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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唐儒最有發(fā)言權(quán)。 “她都看了看,好像隨隨便便,就挑了那一幅。那一批畫我也仔細檢查過,但當時是從俄羅斯那里來的,就沒有多想?!?/br> 顧鐸沉吟良久,沒再說話。 本該走了,唐儒的手在門把上,頓住了:“你是對季姜萊改觀了嗎?” 他接觸過季姜萊幾次,但她好和壞,又跟顧鐸有什么關(guān)系? “最好不要對她心軟?!彼潇o地勸告。 當年季姜盛陰毒出手,跟顧氏交好的唐氏,也成了他的掌中之物,他和顧鐸走到一起,不過是因為有共同的敵人。 當然,在生意方面,顧鐸才華驚人,也是一個原因。 顧鐸沒接他的話茬,唐儒想什么,他比誰都明白。 “最近你頻繁出入季姜家,也好幫我觀察一下,季姜萊的變化。” “幫我猜猜,她到底在搞什么鬼?!?/br> 唐儒松了口氣,從語氣中,他感覺到不到顧鐸對季姜萊有任何男女之間的情意,大約是行事周密,不能放過一絲變數(shù)。 “好,我盡量?!?/br> “時間差不多了,你出去吧。” 唐儒推門出去,沒走幾步,便撞上了氣喘吁吁,西裝革履的一名管家,他見到唐儒,喜出望外:“唐先生,您跑哪里去了?” 唐儒溫和地笑了笑:“我看時間還早,就出來透了透氣?!?/br> 管家此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引著唐儒往里走:“夫人已經(jīng)醒了,可以看畫了?!?/br> 木屋內(nèi),顧鐸握著水杯,有些出神。 趾高氣昂,林雨柔這么說季姜萊。 當時他就覺得奇怪,她哪里只是趾高氣昂,她本該是惡毒殘忍才對。 不過——這樣,似乎…… 也能接受? 唐儒總覺得他住在季姜家是怕出現(xiàn)變數(shù),時時刻刻把季姜家的幾個人看得透透的,死死的,但這么多年,他早看透,這些人,無聊無趣,他只不過在等幾個機會。 出現(xiàn)變數(shù),反而是意料之外。 他看了看手表,差不多也該交易了。 他掀開粗布的窗簾,主屋的方向,燈火通明。 唐儒的身影跟在方靜雅的輪椅后,看情形,應(yīng)該是一場愉快的交易。 方靜雅要買畫,這個契機,他自然不能錯過。 沒過多久,唐儒給他發(fā)了消息匯報。 推銷出去了,開價不高,她也沒壓價。 他回:運作吧。 方靜雅突然要買畫,可以說跟季姜萊不無關(guān)系。 上次季姜萊從一堆寂寂無名的畫作里撿漏,方靜雅也一時心血來潮,想買幾幅無名作者的畫作。 但,一向無能的季姜萊,什么時候有這種本事? 能從一堆垃圾里一眼就挑到寶。 他長指交叉,眉頭漸漸鎖住,落在了樓上,亮著暖黃燈光的房間,季姜萊的剪影,從紗簾中,透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季姜萊:看什么看?信不信挖了你眼睛。 【】:鼓掌,人設(shè)立得完美。 顧鐸:這語氣和聲音,不像罵人,像誘惑。 --------------------------------- 求個收藏小寶貝們~ 第14章 季姜萊去找母親方靜雅,她聽小許說起方靜雅買畫的事,畫最后是周煦的畫廊拿來的,這是怎么回事兒,她想仔細問問母親。 穿過中庭的時候,竟然碰上了季姜昀,他拿著本書,坐在走廊的秋千下,讀得似乎是津津有味。 大哥今天是怎么了? 季姜萊心里說不出的開心,他知道用功了,那當時件好事,就不知道看的是什么書。 她思緒百轉(zhuǎn)千回,繞到了季姜昀前面,一看,他是在看書沒錯,可耳朵里還塞著藍牙耳機,搖頭晃腦地聽著勁爆的歌曲呢—— 季姜萊在面前站了一會,他抬起頭,笑呵呵地:“小妹來了,來,跟你欣賞這么奇書,我都看得特么的困死了?!?/br> 季姜萊恨不得一掌劈死她,奈何現(xiàn)在武力值和體力值都接近于零,只能跟著笑笑:“哦?” 終于有了聽眾的季姜昀開始抱怨起來。 話還得說到周煦的身上。 自從季姜萊和季姜昀打賭后,季姜昀勉為其難去跟周煦道了個歉,兩人稍稍接觸下,季姜昀發(fā)現(xiàn),周煦竟然會賽馬,賽車,反正沒啥不會的,他興致勃勃地跟著周煦玩了幾次,哪知道,周煦賽車一次后,連著一個月都參加的是什么讀書會,學術(shù)沙龍,看藝術(shù)展,這可把季姜昀給難受壞了,他也不知道周煦什么時候繼續(xù)賽車,只能苦哈哈地跟著。 這不,沙龍參加完,就拿了本書回來讀了。 季姜萊又是好笑又是好氣,以她從周可素可中了解到的周煦,恐怕周煦是受不了季姜昀的不學無術(shù),故意給他出難題呢,時間長了,周煦不需要做壞人,大哥主動就會退出的。 “什么書?。俊?/br> “《中國藝術(shù)通史》。”季姜昀皺了皺眉頭,啪地把書合上。 “還得交作業(yè),我看我還是不必了?!?/br> 他這才想起來,他已經(jīng)一個月沒去酒吧了,女朋友也跑了。 他把書一扔,那書有些厚,恰好打到了季姜萊的額頭上,書封磕到皮,她剎那就流出了眼淚來,季姜昀發(fā)現(xiàn)的時候,她已經(jīng)痛得蹲到了地上,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