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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上別的姑娘花容失色,方家那姑娘雖不知廉恥,郡主當眾罵兩句,給她個沒臉也就是了,竟一鞭子把人抽得破了相! 誰人不知女兒家的容貌頂天重要,雖說方筠瑤名聲臭不可聞,可重潤郡主竟然一鞭子抽花了姑娘的臉?這也太兇殘了! 姑娘們紛紛離身邊相中的男兒遠了些,生怕自己相中的男兒也早早入了重潤郡主的眼。 許多公子眼睜睜看著重潤郡主的暴行,忍不住皺緊了眉,本以為是溫婉如玉的江南閨秀,賞花宴那次鬧出了“縱犬行兇”的事,以為是個愛看熱鬧的惹事精,有心結這門姻親的當時便打了退堂鼓。 誰曾想此時竟才看清,這原是個長了刺的仙人球,任誰碰到都得扎一手刺。登時覺得此女不堪為良配,看許清鑒的目光同情又憐憫。 眾人陸續(xù)請辭,這臨別宴也不歡而散。 只有許清鑒在一旁傻愣愣看著,沒出聲埋怨。 重潤眸光涼涼望著他,往日她任性張揚從未遮掩半分,他再清楚不過。她今日心中不暢快,打定了主意——若是他敢出聲說她一句不是,那兩人從此分道揚鑣,今后再不會有半分牽扯。 許清鑒怔怔看著重潤手中的長鞭出神,不知想了些什么。耳根微紅,支支吾吾問:“你、怎么……這樣說?” 為何說他是定下的郡馬……他一直以為重潤是不喜歡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 ☆、動如參商 重潤掃了他一眼,眸底的光亮一點點沉寂下去,輕吸口氣緩了緩心口酸澀,繃緊下巴淡聲開口:“左右我就要走了,若是今日此舉礙著了你的姻緣,你只需放出話去說重潤癡纏于你便是。你照舊去做溫其如玉的翩翩公子,保管說親的人像從前一樣多得踏破你相府的門檻?!?/br> 話落沒再看他一眼,轉身便要走。 三公子忙抓著她手腕把人扯住,心中委屈得厲害:“你這是說的什么話?” 見重潤轉回半身,冷眼瞧著他,忙解釋道:“我統(tǒng)共只與她說了兩句話,一句是‘姑娘且自重’,一句是‘姑娘這是作何?’別的什么都沒說。” 重潤冷著臉不作聲,面無表情瞧著他。相府和別館離得不遠,只隔著半個時辰的車程,即便步行而來也不過一個時辰。可他大半月都沒來看過她,來信也敷衍得很。既已決定分道揚鑣了,又何必做出這番姿態(tài)? “我真的只與她說了兩句話,她拉我衣袖時沒來得及躲……”許清鑒唇囁嚅兩下,輕吸口氣低聲說:“你不能,這么冤枉我……” 她還是不說話,許清鑒心中有些著慌,靜默一會兒,抿了抿唇輕聲問:“你氣色怎的這樣差?方才我見你以茶代酒,你的傷是不是還沒有大好?你怎么這便要走了,此去路途遙遠,若是傷口裂了可怎么是好?”他絮絮叨叨說了好久。 重潤靜靜看著他。他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只有看著她的時候眸底才有微弱的熒光。胡茬也微微冒出了頭,不知幾天沒打理過了。身上酒味濃重,更添了兩分頹然。 “你過些日子再走好不好……如今天也不甚暖……”絮絮叨叨說了這許多,惱人得很,卻也暖心得很。 “呵,呆子!”重潤眸中添了一絲暖意,低聲笑罵一聲。 許清鑒的話陡然而止,微微抿起的薄唇在日光下白得近乎剔透,他微垂了眼不說話了,眼角眉梢都寫滿了失落。 往日能言善辯侃侃而談,可在她面前即便斟酌再三,說出的話也總是不討她喜歡。 重潤看得心中微疼,輕聲嘆道:“若是此時不走,怕是再走不了了?!表兴朴猩钜?,此時卻沒人能聽得明白。 許清鑒怔怔看著她,“你……這是何意?” 重潤沒答他的話,拉起他的手瞧了瞧他腕上那一片紅印,那是方才被鞭風掃到的,方才那一鞭子,她確實是氣得狠了,見他被方筠瑤扯住衣襟,登時怫然半點忍不得了。 此時瞧見那片紅印,重潤指尖貼上去摩挲了兩下。忽的輕哼一聲,嘴角又慢慢扯出一個淡笑,卻什么都沒說,轉身走了。 許清鑒怔怔看著她的背影,恍惚覺得這就是訣別了。一時間眼中竟盈滿淚光,揚聲問:“重潤,你哪日走?” 重潤停了步子卻沒回頭,思索須臾答:“待日頭最盛的那一日?!?/br> 這幾日時不時會飄點小雨,有時是清晨,有時是傍晚,落一地泥塵。若不是忙于生計的平頭百姓,定不會選在這樣的日子出門。 日頭最盛的到底是哪日,許清鑒也不知道。只把“日頭最盛”幾個字記在心底。見她走遠了,怕是聽不到了,只好低聲說給自己聽:“那日,我來送你?!?/br> 重潤離京的當日去太和門前行大禮拜別,太子親來宮門口為她送行。待鴻臚寺的兩位年輕官員打著笑臉說了幾句辭別話,把一路所需的文牒路引給了隨她一同入京的使臣,這便要啟程了。 此時天色方亮,馬車行至城門口。重潤掀開車簾看了一圈,也沒找到那人的身影。唇畔淺笑變淡,心中突如其來的難過讓她眼角都有些酸澀。 她不信他會不來,瞧了瞧青石板地面,果然潮潤濕漉,怕是清晨時飄過小雨的。 “停車。”她輕輕喊出了聲。 行在前頭的封邵扭身看她,不明所以地打馬回頭,皺著眉勸道:“郡主,此時停車,傍晚前便不能趕到下一處驛站,只得在京郊過夜,實在不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