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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下弟兄都要臉,這話終究沒往外瞎傳。 但這次,以犁姑為首的流民在徐國偶遇“白狐”,一番所見所聞,讓黑熊他們的苦心孤詣付諸流水。 “白狐”和她的小隨從,行止親密,言語默契,絕不是流于“主仆”那種俗不可耐的關系。 白狐不僅事事聽他意見,像個耳根子軟,以致被后宮亂政的諸侯王公;而且還時常跟他單獨相處,不知去了哪個沒人的角落。 當然她對此十分坦然。她說要“練劍”。 百姓們當然不解。傳說中白狐敏捷過人,一口鐵劍指哪打哪。說割無良官兵的褲腰帶,絕不會誤傷到什么其他部位。 她還用再精益求精?那簡直不讓平庸之人活了。 所以“練劍”什么的,定然是借口。 既然她有意隱瞞,大家也就不好再追問了。 犁姑想到這,輕輕倒抽一口氣,不打擾白狐夫人的“好事”,躡手躡腳往回走。 可她身軀高壯如虎,自以為的“躡手躡腳”,就連赤華也震得腳下一顫。 她慌忙退幾步,看清是誰,立刻問:“什么事?” 犁姑不知雙手雙腳該往哪兒放,訕笑著,同手同腳的轉回來,又欲蓋彌彰地“發(fā)現(xiàn)”了第二個人:“啊,呵呵,阿偃啊,你也來找白狐夫人啊……” 這個小跟班聰明伶俐,年紀不大主意不小,十分討犁姑這個年紀的女眷喜歡。赤華平日里管他叫阿偃,其余人當然也跟著有樣學樣。 “阿偃”這個名字平平無奇,江湖上毫無他的傳說。 夏偃像見到救星似的,還傻呵呵的跟人家打招呼:“你們吃飽了?怎么不休息?” 赤華終究是成熟了不少,一看犁姑那神色語氣,就知道她腦子里歪到哪去了。一時間有些惱怒,左手偷偷擦了擦右手手背。 阿偃這孩子真是愈發(fā)膽大。白狐就了不起了?能隨便撓人了? 起碼事先通知她一下呢。 犁姑還是一副“打攪你們了”的抱歉微笑。她虎目眈眈,滿臉釋放著粗獷的神色。就算是賠笑,也笑得雄赳赳氣昂昂。相比之下,赤華就算是火冒三丈氣成一團輕煙,其威懾力,也不及犁姑之笑的萬一。 所以赤華也不好直接開口呵斥“你想多了”。她平緩了一下呼吸,問:“有事嗎?難道是哨探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了?” 這是夏偃借她之口,發(fā)布的命令:流民不受律法保護,雖然行得小心謹慎,但還是要防備一切可能的風險:每日指派哨探,巡守營地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一有異常,馬上匯報犁姑,再呈報白狐。 這個習慣,源自夏偃童年時的血淚教訓:當時他只顧自己休息,沒注意周圍動靜。等他醒過來,周圍呼啦啦圍了一群人,把他精心熏好的兔子腿、揮汗砍來的柴禾堆,全都稀里嘩啦搶走了。 這事給他帶來的陰影太深。要不是后來赤華出現(xiàn),稍微治愈了一下他受傷的心靈,今日之天下,有沒有游俠白狐,還未可知。 犁姑見“白狐”被人撞了現(xiàn)場還如此冷靜沉著,狀態(tài)切換得迅速,也不禁暗暗佩服,趕緊說:“是,夫人神算。我兄弟今日負責南面,他說,山下來了……捕盜??匆娏嗽蹅兊娜?,正在往上走。” 赤華眉頭一皺,跟夏偃對望一眼。 犁姑發(fā)了個抖,全身的rou跟著顫了三顫,補充道:“看起來是很厲害的捕盜?!?/br> 第 30 章 夏偃這幾年, 純粹雞鳴狗盜的事沒做過幾樁,主要的精力, 其實都傾注在“生存”上。 如何讓失去田地的流民吃飽飯, 如何讓被冤枉的好人昭雪, 如何讓富人不再欺侮窮人, 如何跟當?shù)貝喊院诔院?,給自己搞到一口酒,一把錢,一件暖和的衣裳。 但在當權者眼里, 他便是如假包換的“盜”。這些事跡通通屬于“犯法”, 每一樁每一件,都足夠把他抓進大牢,砍下個鼻子耳朵什么的。 所以對付捕盜這種事,夏偃輕車熟路。 犁姑的話還沒說完,他全身汗毛一豎,本能地進入了最高警惕的狀態(tài)。 當然表面工夫還得做。他故作輕松, 說:“捕盜啊,這點小事,用不著白狐出手,我就能解決?!?/br> 百姓們圍過來,對這句話深信不疑。 江湖傳聞,白狐手下一堆, 自己只負責指揮,鮮少親力親為。 于是夏偃吩咐下去。十幾個百姓, 每個人的秉性長處,他已經(jīng)觀察得八'九不離十。當下叫過幾個身手敏捷的,一個個都交代了任務,讓他們四下散開。然后令人熄滅火堆,掩埋住宿的痕跡。 至于赤華,“跟在我身邊,別走出七步以上?!?/br> * 蜿蜒山路的那一頭,零星聒噪已經(jīng)清晰可辨,聽著像是官兵虛張聲勢,叫嚷著“誰在山里”、“快出來投案”之類。 赤華頗覺諷刺。就在不到一個月之前,她還是徐國官民眼中的“下一任國君夫人”,任誰見了她都得低下尊頭,恭恭敬敬地行禮。誰知風水輪流轉,眼下她倒成了卑微的那個,被人像獵物似的攆來攆去,心神惶惶。 但她卻也不十分害怕,甚至比在象臺“成婚”那日要淡定自若得多。也許是因為身邊有夏偃,而她知道,這孩子的能耐,比當時象臺上所有徐國官兵加起來都大。 夏偃讓她藏在路邊一塊險峻的大石之后。他自己三兩下爬了上去,瞇眼借月光,一眼就看到了來人:一個頭,四個兵,兩刀兩矛,三副弓箭。后頭似乎沒有接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