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走到世界盡頭 第28節(jié)
香樟書苑。 為迎接好幾天沒見面的一雙兒女,難得一天假日的山詣青特意做了一桌子飯菜。 只是看到晏停跟著兩人身后進來,目光有些意外,但似乎也…不是特別意外。 他沒多問,笑著招呼三人快快洗手吃飯。 應棉朵卻是先跪到地上,抱住那個見到自己就興奮地圍著自己轉個不停的葫蘆。 “葫蘆葫蘆,你是不是特別想我?”她抱著它大腦袋親個沒完,“我也特別特別想你呢!” 山詣青人在廚房,也能猜到自家姑娘和金毛兄的膩膩歪歪。 揚聲道,“葫蘆這兩天有點兒感冒,打著針呢,你別離它太近了?!?/br> “我說聽它嗓子呼呼的,”應棉朵和葫蘆大眼瞪小眼,揉揉它腦袋問自己爸爸,“醫(yī)生怎么說?是因為換季嗎?” “嗯?!鄙皆勄鄳寺?。 又催促她快去洗手,馬上開飯了。 應棉朵好久不見這個跟自己從小到大的小伙伴,膩歪著不想去,最后還是被在旁邊等了好一會兒的晏停從地上半抱起來,牽著去了浴室。 葫蘆也像小時候一樣,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后。 …… 吃飯時,山詣青看著自己寶貝女兒意有所指地調侃,“怪不得千叮嚀萬囑咐就是不讓我去接機,原來是有更想見的人?!?/br> “天地良心,絕對不是這樣的爸爸。” 應棉朵咬著排骨舉著筷子發(fā)誓,“阿峻可以給我作證,停停去機場接我們我是真的不知道?!?/br> 她看弟弟,“對吧?” 山峻也咬著同款排骨,“嗯嗯嗯?!?/br> “看吧?”應棉朵看著山詣青笑瞇瞇道,“純粹只是停停太想念我,想要給我個驚喜而已。” 晏停:“……” 山峻:“……” 山詣青:“……” 他忍俊不禁看自家姑娘搖頭,“你個小丫頭,矜持一點?!?/br> 應棉朵瞇著眼睛看自己爸爸笑。 她看晏停碗里空了,把盤子里僅剩的兩塊排骨都夾進去,“爸爸今天做的排骨好好吃,停停你多吃一點?!?/br> 山詣青: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山峻:嫁出去的jiejie,潑出去的水。 …… 飯后消了消食,應棉朵靠著葫蘆小憩了會兒,就推著正靠在沙發(fā)上打游戲的弟弟,讓他趕快收拾東西。 見晏停看自己,她才給他解釋說,明后兩天阿峻也要跟著我們一起去爬山。 山峻聞言默默嘆氣,就覺得手里的游戲一點也不香了。 他偏頭看晏停,“停哥,我可以跟著去吧?” 晏停:“……” “到時候讓阿峻和你住一個房間好不好?”應棉朵也偏頭看他,“他臨時要去我都沒給他訂房間?!?/br> “十月一旅游高峰期,到那肯定訂不到房間了?!?/br> 山峻把視線重新移回到手機屏幕上,欲哭無淚:是啊都是我,是我臨時起意非去不可的。 因為我喜歡人山人海的地方,尤其是從小到大不知爬過多少次明知國慶旅游旺季人肯定多的要死還執(zhí)意要去的那種喜歡。 沒辦法。 我愛黨愛人民,更愛祖國的大好河山。 …… 晏?;乜粗鴳薅浒肷?,沒拒絕,只是微微收緊了始終握著應棉朵的那只手。 三個人到臨南公寓是晚上快十點,應棉朵讓弟弟先回去睡覺,自己跟著晏停去了十九層。 兩人從電梯里出來,就跟約好了似的,一個低頭一個仰頭…唇和唇緊緊相貼在一塊兒。 也許是下午在機場有了經驗,也許是應棉朵發(fā)現能和他平視著的角度很舒服。 她和他親著親著,就不覺摟著他脖子又掛到了晏停身前,而后者也像是早料到般,適時地兩手兜住她,免得她摔了。 兩人連門都沒進,親的忘了時間。 晏停最后放開應棉朵時,她是坐在門口換鞋旁的邊角柜上的。 她兩手搭在他肩后,一雙眼被剛剛的親熱暈得水汪汪的。 應棉朵指尖捏著晏停修剪整齊的發(fā)尾,一下一下,撓得他心里癢得厲害。 忍不住又湊上前,再次吮住她已然有些腫脹的唇瓣。 應棉朵回吻他兩下,就偏頭躲開笑著說“不要了”。 再親下去萬一明天早晨都腫著怎么辦? 她不讓親,晏停也就忍住不親了。 只是拿一雙眼一直鎖在她臉上。 應棉朵看著他,皺皺鼻尖,“停停,你都還沒說想我呢?!?/br> 晏停有求必應:“我想你?!?/br> 雖然他聲音聽起來并沒情緒,像是公事公辦一樣,但并不妨礙應棉朵為此笑開顏。 她仔細看著他眉眼,很開心的發(fā)現,自己假期前囑咐他要好好吃飯好好休息養(yǎng)好身體的話,他似乎有好好聽著。這次四天沒見,他雖然也瘦了點,但沒再像那次中秋一樣三天就讓自己明顯瘦了一大圈。 “停停,我們明天不要讓司機叔叔送我們過去了,”應棉朵看著他,聲音很輕柔,“這次大概有二十幾個人要去,所以他們直接包了一輛大巴,我們跟他們一起吧,好不好?” 晏停聞言眉峰稍稍斂起。 看著她沒回話。 應棉朵掌心軟綿綿的在他肩膀上劃拉兩下,撒嬌似的將小腦袋靠上去,在他頸窩里仰頭看他線條干凈流暢的下頜線,“嗯?嗯嗯?” 不知有意無意,熱息輕輕灑在他喉結上。 晏停:“……” 他喉結禁不住上下滑動數下,最后還是沒忍住貪念,指尖捏住應棉朵下巴,低頭再次親上她。 “好?!?/br> 他咬著她唇,含糊應了聲。 …… 應棉朵晚上睡覺前刷了下手機,看到群消息里這次爬山組織人發(fā)的那條集合通知,在看到群名稱備注里的【化學系-大三-秦風】時,才表情恍然的“啊”了聲。 怪不得那天在校門口她聽著那男生名字時有點“耳熟”。 原來是他。 * 陳思雨和司齊在聽應棉朵說晏停要跟他們一起坐大巴時,表情驚了一驚以示尊敬。 “你不是說你們要自己開車去嗎?”陳思雨悄悄問她。 應棉朵眼睛一彎,“我把他說服了嘛。” “怎么說服的?”司齊也沒忍住好奇問。 她聽她說過,晏停學長從小到大除了飛機高鐵好像從沒坐過公眾交通的那種。 應棉朵對著面前兩張八卦的臉眨眨眼:“秘密。” “……” “……” 好吧,聞到了一股少兒不宜的味道。 “不過你之前可沒說還要帶你弟弟一起去?。俊标愃加昕粗郧杀持p肩包站在那兒,一身白衣黑褲干干凈凈的少年,感嘆,“你弟弟長得可真好看。” 姐弟倆也太會長了!以至于讓她都好奇起她這小舍友的爸爸mama都長什么樣了。 應棉朵聞言,雙手在好友面前打了個叉,“我弟弟才十三歲,還是個孩子,你可不要打他主意!” 陳思雨:“……”魯迅說的沒錯。 談了戀愛的女人,思想果然會越來越不端正。 …… 晏停本科期間雖跟人交往甚少,但因為常常代表學校參加比賽,又替學校拿回來不少獎項。 所以若不是對學校新聞一點不關注的,也有不少人認得他。 二十幾個人里,大部分都是今年剛入讀的新生,但也有些大二大三,甚至大四即將畢業(yè)的。 幾個認出來他的,見到他上車,眼睛都偷偷瞪大了。 后來再看到他和應棉朵牽握在一起的手。 就又瞪得更大了。 ——沒錯吧?那男生就是常常出現在學校表彰會、官網主頁和公眾號推送里的人。 ——是啊是啊,好像就是他! ——哎我們學校論壇有人說這學長家里可有錢了,咱們學校兩棟實驗樓還有那個小點的圖書館都是他家給捐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估計真的吧,雖然沒人確認,但那個特別有名的晏氏集團老總好像真的有個兒子。他不就姓晏么? ——姓晏就是晏氏老總兒子?那他兒子還不遍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