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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銘隋臉上沒什么表情,因為常年在政界,總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場,他眸子看向權(quán)薄滄,大有種威脅的意味。 搶走了他的meimei,還敢要他讓位置。 看來欠揍了。 “薄滄平時要管理的事情多,肯定沒什么精力來玩這些?!表炪懰逦⑿χ礄?quán)薄滄。 頌凡歌已經(jīng)坐上了頌銘唐換下來的位置,視線落到頌銘隋和權(quán)薄滄之間,總覺得這兩人間有硝煙的味道。 權(quán)薄滄將手里的杯子遞給頌凡歌,微笑。 “大哥哪里的話,我就算再累,欠欠都發(fā)話了,我得陪著她,她平時黏我黏得緊,沒我在,我怕她不習(xí)慣?!?/br> 什么叫七七黏他! 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了! 頌銘隋被這一句話氣得想抽他一頓,但又礙于頌凡歌還在,只能皮笑rou不笑地看著他。 “七七跟哥哥們在一起是最開心的,她第一次打牌還是我們哥幾個教的,小女孩嘛,對哥哥的依賴很嚴重,從小到大都跟在屁股后面,生怕出去不帶她?!?/br> 這話說得那叫一個炫耀。 權(quán)薄滄笑了笑,“怪不得欠欠牌技那么好,上次手把手教我打牌,我真是心服口服,謝謝大哥教欠欠,不然欠欠哪能教我呢?!?/br> “……” 頌銘隋猛地看向頌凡歌。 頌凡歌下意識地吞口水。 她發(fā)誓,這事兒真沒有,不,這兩件事都沒有。 她打牌是跟爺爺學(xué)的,爺爺當(dāng)時還被奶奶罵了一頓,說他帶壞了孫女,她也沒教權(quán)薄滄打牌,那廝牌技根本用不著別人教。 這兩人都撒謊了! 偏偏她還不敢拆穿…… 眼看著兩人的硝煙越來越濃烈,頌凡歌摸了摸鼻子,過去拉了拉權(quán)薄滄的衣角。 “這樣吧,阿滄,你來我這邊坐著玩,反正我不喜歡玩牌?!?/br> 這個時候越是幫著權(quán)薄滄,那么哥哥們對他的敵意就越強。 權(quán)薄滄頓了頓,不想讓她委屈自己,但想到某種結(jié)果,他勾唇點頭,走了過去。 這一場牌才正式開始。 頌銘舟強行搶了頌銘清的位置,將那位鳧爺按在椅子上,兩人做一方,頌凡歌和權(quán)薄滄坐一方,頌銘明一方,頌銘隋一方。 頌凡歌拿到牌,嫻熟地握在手里。 權(quán)薄滄坐在她旁邊,一條手臂繞到她身后,撐在她椅子背上,身子朝她傾斜,幾乎貼著她。 另一只手去阻止頌凡歌正要打出去的牌,“打這張?!?/br> “這張明顯更合適啊?!表灧哺桡躲兜乜此?。 他把她的炸彈拆了! 權(quán)薄滄輕笑,他五指修長,手指捻著牌,指的是炸彈的牌,捻起來打出去的卻是她原本打算打的那張。 “……”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頌凡歌剛想問他為什么,抬眸,發(fā)現(xiàn)權(quán)薄滄的臉近在咫尺。 因為兩人一起看牌,自然而然地挨得很近,他一手撐著她椅子靠背,另一只手過來拿牌,這姿勢簡直像把她抱在懷里一樣。 “……” 頌凡歌下意識地去看大哥二哥的眼神。 好冷啊。 這下連頌銘明頌銘清頌銘舟臉上都掛著微妙的表情了…… 頌凡歌打了個冷顫,在五雙眼睛的注視下,顫顫巍巍打出一張牌,“大王?!?/br> 這聲大王喊得極其沒有氣勢。 “我炸!”頌銘明在頌凡歌下方,直接炸出了四個八。 幾個人玩的是江城比較流行的玩法,拿到黑桃七的那個隨意指定2中的任意花色,成為一家。 頌凡歌挑到了頌銘明,也就是說他們是一家。 你跟我是一家的! 頌凡歌眸光朝頌銘明殺過去,她拿著一把好牌,要是輸了她能揍死頌銘明。 頌銘明絲毫不覺得慌,甚至氣呼呼地瞪了兩人一眼,“哦,出錯了?!?/br> 頌凡歌在心里默念那是哥,不能打。 接下來,權(quán)薄滄借著看牌和“指導(dǎo)”,離頌凡歌越來越近,兩人的手就差拉到一起了,有說有笑。 頌銘唐站在頌銘隋身后,咬著牙,壓低了聲音,“大哥,看你做的好事?!?/br> 權(quán)薄滄這小子極為狡詐,就說嘛,他怎么可能甘愿地讓位,原來是打的這主意。 老jian巨猾! “你平時不是挺會說的?”鳧爺看著這家人斗來斗去,壓低聲音問頌銘舟,“怎么不說話了?” 頌銘舟不情不愿地打出一張牌,他拿的牌不好,他跟頌銘隋一家,頌銘隋這時候簡直是在亂打,眼珠子掛在權(quán)薄滄身上,不知道是在打牌還是打人。 “他們就這樣?!?/br> 頌銘舟不屑地笑,“跟沒見過meimei似的,不像我,小惡魔從小黏我,我都不帶搭理她?!?/br> 鳧爺瞥了他一眼,忍不住拆穿他,“我看說反了吧,大概是……血脈壓制?” 頌銘舟不滿地看他,“哪句說反了?她本來就黏我。” 主動黏和被動黏,有什么區(qū)別嗎?還不是黏了。 鳧爺細長的手指扔出一張牌,“我是說,她才是jiejie?!?/br> “……” 頌銘舟也想殺人滅口。 這輪打著打著,目的就變了,也不管誰跟誰一家,見著權(quán)薄滄扔出去的牌就打,用砸蛋炸單牌也要壓他。 頌凡歌默默地看著,權(quán)薄滄總有辦法把他這群哥哥們?nèi)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