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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染指孩子他娘在線閱讀 - 第44頁

第44頁

    只是待風(fēng)南城回朝還有一段時間,我也有許多東西要準(zhǔn)備,趁此期間出去游玩,倒也無傷大雅。

    我隨秦牧野坐在馬車之內(nèi),瑯燁負(fù)責(zé)駕車,品顏坐在馬車外頭。

    我問秦牧野道:“你把給他二人做主賜婚的事兒說了?”

    秦牧野將手里的書放下,道:“自古男主外,女主內(nèi),這本就是你要做的事兒,何苦賴到我的頭上了?”

    我苦笑一聲,倒是分的清楚。不過,這也免去了他二人的尷尬。

    春去秋來,一年匆匆過去。馬車停在半月湖邊,我有些感嘆,自己是真的只能留在這里了,一年了?。“朐潞木吧?,卻比去年春日來的優(yōu)美。那本波光粼粼的湖面已經(jīng)結(jié)上了冰,遠(yuǎn)處的山峰,被大雪覆蓋,偏偏一支紅梅于漫天白色里悄然綻放!倒真有了半月湖美麗傳說的凄涼之意。

    “哎,再過三個月,就該給少淮抓周了。”

    秦牧野拉緊我的領(lǐng)口,道:“別想太多。這半月湖美則美矣,卻無那座山的靈透。我?guī)闳プ咦吡T?!?/br>
    品顏和瑯燁被秦牧野派到別的地方候著我二人,美其名曰,給他二人創(chuàng)造獨處的機會。

    這座山并不高,路也不陡峭,只是覆了一層白雪,難免有些滑。

    我只得依靠秦牧野,否則定然是要滑倒的。好容易到了山上,我難免想要抱怨,卻聞到一陣陣幽香,從山上飄來。

    ——香雪海!

    我明白了,這里頭一定是一座種滿梅樹的林子!這個季節(jié),梅花該盛開了!

    “去看看?”

    秦牧野拉起我的手,往里面走去。

    我本是南方人,十幾年還沒見過家鄉(xiāng)下雪。大學(xué),又是在家鄉(xiāng)上的,更加沒那個機會看雪花紛飛了。

    更別提,這千山暮雪間,一片嫣紅的梅花,如泣如訴!

    秦牧野拉著我的手,暖暖的體溫傳過來,我不由看了看他的側(cè)臉。只覺得一樹樹的梅花,十里香雪海,唯他白衣傲然,那些美的攝人心魄的梅花,便也從此成了背景。不得不說,自我解了少淮的天花,秦牧野對我的態(tài)度,一日比一日好。

    他其實是個很好的丈夫。事事體貼。若我是正宗的古代女子,也該要為自己感到慶幸了。可惜,他這般好,卻為難了我,我時時提醒自己,不要沉溺在他的溫柔下,我不過是他的一個責(zé)任。

    他所愛之人,是司竹韻。

    我橫隔在期間,本來就是件很尷尬的事兒了。若再把自己的感情傾注上去。受傷的人,是我們?nèi)齻€。

    不愛則已,一愛傾心。

    “白兒,你在想什么?”他拉著我,走到一座亭子里。

    “秦牧野,你這輩子,會愛上幾個人?”

    他的手明顯一僵。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有一支紅梅從亭子角落探出來,他折將下來,放在我的手心。我似有所悟,卻呵呵笑道:“這紅梅不錯啊,我看和品顏那丫頭襯的很……”

    “你敢?”他抱著我的腰,嘆息道:“便如此,你還是休想逃開。這輩子,我們注定糾纏?!?/br>
    “是啊。我是你的責(zé)任。”

    “宋白,你腦子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你不懂我想什么,我同樣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br>
    一番談話下來,我們已沒了賞雪的心思。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與他斤斤計較。更不知道他那句有花堪折直須折,是等閑話語,還是別的。

    下了山,秦牧野拉著我就要上馬車,我有些苦惱地掙開手,道:“我想一個人走走?!?/br>
    秦牧野瞪了我一眼,道:“隨你。”

    我此刻的心其實是凌亂的。有些人,一旦成為了習(xí)慣,放手時,就再難了。就好比,他已經(jīng)成為了你生命中的一個零件,此刻,若要硬生生的拆掉,便是噬骨腐心的疼痛。

    到底,還是我貪心了。明明知道,我們可以維持這個習(xí)慣一輩子,我卻在乎這個習(xí)慣本身的習(xí)慣——他是不是也習(xí)慣了年年的下雪天,便想起那個女子?

    那副春初的畫,那天地蒼茫,一笑傾城的人兒。

    回到相府,我的腳已經(jīng)凍僵了。我從未在雪地里走過,自然不知道,走了那么久的路,古代的鞋子也不保暖,是會得凍瘡的。

    等我脫下鞋子,已經(jīng)紅腫了一片。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是讓品顏給我打了一盆熱水,悄悄關(guān)上門窗,浸了許久。然后,才縮到床上,將自個兒捂的緊緊的。

    至于黃昏時,品顏喚我起床吃飯,我已經(jīng)怕極了那寒冷,便告訴她,我不打算吃了。本來是無事的,哪知道秦牧野那廝黑著臉,到我的床前,道:“宋白,你耍什么小性子?!”

    “別煩我啦!”

    “你這個女人不識好歹!”秦牧野將袖子一揮,將房門撞的老響,老娘又不是聾子,你離開說一聲就是啦,吵屁!

    入夜的時候,我的腳凍的難受,又疼又癢。

    我在床上滾來滾去,明兒得問問品顏這玩意有沒有什么藥膏可以擦的!早知如此,老娘還是原諒秦牧野好了,坐車回來就不必受這等苦了。

    “宋白……”我的被子被人掀開,我見到秦牧野一臉無奈地站在我的面前,而后,臉色忽然大變,捏住我的腳,問道:“什么時候凍的?!”

    “今天……”

    “該死的!”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了出去,沒幾分鐘就回來了,還拿著一小瓶子的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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