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
書迷正在閱讀:情敵是藥引(GL)、回到原始搞基建、雙面王子:獨愛霸道公主、腹黑女神每天都在撩我(GL)、一而再三喜歡你、娶了假千金后(科舉)、你是我的小歡喜、七零年代學(xué)霸小媳婦、乖一點就親你呀、沒有郵戳的信
“行,那你先提著這兩人回去向父皇復(fù)命。”宋戌匆匆灌了兩杯茶下肚,抬腳便要走,魏登年虛虛攔了一把,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我要先去見堂妹?!?/br> “殿下可知郡主身在何處?” 宋戌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臉上,魏登年當(dāng)即頷首:“跟著陛下來祭拜太后的諸位貴人中,唯有七殿下和郡主不知所終。” 宋戌同魏登年擦身而過,聲音飄遠了:“不必,本殿下會親自去找她,你復(fù)命去吧?!?/br> 魏登年平靜地拱了拱手:“是。” 宋戌愛騎快馬,尤其馳騁于獵場追逐獵物時最覺快意舒暢,獵場的風(fēng)剛勁猛烈,獵物在箭下逃竄,他這個懶散慣了的人,也只在狩獵這一刻才會露出點身居高位的殺伐狠意。他享受追逐,喜歡刮過耳郭的自由風(fēng)聲,可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哪一次在騎快馬的時候像這次這樣心如火燎,全無逸致,腦海里全是那女人倒在血泊里的樣子。 舒爽的風(fēng)吹不干額上的冷汗,他只想快一點,再快一點。 路上半刻沒有停歇,竟然只花了兩個時辰就從扈城上了薄奚山,顧不得門口的士兵阻攔,策馬沖進皇寺,一路奔去后院的客房,下馬時還踩在小石子上歪了個趔趄。一間間客房推開來瘋找,終于在倒數(shù)第四間廂房里看見了倒在地上的李頤聽。 宋戌幾步撲過去,伸出雙指去探她的脖頸,感受到她肌膚下面跳動的脈搏才終于肩膀一沉,整個身子松軟了下去:“宋熾,宋熾?”他一邊去解綁她的繩子,一邊急切地喊,“醒醒,別睡,我?guī)闳フ姨t(yī)。” 李頤聽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動了動,睜開眼睛,氣若游絲:“我要死了。” 宋戌道:“老子絕不會讓你死!” 李頤聽張了張嘴,宋戌立刻傾身過去仔細聽。 她干得起皮的嘴微弱張合:“我要吃糖蒸酥酪,要餓死了。” “……” -3- 魏登年押著太子和王美人回到皇寺,比宋戌晚了一個時辰。 出行時隊伍里的一千人如今已經(jīng)折了大半,正在整頓。他沿路走去,看見他的扈城新兵都乖乖尊稱一聲小魏統(tǒng)領(lǐng)。 魏登年一一點頭,提著兩人去見宋帝,細細碎碎的議論聲在他身后聚集起來。 “那是誰???” “太子被他抓到了?這是大功吧,這人好運氣啊?!?/br> “那太子怎的傷成那樣?” 魏登年仰視著主位上的中年男子,巹朝的九五之尊,他的殺父仇人。 光陰好像在一瞬間有一萬年那般綿長。 最終,他微微一笑,平靜緩慢地跪下去行了拜禮。 “太子極力反抗,微臣不得已做了些處理。” 宋帝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從血糊糊的太子身上移開,也沒有怪罪,擺擺手,便讓魏登年離開。 魏登年應(yīng)了一聲,悄然退下。 剩下的,便是他們父子間的事情了。 后院關(guān)于魏登年的討論還在繼續(xù),且聲音越發(fā)大了。 “你是說,是他發(fā)現(xiàn)了不明人馬在扈城活動,從而揣度有場大亂,把你們叫上來救駕的?” “這也太料事如神了吧,幸虧你們聽了,要不然真要出大事!不過就這種人微言輕的小將領(lǐng),你們怎么都信他?也不怕他胡謅,沒人攔一攔,反抗一下?劉將軍也不阻止嗎?” “劉懸將軍可信任他了!待他跟親兒子似的?!?/br> “切,你們以為隨便哪個小卒子說話大家都會聽嗎?他不一樣,他是魏登年?!?/br> “誰啊,沒聽說過?!?/br> “魏跡魏將軍的獨子!” “那個罪人之子?” “所以你們是因為他是魏將軍獨子才聽信的?” “不,是小魏統(tǒng)領(lǐng)值得相信?!?/br> 新兵們剛來扈城的時候水土不服,骨子里那些個貴族的壞毛病都冒了頭,對于劉懸親點的這個小將領(lǐng)秉承著不服不聽不受管的狀態(tài)。 再加上老兵看不起新來的紈绔們,一天天地給他們下馬威,還挑事要跟他們比試,比騎射比身手,輸?shù)娜俗灶I(lǐng)三十軍棍。 這種事情,每次來了新兵都會發(fā)生,只要不鬧大,劉懸基本不管。 魏登年長得文弱漂亮,常常被他們調(diào)侃笑罵,他也不回應(yīng),更是讓人覺得性子孬軟,手下的人也越發(fā)不服。最后鬧得沒有辦法了,他點了新兵里叫囂得最厲害的幾個去與老兵比試,結(jié)果一個個都被打得趴下,最后魏登年才上場。 馬背騎射,比的就是命中率。離箭靶八十米距離橫向縱馬,且只有來回一趟的發(fā)箭機會,也就是說在這一個折返的回合里,比試者要發(fā)出十箭,誰的命中率更高便算贏。 魏登年讓對手先來。那個老兵是騎射的老手,在這樣的難度下也只有八支羽箭命中紅心。 接著便是魏登年。 軍馬速度較快,且必須要側(cè)身發(fā)箭,在不斷的移動中瞄準紅心,靠的不僅是本身騎射的實力,還有眼力,否則很可能就會被風(fēng)速影響,最后連靶子都射不中。 魏登年行云流水地翻上馬背,搭箭拉弓,底下的新兵都為他捏了把汗——至少在此刻,他跟新兵是一個陣營。 魏登年連猶豫都無,馬跑起來的時候便射出一箭,正中紅心,緊接著又祭出第二支。兩支箭幾乎是首尾相連地追著,從箭尾劈到頭首,再入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