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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羨想著,又將簾櫳掀開了些,望著外面的雪景嘖嘖贊嘆起來。 此次前往皇陵祭祀的隊(duì)伍很是悠長,不僅有皇親胄貴、天子近臣,更有皇城司的人、禁軍、侍衛(wèi)和宮人隨行,一路浩浩蕩蕩,夾著風(fēng)雪,頗有些鐵馬金戈的肅殺之感。 云羨望著雪花落在車駕兩旁禁軍的鎧甲上,不覺有些癡了。 身后,容洵微微睜開眼睛,不知為何,他的目光很自然的便落在了她的背影上,她趴在那里,歪著的腦袋一會(huì)兒向左,一會(huì)兒向右的來回看著,唇角微微上翹,陽光模糊了她的側(cè)顏,像是為她鍍了一層金色的光暈,于她,便越顯嬌憨可愛。 他心頭微動(dòng),像是冬日暖陽砸窗,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和安恬,連唇角都會(huì)抑制不住的上揚(yáng)的。 云羨猛地轉(zhuǎn)過身來,撞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眼眸,她見他瞬間斂了笑意,似乎又準(zhǔn)備閉上眼睛,把自己鎖到那參禪悟道的世界里去,忙輕聲喚道:“你笑什么?” 容洵崩著唇,道:“你看錯(cuò)了?!?/br> 云羨湊上來,眼波流轉(zhuǎn),帶著三分慧黠,肯定道:“你在偷看我?!?/br> 容洵耳朵頓時(shí)便紅了,像是發(fā)燒,嘴上卻斬釘截鐵的否認(rèn)道:“朕沒有?!?/br> “我都看見了?!痹屏w嘻笑著,又湊近了些,道:“你也想看雪,對不對?但是又不好意思,抹不開面子,對不對?” “不是?!?/br> 他的氣息有些不穩(wěn),像是亂了心神。 云羨越發(fā)覺得是自己看穿了他的心思,便一把拉起他的手,將他拉到車窗前。 她的力氣其實(shí)并不大,可不知為何,他竟沒有拒絕——不想拒絕。 她雙手掀開簾攏,滿臉喜色的看著他,像一個(gè)向同伴展示寶貝的孩子,興奮道:“你看罷!外面人看不見你的?!?/br> 容洵原對這雪景分毫不感興趣,可不知為何,他竟鬼使神差的湊上去了些。 外面是一片白茫茫,著實(shí)沒什么可看的,可馬車中燃著的寒梅香氣與車外的雪景竟異常的相合,雖是賞雪,他有一種賞梅之感。 她的氣息縈繞在他身側(cè),裹挾著雪的味道,直直撲進(jìn)他的懷里。 他攏著袖子的手指微動(dòng),不覺看向她,極淺的勾了勾唇。 “好看嗎?”她望著窗外,含笑問他。 “好看?!?/br> 他答的真心實(shí)意。 車外,福瑞微微掀起簾子,低聲道:“陛下,沈指揮使過來了。” 容洵聞言,劍眉一蹙,猛地將云羨拉了過來,那簾攏應(yīng)聲而下,緊緊的闔了起來。 他望著她有些驚慌的眼眸,聲音低沉而有磁性,道:“不過不許再看了。” 云羨微微抬眸,他的眼底清晰的倒映著她的輪廓,平白的,讓她生出一種他眼里只有她的感覺,隨之而來的,是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她分不清,這是她的心跳聲,還是他的。 她咬了咬唇,推開了他,徑自走到車窗邊待著,道:“好了好了,我不看了?!?/br> 她沒敢去看他的神色,她只知道,她是要離開這里的,不能沉淪,絕對不能沉淪于情愛之中。 第61章 . 皇陵(二) 皇后娘娘,你好大的威風(fēng)啊…… 皇陵在京城以西二十多公里的地方, 古時(shí)車馬雖慢,一天一夜也足夠了。 翌日一早,云羨隨著容洵祭拜了列祖列宗,便在皇陵旁的行宮里歇了下來。 據(jù)說, 這行宮是先帝在位時(shí)建的, 他老人家吃不了苦,也不愿意委屈自己, 便命人在皇陵東側(cè)建了座行宮, 以便他祭祀時(shí)居住。 此處雖比不上宮里華貴講究, 卻也差不多了。布局雖小,卻別有一番風(fēng)致。類似于圓明園與故宮,自然是各有千秋的。 云羨頂著一腦袋的珠翠, 著了十幾斤重的朝服站了一上午, 自然是累的腰酸背痛,她換了常服,坐在寢殿門口的石階上,疼得齜牙咧嘴的。 紫蘇為她揉著肩膀, 道:“娘娘忍著些, 奴婢這手藝是祖?zhèn)鞯? 包管明日一早您就好了?!?/br> 云羨點(diǎn)點(diǎn)頭, 道:“你該用多大力氣就用多大力氣, 爭取讓我下午就動(dòng)起來。” “好嘞!”紫蘇得了令,越發(fā)的使勁起來。 云羨當(dāng)即便疼出了一頭冷汗,連眼睛都死死皺著, 用起力來。 “表少爺……” 云羨只覺紫蘇手上力道一輕,她睜開眼睛,只見徐思溫正站在她面前。 多日不見, 他仿佛清瘦了許多,連一雙肩膀都單薄了些,眼窩深深的凹著,眼里雖仍有神采,也依然當(dāng)?shù)闷鹎蹇⒚撍膫€(gè)字,卻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變了一些??赡睦镒兞?,她又說不上來。 云羨怔了怔,道:“思溫表哥,你怎么來了?” 徐思溫笑了笑,道:“我隨父親一道來的,見你閑著,便來瞧瞧你。順便,來向你辭行?!?/br> “辭行?”云羨坐直了身子,有些吃驚的看著他,道:“你要去哪里?” “邊境?!毙焖紲亻_口說著,在她身旁坐下來,全然不在乎坐在冰涼的石階上,舉手投足仍是優(yōu)雅好看的不成樣子。 “看慣了京城的繁華,我倒想去邊塞走走,大漠孤煙,定然另有一番景致。我已托父親與守將福王說了,讓我入軍中歷練歷練?!?/br> “紀(jì)重山也在那里,我與他自小交好,去了有他陪我喝酒,是不會(huì)悶的。”他說著,看向她,會(huì)心一笑,道:“放心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