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
書迷正在閱讀:與宦嬌、我劍無暇、帝王憐/穿書后我成了茶藝大師、人設(shè)崩壞后,女配和男主HE了、帝肆寵[臣妻]、首輔寵妻錄[重生]、偷走一顆星、硬輔也超甜[王者榮耀]、給病嬌廠公做ru娘、蕩婦日常
沈讓頓了頓,抬頭看了云羨一眼。 云羨沒理他,只淡淡道:“你但凡看個雍正王朝,也不至于掛科掛成那樣。” “云教授,殺人誅心了??!”沈讓撓了撓頭,繞到云羨身前,道:“你聽我說嘛。” 見云羨沒拒絕,便接著道:“當(dāng)時啊,昭陽公主為了保證陛下的太子之位,挺身而出,自請嫁給紀(jì)家長子紀(jì)輕舟?!?/br> “紀(jì)家是武將世家,紀(jì)老將軍深受陛下器重,紀(jì)輕舟也算是少年英雄,美女配英雄,倒也般配。”云羨說著,將沈讓手里的古董花瓶接過來,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姆旁诩茏由稀?/br> 沈讓手里一空,看著那花瓶的眼神也帶了三分羨慕,他怔了怔,不動聲色的蹭到云羨面前,遮住了她的視線,道:“什么相配呀?武將,又是戰(zhàn)場里摸爬滾打慣的,說是大楚戰(zhàn)神,其實就是一介莽夫,公主金枝玉葉,他哪能算得上良配?” 云羨推開他的腦袋,道:“公主自然與你這樣的凡夫俗子想法不同。” 沈讓不以為然,依舊湊上來,接著道:“不過他們成親之后,也算是琴瑟和鳴。只可惜,當(dāng)年與匈奴的一場大戰(zhàn),紀(jì)家男子幾乎全部戰(zhàn)死??蓱z昭陽公主,年紀(jì)輕輕的就守了寡。有人說,憑著紀(jì)老將軍和紀(jì)輕舟的本事,根本不至于如此,之所以會這樣,都是因為陛下……” 話音未落,便見庫房門外閃過一個人影。 第17章 . 自己人 他想,他一定是瘋了。…… 沈讓連忙收了話匣子,他握住腰間的刀,謹(jǐn)慎的望著門外,喝道:“什么人!” 只見一個小廝躬身走了進來,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道:“大人、小…….小姐,是小的?!?/br> 云羨看了他一眼,示意沈讓把刀收起來,道:“何事?” 那小廝頭也不敢抬,忙回道:“有位蕭公子找您,掌柜的已讓他在前面候著了?!?/br> 云羨與沈讓對視了一眼,見他點了點頭,便道:“我這就過去,你先去罷?!?/br> 小廝會意,忙不迭的一路小跑了出去。 云羨將手里的賬本放在架子上,道:“掌柜和小廝都是我親自選的人,嘴還算嚴(yán)實?!?/br> 沈讓抱著臂,拍了拍腰間的刀,道:“有兇器在,料他們也不敢胡說?!?/br> “什么兇器,最多算是武器?!痹屏w白了他一眼,道:“我先過去了,你若是沒事,也早點回去罷?!?/br> 她頓了頓,囑咐道:“從后門走?!?/br> 沈讓笑著答應(yīng)了,道:“我們弄得和偷情似的,我還挺不習(xí)慣。你說,我就這么見不得人么?” 云羨沒理他,徑自向外走去。 大哥,見不見得人的,你心里沒點數(shù)么?你可是皇城司的人,皇城司! * 云羨沿著庫房外的六棱石子路一路走去,大約五分鐘不到,就進了前面的鋪子。 古代的鋪子大多是這種結(jié)構(gòu),前面是店鋪,后面是庫房和伙計們休息、做飯的地方,也算是最早的室內(nèi)規(guī)劃。 因著是經(jīng)營古玩生意,鋪子里裝修的只能算通透,卻談不上如何亮堂,這些物件大多出自土里,受不得暴曬的。至于買家看不看得清,就不在店家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了。 順著門的方向看去,最前面是一扇雕花屏風(fēng),右邊是幾排博古架,一方桌子,幾把椅子,左邊是一個柜臺,掌柜的正站在里面,低頭打著算盤。 見云羨來了,忙抬起頭來,從柜臺里走出來,道:“大小姐,蕭公子等您許久了。我私自做主,請他去二樓坐著了,那里僻靜些?!?/br> 云羨點點頭,只讓他繼續(xù)去忙,便沿著樓梯走了上去。 樓梯陳舊,每走一步便發(fā)出“吱吱”的聲響,像是沉悶的低吼,一聲一聲響在云羨的心上。 她只認(rèn)識一個蕭公子。 而且,她完全不想見到他。 蕭敘白坐在窗邊,朝著樓梯的方向看去,一下一下,像是芒刺,扎在他的心上,又痛又癢,倒不如徹底的疼痛來得痛快些。 他咬緊牙關(guān),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他想,他一定是瘋了。 終于,在他幾乎忍耐到極限的時候,樓梯上吱呀作響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 云羨著了一襲茶白色的衣衫,長身玉立,就那樣直直的站在樓梯口,蹙眉望著他。 她眼中滿是戒備,道:“你來做什么?” 她語氣不算和緩,與其說是警惕,倒不如說是無奈。他在她看來,不過是個不速之客,糾纏不清的不速之客,僅此而已。 “自是有事。”他淡淡道。 他避過頭去看向窗外,似乎不愿再談,起碼,不愿在這種情況下多談。 她站在那里,一副隨時要走的模樣,算什么呢? 云羨冷哼一聲,大步走上前來,歪著身子在他面前坐下來,連茶都懶得倒一杯,只看著他的眼睛,坦然道:“什么事?” 蕭敘白微微抬眸,一時間,竟像是有萬般心緒堵在胸口,連帶著語氣也生硬起來,道:“上次春日宴,我并非有意針對。” “你是來道歉的?”云羨擺弄著桌上的一只紫砂茶盞,道:“我并未放在心上,你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br> “說實話,”云羨看向他,語氣中滿是不在乎,道:“我一早就知道你會那么說,也就根本沒指望你會幫我。” 蕭敘白沒說話,他只是看向窗外,眼眸卻一寸寸的冷起來,直到完全冰封,凝結(jié)成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