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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簡梔擔心的正是,靳蘭是否會采取非法的手段搶奪走孩子。 她甚至夢到過,靳蘭直接上門搶走了孩子,而后以她精神異常無法照顧為由把她關進了醫(yī)院。醒來后她滿身大汗。 對小蔥蔥,她不敢冒一點點風險。 她甚至覺得如果有必要,她得去找唐狂,作為同樣不擇手段的人,他或許能夠提供一些有用的建議,或許她還可以從他那里買到合適的保護人。 只是,簡梔沒有想到,事情的發(fā)展詭異地出乎她的意料。 靳齊在片場暈倒后,簡梔隔天發(fā)了一個問候消息,得到了靳齊“不用擔心”的答復。 但就在此后一個星期的一天,簡梔去到工作室,慣例打開微博熱搜時,在末尾看到了關于嘉華的一條信息。 #嘉華易主# 她點了進去,卻發(fā)現(xiàn)熱搜下已經(jīng)空空一片,再退出時,已經(jīng)沒有這個熱搜。 她立刻搜索了嘉華的關鍵詞,顯示的幾乎都是過往信息,只有一條是實時的,是一位博主貼出的她和在嘉華工作的男友的對話。 聊天就發(fā)生在今天,上班時間。對話里,她男朋友突然臥槽了一聲,她連忙追問,男朋友告訴她,消息很勁爆,聞所未聞,可能會上熱搜,也可能他們內(nèi)部就會被下封口令,但還不好說。 簡梔猶豫了一下,還是讓甄程程幫忙了。 這一次,甄程程的速度比過往都要慢上許多,快下班的時候,她才發(fā)給簡梔一段視頻,留言“盡力了”。 簡梔謝過了她,不甚明白地點開視頻。 視頻只有短短七八秒,也比較模糊,但在第一秒開始時,簡梔的眼眸就凝固了。 她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畫面。 視頻的背景,看著像是在醫(yī)院的治療室。畫面中,靳齊赤紅著眼在狂叫,不耐煩地扯著自己的西裝。他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滿是褶皺,領帶歪斜,紐扣崩斷。 有醫(yī)護人員走近,被他暴力地推了開去。 有人在旁邊焦急地說著什么。 然后,視頻戛然結(jié)束。 簡梔眨了眨眼,她點開手機,打靳齊的電話。 對方已關機。 她又轉(zhuǎn)而聯(lián)系高曉寧。 電話里一直是忙音。 簡梔皺眉,她想了想,又問了厲簫,厲簫也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甚至比她還驚訝。 “也許是假的,別擔心,我再去打聽打聽。”他這么安慰她。 到晚上,簡梔終于收到了厲簫的回復。 “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嘉華目前已經(jīng)是靳阿姨在做主。聽說她今天早上直接到嘉華召開了董事會,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內(nèi)宣布是公司的實際負責人?!?/br> “誒?那靳齊哥呢?” “暫時不清楚,聽說他今天沒有到公司,也聯(lián)系不上。包括他的助理高曉寧?!?/br> “怎么會這樣?” “總之,你不用太擔心,既然靳阿姨出面,或許靳齊他只是暫時發(fā)生了一些意外?!?/br> “嗯?!?/br> 簡梔掛斷了電話。厲簫也許看到了那段視頻,但他沒有選擇和和她說。 簡梔握緊手機,良久,她撥通了靳蘭的電話。 出乎意料的,電話竟然被接通了。 “靳阿姨?” “簡梔?什么事。”電話里,靳蘭的聲音似乎有些疲倦。 “靳齊哥他……” 靳蘭打斷了她的話。“我現(xiàn)在很累,公司事情很多,如果你不著急的話,再等等,明天公司就會出正式通知?!?/br> “……好。” “他真不像是我的兒子啊?!苯m忽然說了句奇怪的話,“或許,你該感謝他。” 簡梔愣了愣,再回神,靳蘭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簡梔沒有再折騰,她回身,從吳嬸懷里抱起了小蔥蔥,小蔥蔥見是她,咯咯咯地笑起來,揮舞著小手。 他小時候和靳齊很像,濃黑的眉眼,時常一副深思表情,這讓簡梔擔心過一段時間,明知到他聽不懂還常給他講笑話,不斷逗弄他笑,甚至有些魔怔。不過還好,出了滿月之后,小蔥蔥就日漸開朗起來。 這一晚上,簡梔睡得很不安穩(wěn)。 她夢到靳齊病重了,靳蘭為了她的“繼承人”,早早就上門搶人,而明知道自己正常卻控制不住焦躁行為的她,又被靳蘭以精神失常名義送到精神病院。 前世歇斯底里的她,和夢里歇斯底里的她重回,讓她覺得一切是如此真實,差點醒不過來。 幸好,小蔥蔥的哭聲適時響起,將她驚醒,也讓她沒再糾結(jié),擦了把冷汗就軟語哄起小蔥蔥開始喂奶。 直到小蔥蔥再次入睡,她才重新躺回床上。 心口還是有些悸悸,簡梔不敢再睡,呼出一口氣,打開手機,想隨意看點輕松搞笑的東西。 忽然,她的目光被一條熱搜攫住。 #靳蘭復任嘉華新董事長# 她點進去,發(fā)現(xiàn)消息很簡短,就是嘉華官方出的一條通知,表示經(jīng)全體股東大會決議,作出如下決定。 評論區(qū)禁止評論,所以沒有任何消息。 熱搜之下,不知是不是因為凌晨,人并不多。有人貼出這個熱搜,發(fā)了個問句:“穆桂英掛帥?” 底下有人回:“[捂嘴]是舍太君。” “那那個帥氣的七郎UP主呢?” “不知道,感覺應該是病了吧。估計不久就會出消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