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給我死死狗東西 無處發(fā)泄怒氣的霍丞咬著牙關近乎瘋狂地暴揍張百旭,眉眼也沾染上了陰翳,讓那張俏臉也變得扭曲猙獰。 地上的灰塵弄臟了兩人的衣服,除了悶哼聲就是拳拳相加的撞擊聲。 S級Alpha對低品階Alpha有著致命的壓制,沒多久,張百旭整個人就昏死過去,被揍得血rou模糊的臉甚是嚇人。 夠了,霍丞! 忍著疼痛,池衿衿上前拽住了她,美眸觸及毫無知覺的張百旭瞳孔不住地收縮。 夠了,我讓你住手!是我要和她出來的!和她沒關系。 臉色慘白的女人死死地抱住了瘋魔的霍丞,扯著清細的嗓子歇斯底里,兩行熱淚不受控制地滑了下來,身體顫栗地顫抖。 晶瑩的眼淚沾濕了Alpha的手臂,也短暫地喚醒眼神癲狂的霍丞。 她止了動作,眸里卻依舊充斥著痛恨和不甘,有那么一瞬她想就這樣解決了張百旭。 你沒事吧,我打了120。 池衿衿咽著眼淚,她松開霍丞快步踉蹌地跑到張百旭旁邊,伸著顫巍的手探了對方的鼻息。 還好,還有呼吸。 沒事,容容,我沒事 盡管被揍得很慘,張百旭還是那樣的溫柔,睜著模糊的眸望著那個心心念念的人。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池衿衿看著她眼淚不住地掉,也不知是為了什么,咬住唇才好受一些,清冷淡漠的面具這次終究是破防了。 對張百旭的愧疚又濃了好多。 兩人的互動,一旁的霍丞看在眼里,唇角勾著一抹冷諷至極的笑,握得通紅的手背破了口子,滲著絲絲縷縷的鮮血。 跟我走。 她沒看張百旭一眼,伸手拉著池衿衿就要離開,她的車就停在不遠處。 她看不了自己的Omega和其他Alpha親密的景象,說她霸道蠻橫也好,自私偏執(zhí)也好,她就是忍不了。 放開我! 她的粗暴惹來了Omega劇烈的掙扎,池衿衿的眼淚掉得更洶涌了,怎么也不肯跟她走。 會有人過來照顧她,你現在必須跟我回家。 你再這樣,我真的不知道我會做什么。 霍丞握著她雪白的手腕,強迫池衿衿和她對視,那雙陰冷的眸不怒反笑,森冷瘆人,里面的危險和威脅太過明顯。 她平時的溫和已經快讓池衿衿忘了霍丞以前是一個怎樣危險暴戾的人。 霍丞最后帶走了她,兩人走后沒多久,一輛黑色低調的奔馳車停在路邊,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把張百旭抬走。 塵埃落定,凄清的街道又恢復了原屬于它的寧靜。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915 21:19:02~20210916 13:14: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78章 池衿衿再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下午,橙黃唯美的余暉落滿了空蕩沉寂的主臥,空氣中飄著蜜桃味的信息素阻隔劑,驅散了一室木香和花香混合的濃稠信息素。 澄澈的落地窗半開,微涼的晚風拂了進來,一覽無余遠處美麗的南灘景色。縱情過后的Omega揪著棉被支著酸軟的身軀勉強坐了起來,稍一動作,那處的酸澀感更甚,讓她不由得軟了腰肢。 黑亮如海藻般的長發(fā)披了下來,遮住了大片雪白美麗的脊背,柔順的發(fā)間則隱約可見曖昧的紅紫印痕,一路蔓延,斑駁顯眼。 睡醒后的池衿衿坐起后才漸漸回神,她右手按著棉被,左手習慣性地撩著長發(fā),把調皮的發(fā)絲撩到晶瑩耳后。 因為不適,她沒再挪動身體,整個削瘦的身體就怔在那里,如明鏡般澄澈的美眸還處于放空狀態(tài),但昨晚已經形成的記憶幫她回想起了一切。 她昨晚又和張百旭出去喝酒了,喝了一點微醺,隨后張百旭要送她回來,結果遇上了霍丞 思及此處,她紅潤的俏臉不由得就白了幾分,手指攥緊了褶皺的被子。 霍丞打了張百旭,張被打得很慘,她怕出事,所以上前阻止了霍丞的行為,本來只是她們兩個人的事情,牽扯上第三人實屬糟糕。 當時她只是不想因她導致二人矛盾激化,也擔心霍丞犯下大錯,畢竟國家的法律是不會包庇任何一個故意殺人犯。 至于為什么會去問候張百旭,一是禮貌和愧疚,二則有想和霍丞對著干的叛逆想法。 既然她因為什么不高興,她就要怎么來。 她很幼稚自私吧,她私心只是想看霍丞到底有多在乎她。 霍丞的反應超出了她所預料,她似乎非常在乎,也少有粗暴地和她拉扯,最后她也和她回家了。 這三天,她確實是故意這么穿的,也是故意和張百旭走近,她有她的心機和報復,也很自私,但無疑只是想讓霍丞能在意她。 她沒做過背叛霍丞的事情,至少在她們正式在一起后,她沒做過。 霍丞確實是在乎她的,但她不知道這份是因為自己是她專屬解決欲望的Omega還是簡單因為她。 在家里昏暗的玄關處,她故意說她和張百旭睡過,這徹底激怒了本就憤怒的Alpha,后面的那些事自然就自然發(fā)生了。 好在Alpha存了一絲的理智,并沒有完全信她的話,得到她后什么都明白了。 霍丞,你是愛我還是愛這具身體 情正濃時,她環(huán)著霍丞眉眼低順問了這句。 就算做著最親密事情的Alpha心里也難免泛著膈應,她介意池衿衿衿和張百旭的關系。 就算再愛,這個關口她也沒有說出口。 或許就算是一貫強勢的Alpha也很缺乏安全感。 她沒有回答她,只是發(fā)了狠地折騰她,平日里的溫柔褪卻,徒留的只有過于強烈的憤恨和不甘。 很沉默吧,明明做著最親密的事情,兩顆心這次卻隔得太遠。 意識從回憶抽離,看著只徒有她一人的臥室,空寂和落寞充斥了心房,她眸色復雜地深深吸了一口氣,俯著身體抱緊了自己。 心間縈繞著久久不能揮散的苦澀。 可能那天她認真說要和霍丞在一起時,并沒有想到她們日后會走到這番境地。 當初這樁婚姻是為了那個未能降生的孩子,如今還剩下什么 下午六點,不知去做了什么的霍丞從外面回來,她只穿了件白長袖,眉頭緊皺,臉色也變得冰冷嚴肅很多,在她身上已經看不到昔日意氣風發(fā)的明媚少女。 她很早就醒了,首先是去解決了張百旭的事情,對方除了左側肋骨骨折,倒沒有受太大的傷,如今還住在醫(yī)院。 這件事她付全責,住院的醫(yī)藥費是她承擔,后續(xù)治療也是霍家負責,霍劍赫聽說了這件事非常生氣后,勒令霍丞道歉。 但霍丞怎么可能會道歉,她現在無比厭惡反感張百旭,對她的恨都滲進骨中。她只是過去瞧了那一眼那人死了沒有,再而言她道歉,那對惶恐的張家父母敢接嗎。 出于種種原因,張百旭沒有選擇起訴霍丞,這件事以霍家付全責告終。 但若還有下一次,她絕對還會痛扁張百旭一頓,惦記誰不好,偏偏把心思打在了池衿衿身上。 解決完張百旭的事情,她也就從醫(yī)院回來了。 明明現在最不想看見池衿衿,腳步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往家里走。 她不明白為什么會把好好的一樁婚姻搞成這個樣子,很疲憊也很無能為力 推開那扇猶豫許久的大門,她故作生人勿近地沉著臉進來。 客廳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仿若還是她離開的模樣,唯一不同的是,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飯菜的香味。 是從廚房傳過來的,霍丞不知多久都沒聞到這個熟悉的味道了。 她邁著緩步走了過去,只杵在門口沒有進去,眼睛情緒翻滾地看著那身著白裙女人的一舉一動。 池衿衿背對著她,身上系著那件淺灰色圍裙,沒有裸露的吊帶短褲,她身上是一件偏長的純白圍裙,只堪堪露了一截纖白的小腿。 她眉眼安靜,纖手握著木鏟翻滾著鍋里沸騰的菜肴,很恬靜溫婉的氣質,干凈得宛如從天上墜落的仙子。 回來了,馬上吃飯。 聽到腳步聲,池衿衿眸色凝了那么一秒,手上的動作也停頓了那么一瞬,還是清細的聲音。 她沒有回頭,而是把注意力繼續(xù)放在沒做完的菜上。 她做的還是霍丞愛吃的川菜,熟悉的水煮rou片,香辣蝦因是下午,她還煲了一份清淡的湯。 很莫名的感覺,明明上一秒霍丞對她還存有埋怨,看到這樣一幕后心里的那股復雜情緒就這樣慢慢消散。 大理石桌上擺著豐盛的佳肴,兩人相對而坐,沉默而凝固地用餐,彼此都沒有說話。 虛幻而唯美的光影灑在二人身上,扯出長長的一道交融的身影。 霍丞看著自己愛吃的菜品卻食不知味,夾菜抬眸的瞬間,她看見那張素顏朝天冷白的俏臉。 對方臉上沒什么表情,只低頭扒著碗里的飯。 兩個人很久沒這樣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吃飯,她也很久很久沒這樣仔細地看過她。 她似乎削瘦了很多,曾經白皙俏臉上的那一抹紅潤也被蒼白取而代之。 她想起了昨晚她因為胃疼咬著唇死死忍耐的畫面,那對垂著幽墨眼眸顏色也更深了一份。 霍丞心不在焉地吃著飯,那管放在褲袋里的膏藥似乎格外灼熱。 她昨天太生氣了,自然對她的態(tài)度很惡劣,床笫之事也異常過分,難免傷了她,回來的路上不由自主地買了一管膏藥。 今天她在醫(yī)院也想了很多,雖然她做的事情讓她很憤怒,但自己并不是完全沒錯。 從小家庭環(huán)境使然,她的性格不好,暴躁易怒,占有欲強,偏執(zhí)自私,甚至還有高度的精神潔癖,這就解釋了她為什么對池衿衿和別人接觸那么排斥。 一般情況她是容忍不了自己深愛的人或物是不純潔的,除非是很愛很愛。 因此,她忽視了池衿衿遭受了那件恐怖的事情,只想讓試圖玷污她心中那一輪清月的人付出代價,對張百旭也是亦然。 她確實讓那些人都付出了代價,但她也真正忽視了自己喜歡的人的心理狀況,需要安慰,需要理解和陪伴不僅沒有,還因為自己的情緒冷漠對方。 她有錯,她也意識到了,這也讓她對池衿衿本就復雜的感情更難言了。 再面對她時,已是不一樣的心境,可能心疼居多吧 靜靜用著餐,霍丞看見了她白皙臉旁礙事的發(fā)絲,若是以前,她直接就上手了,但現在卻猶豫了。 在糾結要不要幫她的時候,池衿衿主動的一句打破了飯桌上的僵局。 她說。 霍丞,我想回C區(qū)住一段時間,可能現在我們都需要冷靜。 不算太過冷漠的口吻,卻如一盤冷水熄滅了霍丞心上重新燃燒的火焰。 她們也確實需要空間去重新審視這段關系,如果這段感情帶來的是無休止的相互折磨,那么就沒有繼續(xù)存續(xù)的必要了。 她們算是正式分居了。 當晚池衿衿就簡單地收拾了一個行李箱回了C區(qū),明明前一晚上兩人還在抵死纏綿,后一天就變得形同陌路。 同一片的天空,不同的地理區(qū)域,她們仰望著同一抹清輝的月光。 早早上床睡覺的霍丞躺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輾轉反側都睡不著,盡管睡前看了最枯燥的經濟論書籍,依舊還是難以成眠。 抱著只剩玫瑰氣味的棉被,她望著窗外的景致,開始明白想念為何物。 就很沒出息地想她了,心里很難受,也只能生生壓制。 十九年的受教育經歷讓她明智深沉,逐漸成為一個優(yōu)秀品行兼具的人,卻沒教會她瘋狂思念一個人的時候該如何解決。 不止繁華的A區(qū)燈火通明,遠離市區(qū)的C區(qū)同亮著昏黃的燈光。 狹窄的臥室,穿著純棉睡衣的纖細女人蹲在床前收拾著行李。 回來的時候,她也只帶了幾件衣物,霍爺爺在她和霍丞結婚后贈送的昂貴首飾她一件都沒帶,原封不動地放在臥室的床頭柜里。 她的生活需求很小,能滿足住宿一日三餐就足夠了。 剛剛一直忙著打掃衛(wèi)生,就算有專人清理,但有些地方她并不是很滿意,想自己做,倒不是挑剔,可能也是想給自己找事情做分散注意力。 她把行李箱里的毛衣和針織衫一件件拿出來,纖手碰到一件堅硬的盒裝物品,漂亮的美眸閃爍了下,她伸手從衣服下拿出。 是一管嶄新的涂抹類的藥膏。 她臉皮薄,買個安全套都害羞要死,就算身體有什么,也不會主動去藥店買這些。 放空的大腦不受控制地就浮現她離開前收拾行李時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很酸也很澀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她一個人沉默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低垂著眼眸握著那管沒拆封的藥膏。 刻意模糊她的影像變得清晰,她對她做過的所有深刻地印在大腦深處,至少這輩子是不會輕易忘記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916 13:14:18~20210917 00:30: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79章 池衿衿走后,霍丞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大半的時間都泡在學校圖書館,等到閉館才離開。 同在一個學校,難免會偶遇,名字在同一本結婚證上的兩人就算遇見也只是擦肩而過。 現如今的互不打擾,各自安好是現在這兩人最真實的寫照。 回到校園的池衿衿抓緊了學業(yè),現階段把全部精力都投入了之前落下的課程,生活不算繁忙,每天過得也很充實。 現在的她好像重新回到了之前未遇見霍丞的日子,一個人上課吃飯回家,一個人住在幽靜的C區(qū)教師公寓樓。 不過礙于她藝人身份,星域為了安全每天都會安排司機接送。 被短暫罷免事務的孫樺回到了她的工作崗位,池衿衿的演藝規(guī)劃也再次提上了日程。 不用多久,她就要再次進組拍戲,四月份進組,五月份組建自己的個人專輯,六月份參加某大牌的時裝周 后續(xù)的行程排得很忙,這些日子就是她現在為數不多的消遣了。 位于C區(qū)一棟破敗的公寓樓,青苔爬滿了墻角,老舊建筑隱匿在街區(qū)老樹中,融洽地和周圍這一帶歷史悠久保留下來的片區(qū)相互映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