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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shù)成功了。 時光遠(yuǎn)對程璐說,我們還是做朋友比較好。 程璐驚疑片刻,說好。 他們便成了朋友。 此后三年,又從朋友變成了同學(xué)。 程璐本科畢業(yè)后,去美國繼續(xù)攻讀碩士學(xué)位。 簡梔沒說話。 她覺得重生這種事情,應(yīng)該給時光遠(yuǎn)這樣的人才對。 - 車駛近小區(qū)門口,排隊等著進(jìn)入。 靳齊坐在車上,面帶疲色,揉著眉心看著車窗外熟悉的夜景。 這次美國業(yè)務(wù)受阻,他連夜趕去,天天忙碌談判。再度回到這里,才想起他已近一周沒有和簡梔聯(lián)系。 而簡梔,也沒有聯(lián)系他。 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對面的小區(qū)人行入口,有些許錯愕。 一輛藍(lán)色出租車停在那里,打著雙閃,一個女孩和一個男孩下了車。 兩人說了什么話,男孩擁抱了女孩,然后送給她一個極小的禮盒。 橘黃色的路燈光下,靳齊依稀辨識出那是一個飾物盒子。 而那個女孩,是簡梔。 一身白T牛仔褲,梳著馬尾,是靳齊很久沒有見過的模樣。 此刻,簡梔微微笑著,精致的眉眼溫柔,目光注視著眼前的男孩。 她和他擺了擺手。 男孩重又上了出租車。 前面的車已通過了停車桿,靳齊的車也再度啟動。 簡梔的身影縮小,遠(yuǎn)去,消失不見。 車到門口時,靳齊才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的拳頭不知何時已緊握。 心跳的有些快,原因卻一時不明。 在靳齊眼中,簡梔是美麗而柔軟的。 她的柔軟是一種被保護(hù)的,得到了所有,所以與世無爭的柔軟,帶著一種天真與赤誠。 這種少見的天真赤誠,總讓人不由心生憐惜。 靳齊至今都不確定,他娶簡梔是因為對簡向武的承諾,還是含了想要保護(hù)這份柔軟天真的心思。 他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對簡梔,并非愛情。 所以當(dāng)她以愛的熱切的歡喜和嬌怯望向他的時候,他會下意識地想要躲避。 他無法回應(yīng)。 他生性清冷,看淡情愛之事。他早就已經(jīng)接受,這輩子也許只有相敬如賓的妻子,沒有濃情徹骨的愛人。 過去的簡梔,也許是理解了他的這種性子,所以她給予他的愛也變?yōu)榘察o的。 不可否認(rèn),這種安靜的不被打擾的愛讓他更覺舒適,也許并不那么心安理得,但他在事實上,狡猾地享有了它。 在他的認(rèn)知里,他和簡梔將在將來,成為彼此穩(wěn)定的家人和親人。 只是現(xiàn)在,他突然發(fā)現(xiàn),也許是他的男子本性使然—— 他并不能做到對簡梔與別的男子約會視而不見。 將行李收置好,靳齊環(huán)視空蕩蕩的黑屋子,打開燈。 冰白的燈光照亮四周,泛著金屬色的冷意。 靳齊看到地上的大理石磚映著自己的身影。 一個人待在這個房子里,心底久違地生起一種寂寞感。 他忽然想起去美國前那晚,一桌的菜。 那個嬌小身影,在廚房和餐廳間忙碌,奔走。 那晚簡梔的眼神,是空洞,失焦的。他望向她的一瞬,有感覺到心被抓起。 但他終于沒有開口去問。 他給不了簡梔她想要的熱烈的答案,那便不如靜止成天平的兩端。 保持平衡的安定。 一片安靜里,極細(xì)的窸窣聲傳進(jìn)靳齊耳中。 聲音似乎從平常無人的琴房里傳來。 靳齊起身,往琴房走去。 窸窣聲忽然變響,又驟然停歇。 靳齊面色一肅,他伸手,快速推開琴房門。 琴房沒有開燈,一片幽暗。但在那幽暗里,兩點灼灼的幽火忽閃著,發(fā)出亮光。 伴隨著野獸的低啞嘶吼。 家里進(jìn)野獸了?靳齊有些不敢相信。 從聲音上聽,那野獸的體型并不大。 靳齊揚(yáng)手打開琴房的燈。 “喵~!” 隨著一聲短促尖銳的貓叫聲,那兩點幽火一下褪去,一只小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窗簾背后,延窗簾攀爬,最終停在半空。 它爪子緊扣,掛在布料上,警覺地望著靳齊。 第9章 轉(zhuǎn)變 貓。 靳齊看著燈光下嶄新的貓爬架,貓抓板,貓滑梯,貓砂盆等物品,一時有些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貓爬架上的圍巾,貓窩里的圍巾,地上的圍巾,以及被扯得凌亂的一團(tuán)毛線。 那些似乎通通都,有些眼熟。 靳齊的眼皮跳了跳。 他前進(jìn)一步,想看得更清楚些,背后卻忽然響起一聲嬌喝。 “等等!” 一個嬌小的身影沖向他,腳卻不慎踩在他的拖鞋上,向旁倒去。 靳齊皺眉,伸手一撈,扶住那道要跌倒的身影。 觸手的腰肢纖細(xì)而柔軟。 簡梔一驚。 熟悉的靳齊的氣息,如青草和麝香交織成的綿密蛛網(wǎng),鋪天蓋地落向她。 她是掙扎于其間的獵物。 涌入腦海的,除了上輩子的絕望,驚懼,傷痛,不甘,還有以為已經(jīng)忘懷,卻一點一滴收拾極妥帖的回憶。 15歲的生日會上第一次看到靳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