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最深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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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兩人粗重的喘息聲平緩下去,溫嘉的啜泣聲才逐漸明顯。 陳易吻了吻她眼角的淚痕,一把將她橫抱起來,抱回臥室內(nèi)的衛(wèi)生間。她雙腿無力地坐在馬桶蓋上,看他蹲在浴缸邊放熱水。 熱氣升騰起來,彌散到整個浴室,溫嘉眼前有點模糊了。透過白霧,像是透過一層浮動的白紗看見陳易伸手探了探水溫,然后站起來。他渾身赤裸,唯一的一件襯衣也在進浴室前脫掉,緊實的肌rou線條像是雕塑一樣完美。溫嘉看著他的兩條大長腿交替走過來,只是短短的距離,但是隨著他的步伐好像被拉得無限長。 他赤腳踩在地上,胯間松軟下去的睪丸隨著步伐抖動,好大一團,溫嘉忍不住想到剛剛就是這東西硬起來,插進自己的身體,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仿佛有些后怕一樣。 “還看?還能cao?”陳易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帶著不懷好意地笑問她。 此時溫嘉坐在馬桶蓋上,身體高度之間的懸殊,讓她的鼻尖正好對準他的小腹,性器上殘留的腥味還能聞到,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這東西硬起來的樣子。 陳易故意又走近一步,已經(jīng)有些抬頭趨勢的roubang幾乎貼在她的鼻尖。 溫嘉趕緊躲開,卻不想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幸好陳易眼疾手快將她攬起來,抱著她一起走進浴缸。 水嘩啦啦地從浴缸邊緣涌出。 溫嘉被他擁著躺在浴缸里,溫?zé)岬乃畡偤脹]到肩膀,舒服得每一個毛孔都被打開。 “今天晚上在家嗎?” 陳易把她的耳垂捏在手里把玩,“我哪天晚上不在家了?” “這一個星期?!?/br> “我每天晚上都回來了,有時候忙事情,沒回臥室睡,怕吵醒你,第二天也走的早?!?/br> “外面的事情……很嚴重了嗎?” “你說什么事情?” “你和陳楠的事情?!睖丶卧臼遣恢狸愐鬃罱诿κ裁词虑榈?,但她前天偶爾聽到阿北和保鏢說話的時候漏出一個陳楠的名字。她想,也對,整個B市,除了陳楠,現(xiàn)在又有誰能和陳易抗衡,或者說,旁觀者也更愿意坐山觀虎斗,看他們兩兄弟自相殘殺,最后整個B市黑道終要重新洗牌。 “嗯......沒事?!标愐子行┓笱?,顯然他并不想談這件事。 溫嘉沒有再問,她的身子向下滑了一點,讓整個肩膀和脖子都浸入水中。浴缸是恒溫,不冷,但她想讓身體感受到更多水的壓力,這讓她更有安全感。 “我去看姜夕了,她狀態(tài)不是很好?!睖丶握f。 “怎么了?”陳易似乎還在想她剛才的問題,有些心不在焉。 “她想回A市?!?/br> 溫嘉感到一直揉搓著耳垂的那兩只手指突然停了下來。她轉(zhuǎn)頭看陳易,他的身體沒有動,仍閉目養(yǎng)頭靠在浴缸的邊緣,只是眉頭皺起來。 “你會把她送回陳楠那里嗎?”她試探性地問。 這并不是她該問的問題。果然,下一秒,陳易烏黑的眼眸睜開,看著她,沒了眼鏡的遮擋,這雙眼睛所帶來的壓迫感像是一座大山。 陳易說:“不會?!彼f這話時,目光并沒有離開溫嘉,眼神里帶著某種讓溫嘉有些心慌的東西,但是她說不出來那是什么。 “那你準備一直把她關(guān)在那里嗎?” “呵?”他冷笑一聲,沒有正面回答溫嘉的問題,“外面多少雙眼睛盯著她。她現(xiàn)在是陳楠名分上正正當當?shù)睦掀?,我打賭,即使我放她走,她走不出城西,即使她這個嬌小姐能僥幸走出城西,你覺得她能出得了A市嗎?絕無可能?!?/br> 陳易捏在她耳垂上的手重新摩挲起來,溫嘉卻覺得寒意遍體。 無需他再多說任何一個字,溫嘉已經(jīng)明白他的決定,他不會放她走,也不會送她回陳楠,更不會一直養(yǎng)著一個閑人,那么最后只會有一種結(jié)果。無論對于陳楠還是陳易,姜夕都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棋子而已。 一股悲哀像浴缸里的水一樣漫過心頭。 天還微亮的時候,溫嘉醒了。 床的另一側(cè)沒有人,她輕手輕腳地下床,沿著墻線走到書房,房門緊閉。她側(cè)耳貼在門上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緩緩地壓著把手打開門,里面也空無一人。 陳易不在家。 她拉開書房窗簾的一角——這個視角是整棟房子最隱蔽但最全面的視角——阿北也不在。 她松了一口氣,但是渾身的警惕并沒有放松,仍腳步輕巧地走回臥室,麻利地穿好衣服,披了外套,又去了衛(wèi)生間,整個過程中沒有發(fā)出一絲多余的響動。 隨后,溫嘉回到客廳,從門口的抽屜挑了挑,拿出一把鑰匙,打開門,門外站著的兩個守衛(wèi)回頭看她。 “我要去找陳易?!?/br> 兩個守衛(wèi)看了一眼她的鑰匙,又互相對望了一眼,似乎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她。 “我有事要找陳易?!彼终f了一次。 “現(xiàn)在嗎?”其中一人問。 “現(xiàn)在?!睖丶伟谚€匙舉到他們面前,“我是你們的犯人嗎?” “不敢不敢,嫂子?!眱扇嘶炭值剡B連彎下身子,“可是現(xiàn)在天還是黑的?!?/br> 溫嘉深色冷冽,她左手插在褲子口袋里,不耐煩地說:“所以說現(xiàn)在我要去找陳易,還要經(jīng)過你們的允許?” “不不不,現(xiàn)在天太黑,視線不好,出去的話我們擔(dān)心您的安全。如果不急的話,要不您的給易哥打電話說?” “我懷孕了。” 這句話一出,那兩人嚇得怔住。 五分鐘后,溫嘉坐上了去找陳易的汽車。 緊緊攢成拳頭的手仍放在口袋里,手心全是冷汗。剛才走的時候她甚至沒有來得及看確切的時間,只知道,這應(yīng)該就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流線型的黑車平穩(wěn)地駛下盤山公路,在她的要求下沒有驚動其他人,只有一輛隨行的車跟在后面以保障她的安全。溫嘉猜測陳易在星光,或者在她去過的那片莊園,甚至有可能在月華樓。這叁個地方都在城東,離這里不遠。 但是,只有天知道她的目的地根本就不是陳易。 她沉了一口氣,右手伸進外衣口袋,摸到冷硬的槍柄,回頭從車后的玻璃中看到他們已經(jīng)遠離出來的地方,所有人都被甩在身后,除了那一輛跟著的保鏢車。 她深深吸入一口氣,轉(zhuǎn)頭的瞬間把槍口對準了司機的太陽xu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