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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jī)會失去了,再找可就難了。”計長淮明白的很,他只是無奈地笑了笑。 他有幾次想說,但……不知是恐懼還是膽怯攔住了他,或者他不知從何說起。 “南愷,是時候了?!敝鞒纸谐隽艘粋€陌生的名字。 他是計南愷沒錯,原先的計國公府二公子。 生來就是異瞳,計景逸厭惡讓國公府名聲受累的東西,就連兒子也是一樣。 不詳之兆的異瞳不如瞎了。 自打有記憶以來他就遮著眼罩,對人宣稱意外受傷致盲。 深居簡出,從不讓人知曉他的存在。 若只是如此,他也能平安的活下去。 他那時偶然做得的文章被來到府上的梁太傅大加贊賞,而后梁太傅時常到府中教他一些學(xué)識。 也許就是從那一刻開始,他的命運(yùn)就開始改變了。 他的母親不甘心讓妾室的兒子承爵,而計南安又過于平庸,看中了他的聰穎,便時常拉著他到計景逸眼前邀寵。 計長淮清晰地記得計景逸那一如既往厭惡的神情,憎惡、鄙夷,幾歲的他深深刻在了心中。 他的母親不懂,但他明白,計景逸那是厭惡為什么是個如此面相的兒子有了這樣的天資。 計景逸心中就是認(rèn)定了計長淮必定不會承爵,他不可能讓計國公府背上半點(diǎn)污名。 此后他越是嶄露出過人的才學(xué),計景逸越發(fā)嫌惡他。 但計景逸還是有用的上他的時候。 他八歲那年,南部戰(zhàn)亂,海上倭寇頻犯邊境,戰(zhàn)事傳到了京城,十萬火急。 計景逸幾日幾夜cao勞戰(zhàn)事,但海上倭寇情報十分貧缺,甚至無法揣測有多少倭寇。 海上布防圖就在計景逸書房中,計長淮被母親安排為他送點(diǎn)心的時候偶然看見了。 他趁計景逸趴在桌子上小憩片刻的時候,看起了布防圖。 “你看得懂?”計景逸醒來時見計長淮正在布防圖上比量著。 “父、父親……”他將手中的炭筆藏了回去。 但他算出的結(jié)果還在紙上,計景逸拿了那結(jié)果看了看,跟兵部得出的結(jié)論大相徑庭。 “為何這么算?” 計長淮謹(jǐn)慎地看了計景逸一眼,手上有些顫抖,但還是小聲地說了出來:“東南渦旋,必定要繞開,而經(jīng)常行走水上,還要考慮風(fēng)向,所以路線是非常固定的。而他們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就會選擇不尋常的路線,所以無法推測,但是他們近三年行蹤地點(diǎn)統(tǒng)計重合,只有兩條路線頻繁出現(xiàn)……” “所以他們的窩聚地應(yīng)該在……” 計景逸聽完計長淮,審視了他一陣以后,猛然爆發(fā)出一陣笑聲。 像是自嘲,像是蔑視。 計長淮嚇得不敢出聲,但是計景逸難得的拍了拍他。 但是送到前線的情報未能起效,甚至傳回了楊家水師行蹤不明的戰(zhàn)果。 計長淮猶記那時計景逸怒氣沖天沖進(jìn)了母親院中,將他提了出去。 遣散了了下人,院子中只有他們二人。 “你算錯了?!?/br> 他那時只有全身的恐懼,他算出的情報沒能奏效,朝中對計國公質(zhì)疑紛紛,皇帝雖未處罰,但極為看重聲譽(yù)的計景逸根本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xiàn)。 能夠責(zé)怪的就只有他那個本不應(yīng)該信任的兒子。Hela 計長淮知道計景逸厭惡他,但從沒見過他這樣的神情。 憤怒、憎恨,還有殺意。 計長淮戰(zhàn)栗著后退,但是被計景逸一把拽了回來,按在了湖水之中。 冰冷的湖水鉆進(jìn)了他每一個孔隙,剝奪了他微弱的呼吸,他會泅水,但被人壓制住根本無法反抗,那一刻他的絕望無人知曉。 但計景逸在最后一刻松手了,計長淮在湖中撲鬧了很久,計景逸才叫了下人將他撈出來。 母親抱著他問了許久,但是他看向計景逸止不住的顫抖,什么都不敢說。 只是在那之后再也不敢靠近湖水。 他那時害怕計景逸再將他殺掉,但好在楊家水師傳回大獲全勝的消息,只不過因為信槍受損無法及時傳到岸上。 所以他算的情報是對的。 計景逸由此得到了朝廷的嘉獎,但他得到的卻只有一聲冷笑。 自那以后他再也不敢靠近計景逸的書房。 但除了他十歲那年,西疆戰(zhàn)亂,絲南十萬大軍壓境,他再一次被叫進(jìn)了書房。 也是那年,他像是被補(bǔ)償一樣,計景逸第一次帶他進(jìn)宮參加宮宴。 他不熟悉宮中道路,誤進(jìn)了一出無人的宮院,見到了一個穿著桃粉色衣裙的小姑娘。 那姑娘頑皮,跟他玩著捉迷藏,樹枝不小心刮掉了他的眼罩,露出了他的左眼。 他立刻瞥開,去撿那眼罩,但是還是被那小姑娘看到了。 戰(zhàn)栗止不住的攀升,他以為所有人都會像是計景逸那樣對他充滿厭惡。 “哥哥的眼睛……”小姑娘繞過來盯著他的眼睛,笑著說:“像寶石一樣呢!” 計長淮愣在原地,這是他從未聽見過的,不經(jīng)意間,一行熱淚滾出。 那是他從沒體會過的,即便是被所謂的父親溺死他都沒有哭過。 他不明白那心中涌過名為何物。 “干嘛哭呀,哥哥笑起來最好看!”小姑娘拭去他臉上的淚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