色的東西,眼里越來越不善。 竊聽器。 “少爺,不是我,肯定是頌凡歌,是頌凡歌給我安上的,從頭到尾只有她接觸過我!”科泰拼命地磕頭。 他好像明白過來,為什么他能從那樣強大的頌凡歌手下逃走。 原來頌凡歌是要他跑回來,她要知道背后的指使者是誰! 越凌風當然知道這是頌凡歌的手筆,他嘴角揚起,有些意外,這女人倒不僅僅是有身手,還有腦子。 也是,要是沒有腦子,她也不可能從那樣森嚴的生死島逃出來。 這種竊聽器能遠程控制,背后接收的人怕是已經(jīng)知道剛剛談話的內(nèi)容了。 不過這種竊聽器只能傳輸內(nèi)容,聲音卻會隨著電流的運作轉(zhuǎn)變,應該是頌凡歌臨時找來的。 越凌風回想著剛剛和假科泰說了什么,還好,他沒暴露。 科泰顫顫巍巍地跪著,不敢抬頭也不敢說話,女人也不敢過去,她看著大門,想要逃走。 她就是個為求錢財富貴而榜上越凌風的女人,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只要越凌風按下,那個跪著的男人就會死去。 女人剛找到機會朝門口跑,越凌風突然叫她,女人嚇得不敢動彈。 “怕什么,玩具槍而已?!?/br> 越凌風將槍遞給她,看她不接,又很紳士地用干凈的毛巾擦干凈,用毛巾包著遞給她。 女人被嚇到了,還沒回過神,她不敢走,試探性地握起槍。 誰知下一秒,越凌風像一陣風一樣繞到她身后,握著她的手,猛地朝假科泰開槍。 整個過程快得讓人看不清。 子彈穿顱而過,鮮血四濺。 女人尖叫一聲,接著,越凌風就著她握槍的手,槍口朝上,對準了她的下頜。 砰! 越凌風毫無保留地任由女人倒下,嘴角揚著肆意的笑容。 第186章 欠欠,為什么要怕我 潔白無塵的病房,正午陽光從窗戶玻璃灑進來,落到病床的上,本就潔白的房間仿佛鍍了一層白光。 頌凡歌躺在病床上,手指微動,接著睫毛輕輕顫動。 眼簾掀開,入目是無盡的白。 她腦子有些混沌,直到慢慢視野變寬,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病房。 “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想喝水嗎?欠欠別怕,現(xiàn)在很安全?!?/br> 聽到聲音,頌凡歌這才發(fā)現(xiàn)屋里還有人。 一群醫(yī)生,全部等候著像是怕她醒來后有什么不測似的。 權(quán)薄滄正焦急地看著她,他身體虛掩在她身上,試圖給她一些安全感。 “我沒事。”頌凡歌回答。 這一出聲,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像是干涸的大地,說話仿佛能干得冒煙。 她看著權(quán)薄滄,“阿滄,你沒睡嗎?” 看著好憔悴的樣子。 權(quán)薄滄怕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模樣似的,沒讓她細看,轉(zhuǎn)身給她倒了杯水。 之后將人扶起來,讓她靠著自己,一手穩(wěn)著她一手給她喂水。 頌凡歌喝了幾口,覺得嗓子舒服了許多,她靠在權(quán)薄滄懷里,偏頭看他。 這一看,她眉梢皺起。 他穿戴整齊,梳理干凈,可細看,能發(fā)現(xiàn)他臉上居然抹了一層粉底,饒是這樣,還是沒能擋住他的憔悴。 眼圈黑,眼眶發(fā)黃,眼窩深陷,嘴唇發(fā)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