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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的語氣聽起來很焦急。 頌凡歌下意識地覺得白露知道了什么,試探地問,“我在家啊,怎么了媽?” 按道理,頌家應(yīng)該不會知道這件事,除非有人刻意透露。 “那個死鳶鳶啊,竟然又來了Z國,居然還不讓我知道!”白露的聲音聽著就很氣憤。 “還是跟她那個我完全不熟悉的老公一起來的,你說她是不是有了老公就忘了我了?這個叛徒,看我出了劇組怎么收拾她?!?/br> 不是因為她和許希的事兒,頌凡歌放心了許多。 按照白露那個性子,知道她女兒跟人打起來了,指定覺得是別人欺負了她,估計火冒三丈地從劇組抄著家伙沖到醫(yī)院去干架了。 問就是一句,我的女兒我了解,不會欺凌弱小。 這事在多年前,她上學打架的時候經(jīng)常發(fā)生。 “可能是看你太忙,不忍心讓你來回奔波吧?!?/br> 頌凡歌給蘇鳶找了個借口,“跟父親一起過來,估計是有要事要做,等忙完了,她應(yīng)該會去看你的?!?/br> “哼,我看她就是把我忘了,還有權(quán)譽良,來到這邊都不知道跟我們吃個飯,以前鳶鳶喝醉了,讓他來接他也不肯,哪像個丈夫,我早就瞧他不順眼了。” 說到權(quán)譽良,白露有一萬個不滿意。 總覺得他配不上自家閨蜜。 頌凡歌聽著白露吐槽,不是嗯了一聲表示自己還沒掛。 “媽你別擔心了,父親肯定會好好對母親的?!?/br> 其實頌凡歌也不確定,就是安慰白露而已,“不然父親為什么跟母親結(jié)婚呢?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br> “誰知道呢,蘇家跟權(quán)家也不熟,估計是權(quán)譽良那老東西看上鳶鳶了唄?!?/br> 說到這里,白露忽然轉(zhuǎn)了話題,立馬開始八卦起來,“還真有可能,我跟你說啊,鳶鳶年輕的時候可是我們學校的?;?,多少人追她呢。” “你不是說你是?;▎幔俊表灧哺柰O麓蜃值氖?,問道。 “啊,我有這么說嗎?”白露干笑兩聲,“并立的不行嗎?難道你還覺得你老媽不夠格?” 不敢不敢,頌凡歌狗腿地將白露從頭到腳夸了一遍。 終于將家里的老佛爺伺候好了,頌凡歌掛了電話才慢悠悠地準備出去一趟。 頌銘舟的團隊組建得很好,公司也注冊上了,熱火朝天地運行著,她這個做jiejie的要是不去看看,那也太不像話了。 車子在一處低矮的樓房前停下,頌凡歌下了車,抬頭往上看。 密密麻麻的電線在樓房間串聯(lián),還有些鳥兒停在上面,賣菜的老人坐在攤位前,一個菜籃子裝著綠色的蔬菜,就是一個攤位。 等了沒多久,頌銘舟從上面下來。 “怎么來了才給打電話。”頌銘舟接過頌凡歌手里的東西,“這是什么?” “帶的飯。還有些小禮物,給你的朋友們?!?/br> 頌凡歌跟著頌銘舟往上走,絲毫沒有介意腳底下不太干凈的樓道。 頌銘舟輕笑一聲,覺得有些詫異,“身上沾點灰都要死要活的,怎么這個路你不嫌棄了?” 頌凡歌今天特意沒穿高跟鞋,穿著一雙彈性很好的運動鞋和一身乳白色的運動套裝。 “這有什么奇怪的,人總是在變嘛,你說萬一哪天頌家破殘了,我這也算提前適應(yīng)生活了?!?/br> 這腦回路真是神奇。 “想得真多?!表炪懼勐曇粲挠牡?,“真有那種情況也餓不著你,你沒用,我還有用呢,放心做好你這大小姐的位置,過得那么槽做什么?!?/br> 她在外吃的苦頭還不夠多么? 本來是很感動的一句話,頌銘舟說完,又賤賤地一笑,“放心,有我一口面吃,就有你一口湯喝?!?/br> “……” 老jiejie我謝謝你啊。 這里七樓高的樓房,他們的團隊租了七樓和天臺,沒有電梯,要靠走路上路。 頌銘舟走得不算快。頌凡歌也跟得上。 到了門口,頌銘舟忽然轉(zhuǎn)眸賊兮兮地盯著她。 “既然你都送我隊友們禮物了,那再送一個也不過分吧?” 頌凡歌挑眉,“送什么?” 頌銘舟肯定沒安好心。 只見他雙手提著她的禮物,胳膊搭在門把手上,挑眉,“送個meimei。” “免談?!?/br> 頌凡歌理都不理他。 她這話剛落下,頌銘舟已經(jīng)推門進去了,沖里面坐在電腦前的幾個人嗷著嗓子。 “大家將手里的活兒放一下,來吃飯,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meimei,以前跟大家提過的?!?/br> 頌凡歌眼神冷颼颼地殺過去。 戴眼鏡的胖胖的少年過來,正準備跟頌凡歌打招呼,忽然看到頌凡歌這一眼,嚇得直愣。 頌銘舟放下東西,單手搭上眼鏡的胖少年,“我meimei膽小怕生,你這突然沖過來,她以為你是壞人呢。” 說完,頌銘舟一臉“你快謝我,我給你圓了場”的眼神看著頌凡歌。 頌凡歌不想嚇著人,立馬溫柔一笑,“不好意思啊,嚇到你了?!?/br> 嘖,這聽著可真不像她的語氣。 頌凡歌覺得被自己惡心到了。 “沒事沒事?!毖坨R男擺擺手,看著很憨厚,“舟哥高中的時候就跟我們提過你,meimei你別怕,今天起我就是你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