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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祝山輕笑一聲,眼神帶了些嘲弄,手上動作卻更加放肆。 孟知語被他揉得腰酸,她咬了咬貝齒,強忍不發(fā)。他揉完了傷處,孟知語感覺腫痛感微消,卻仍然難受。 他仍然握著她的腳,指腹從她弓著的腳背,一直到她柔軟的掌心。 那種微妙的摩擦感是她癢意難忍。 她往回縮了縮腳,卻仍被他握著,不得動彈。 她淚眼婆娑望向陳祝山。 陳祝山只覺得自己又燒起來,他從前并不會如此,近來越發(fā)難自控。 他喉結微滾,看向孟知語,還要裝模作樣地宣告:“看吧,是知語想要朕?!?/br> 孟知語噙著淚用力收了收腿,一腳踹在他心口,她迅速地往內坐了坐,轉過身去。 這一腳沒什么力氣,反而火上澆油。 陳祝山順勢坐在地毯上,從未有過的溫順,“是我想要你。” 孟知語背著身,并不搭話。 陳祝山撐住床沿起身,在她身后坐下,解下自己的斗篷,又解下自己的外袍。孟知語猛地轉過身,瞪著他。 陳祝山笑,笑得有些少年意氣,“朕乏了,想睡覺了,可以嗎?” · 派出去的人回來的時候,皇后正在宮中坐著。她仍穿著那身厚重的衣服,俯身處理事務,頭也沒抬地問:“皇上去了何處?” 宮人小心地答:“皇上去了棲霞宮,不過……溫慈公主似乎不在宮中,于是皇上便一個人散心去了,不讓外人跟著。” 皇后動作一頓,嘲諷地笑了笑,“下去吧?!?/br> 宮人應聲退出去。 已經臘月十幾,再過半月便至除夕。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 鞠躬~ 有種停車場迷路的感覺x ☆、第二爐香 除夕將至,夫人卻還流落在外。 江恒手指敲擊著桌面,桌椅一應是紫檀木的,旁邊雕花的屏風亦是,可見江安侯府之闊綽。江安侯不止有錢,亦有權,故能影響皇位繼承。 若度在一旁立著,他自小跟隨侯爺,侯爺說什么便做什么,甚少反駁,甚至也不問緣由。 圓桌上放著一鼎香爐,爐中香煙裊裊繞繞,繞上江恒的手指。江恒睜開眼來,他的眸色較常人稍淺些,五官是生得精致的,然則太過精致,生出些陰氣。 江恒看著面前香煙的走向,忽然開口問若度:“你說,夫人還不回來,該怎么辦呢?” 若度抿著唇不語。 江恒自然也沒想過他會開口回答,他揭開香爐蓋子,從旁邊的錦盒里拿了一顆餌塊大小的香料,扔進香爐里。 房中香味更甚,江恒猛吸了一口,蓋上香爐的蓋子。 “又要過年了?!彼哉Z,撐著桌子起身。 他原本府里便養(yǎng)著一群侍妾,與孟知語成婚后,又帶了一大群侍妾回來。侍妾們有專門的院子,他邁出門去,往那邊院子走。甫一進門,便被蜂蝶圍住,這群侍妾多是不入流的女子,有青樓來的,農家來的,總歸是一群狂蜂浪蝶似的人物。 她們身上各位脂粉味道一齊涌上來,江恒面上笑著,笑意卻未到眼底。 “哎呀,侯爺,你好久沒來看人家了?”一侍妾甩帕子,扭捏道。 “對啊,侯爺,你是不是不愛人家了?”另一侍妾丟出帕子,從他臉上拂過。 江恒伸出手,勾住絲帕嗅了嗅,滿是享受的樣子,說的話卻讓眾人一頓。 “今日本侯前來,是想問問前些日子,都有誰去找過夫人?” 一說起夫人,眾人都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夫人是誰。夫人可不就是溫慈公主。 溫慈公主不受寵,這是眾人皆知的。 故而有些沒臉沒皮的,當時上趕著到人面前賣弄,孟知語是一概不計較的,倒讓她們覺得無趣。 江恒此話一出,眾人臉色都不好看。 有人道:“侯爺這是什么意思?” 江恒笑瞇瞇掃過眾人,道:“替夫人撐腰的意思?!?/br> 他撣了撣身上的脂粉,忽然嚴厲道:“凡有欺辱夫人者,皆送出府去。” 他話音一落,身后的人便上前來。那群女人又是鬧騰起來,江恒卻是絕情的很,轉身就走,絲毫不帶留戀之色。 不止侍妾,丫鬟也處置了一批。如此大手筆,又驚得京中幾層浪花。 一浪接一浪,終究涌到孟知語面前。 宮中生活寂寥,八卦便是排遣寂寞的好方法。此事是阿幸先聽說的,她性子喜熱鬧,喜歡同別人玩在一塊。 這日是一個晴天,阿幸從外頭回來,知語在院子里溫酒,便聽見阿幸說:“殿下,侯爺遣散了好些侍妾,是不是要來接你了?” 孟知語的扭傷還未大好,不能走很遠路,不過勉強可以在宮中行走。她命人在院子里架了張小桌子,旁邊置了個小火爐,爐上溫著一個小銀壺,桌上置了幾只小杯。 銀壺中溫著一壺忘憂酒,酒已經溫熱了,孟知語用鑷子夾起銀壺的蓋子,另一只手拿了一個小勺子,舀了一勺倒進杯中。 阿幸噗嗤噗嗤跑過來,在她身邊蹲下,繼續(xù)講八卦:“殿下,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孟知語放下蓋子,不疾不徐捏著被子嘗了一杯酒,這才開口:“聽見了,你說侯爺遣散了一堆侍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