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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姜萊先是贊嘆,對上顧鐸的目光,又輕輕嘟囔了一句。 “難怪黑化不了,有錢又有才華,什么樣的打擊受不住?!?/br> “哎?!?/br> 顧鐸沒聽見,他難得地愣了神。 他一開畫室的門,放她進來,就有一些懊悔。 這間畫室,還從未對任何人開放過。 他目光瞥到季姜萊的小腿。 經過一番折騰,她小腿的傷口沒能結痂,一直在流著血。 他走進里間。 “你去哪兒啊,這幅畫你想畫什么啊,完成了一定很好看?!彼龑χ虚g那副畫碎碎念。 這幅畫的背景就格外不一樣,描金的手法有文藝復興時期的風范。 金色中摻雜著粉色花瓣,浪漫中透著神圣,和周圍的幾幅完全不是一個風格。 太好奇了怎么辦。 顧鐸捏著東西出來的時候,季姜萊頭倚在木頭椅子上,悄無聲息。 他心臟處又是一緊。 走過去一望,鼻息出入很明顯。 顧鐸松開手,藥膏掉了下來。 他的心臟竟有些痛。 他一定是瘋了。 日上三竿,季姜萊從柔軟的小床上醒來,這一覺是她睡過最安心的。 也不知道怎么就睡著了。 她動了動,腿上傳來一陣清涼。 她看了下,小腿上涂了一層透明的藥膏,還貼上了創(chuàng)可貼。 是他? 原劇情中的顧鐸,有對她這么好過嗎? 季姜萊一時有些眩暈,生出一種不真實感。 不過她很快就找到了解釋。 她現(xiàn)在是顧鐸的雇主,季姜昀也給他大哥長大哥短的叫著,他也得表現(xiàn)出兩分人性才是。 是這個道理啊。 更別說現(xiàn)在,她也和顧鐸處得不錯,虎哥虎哥的叫著。 起碼也有幾分兄弟義氣。 從顧鐸那里得知季姜萊不錯之后,季姜昀就安心多了。 “我家小妹脾氣不好,但你說離家出走吧,還是第一次。” 他抱怨了幾句:“她都答應的好好的,還是為了李玉成,跟爸吵起來。” 顧鐸心不在焉地聽著,聽到李玉成時,哦了一聲。 “為了李玉成?” 季姜昀甩甩手:“要跟李玉成退婚,對方不同意?!?/br> 顧鐸垂下眼,若有所思。 他看了眼手機。 唐儒的消息,跟單秦有關。 他要走。 季姜昀追著他不放:“大哥,你天天忙得早出晚歸,我功課上不懂,你得幫我忙?!?/br> “問了沒用?!鳖欒I不睬。 季姜昀:“那怎么才有用?” 顧鐸:“用在你那公司上?!?/br> 季姜昀:“可我沒底,學來還沒明白呢,立刻就用???” 顧鐸:“反正也快破產了,隨便用?!?/br> 季姜昀:…… 太,太瀟灑了。 季姜昀頭一次聽到這樣的理論,不得不說,他確實沒嘗試過。 他收拾收拾手里的資料,要不,去公司試試? 主屋,季姜盛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到了這一幕。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看到季姜昀跟在顧鐸邊上了。 顧鐸—— 先是和萊兒一起參加宴會。 現(xiàn)在又是昀兒。 “寬伯,過來。” 寬伯是季姜盛最信得過的下人,從他創(chuàng)業(yè)初期就跟著他。 “少爺每天都去公司?” 寬伯看了眼季姜盛的臉色,不像是要發(fā)飆,故而老實答道:“是?!?/br> 太太叮囑過,不能再說些有的沒的惹老爺生氣了。 “他現(xiàn)在跟著那個姓顧的小子做什么?” 寬伯精神一振:“哦,少爺最近很好學,他好像跟著那個顧鐸在學些功課。” “什么功課?” “那書都不老少呢,我看到過一眼,好像是什么博弈,什么商戰(zhàn)之類的。” “季姜昀會看書?” 雪茄在手指尖動了一下,瞬間有點燙,季姜盛卻渾然不覺。 寬伯:“啊,看呢,最近看了不老少,天天熬夜學習?!?/br>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季姜盛也瞄到過一次,原以為他只是在他面前裝樣子…… “顧鐸那小子讓他學,他就學?” 寬伯用力地點頭。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br> 入夜。 季姜萊沒回來,季姜昀也沒回來。 就連那個顧鐸,也不在。 季姜盛抖了抖煙灰,繼續(xù)等。 寬伯推開書房的門:“老爺,顧鐸回來了。” “去叫過來?!?/br> 很快,顧鐸就進了書房。 季姜盛出其不意地客氣:“顧先生,請坐?!?/br> 顧鐸真的順著他指的位置坐下了,不卑不亢,壓根就不是一個寄人籬下的仆人的氣度。 “客氣了?!?/br> 坐在季姜盛的對面,距離很近,他抖煙灰動作幅度大,顧鐸看到,那個煙灰缸缺了一個角,紫檀木的書桌上,也磕出了一個坑洞。 季姜萊的小腿傷口,看著也像是鋒利的玻璃割過的。 “季姜先生,有什么事,就直說吧?!?/br> 原想著寒暄幾句,現(xiàn)在,感覺沒什么必要了。 第45章 · 他態(tài)度不怎么順從, 季姜盛沒打算計較,將煙頭撳入了煙灰缸中,笑了笑, 道:“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