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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執(zhí)武功究竟有多高深…… 原來之前花里胡哨的那些只是不愿意殺人故意消耗對方體力,而今天這干脆利落的一劍才是他真正的實力。 時清從廊柱后面探頭,“云執(zhí)?!?/br> 她把地上的劍鞘撿起來,扯著衣袖擦干凈,朝云執(zhí)走過來。 云執(zhí)從懷里掏出巾帕,把劍身擦拭完才收進劍鞘里。 他眸光晃動,輕聲說,“寶石又碎了一顆?!?/br> 時清伸手勾云執(zhí)掌心,他向來溫熱的手掌今天卻是冰涼濕潤。 “沒事,我給你換新的?!?/br> 云執(zhí)攥緊時清的手指,心就這么慢慢安了下來。 御林軍處理庭院里的尸體,同時檢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可以表明身份的證據(jù)。 蜜合跟鴉青一直躲在后院馬車里,這會兒聽見沒動靜了才敢出來。 兩人從柴房中找到本驛館真正的驛官,對方有氣無力只剩半條命了。 而李蕓慶則是坐在院子里,死活不愿意起來。 她看向時清,“今晚這事回京后我定會如實告訴圣上?!?/br> 指的是時清不管她的生死安危硬是要把刺客留下的事情,參時清一個好大喜功不顧同僚之罪! 時清提起衣擺蹲在地上看她,“李大人,你說如果我把你一起解決了,是不是就不用擔心有人背后捅我小刀了?” “畢竟,我完全可以把過失都推到刺客身上?!?/br> 時清笑,“我就跟皇上說我盡力了,但還是沒救下你,說不定皇上還會寬慰我兩句,同時對你的死表示遺憾?!?/br> 頭頂白慘慘的月光映在時清那張昳麗張揚的臉上,竟是有些唬人。 李蕓慶瞳孔收縮,倒抽了口涼氣,臉色當場嚇得發(fā)白。 云執(zhí)站在旁邊看時清嚇唬人,眼尾抽動,伸手輕輕揉了把她頭頂。 怎么感覺她才像個壞人。 時清立馬扭頭昂臉瞪云執(zhí),拍掉頭上的爪子。 好好的氣氛都被他破壞掉了。 云執(zhí)飛速地收回手,改成抱劍的動作。 李蕓慶哆哆嗦嗦的問,“你是在跟我說笑對吧?” 時清翻白眼,“你說呢?” 她道:“我也算救了你,你不感激也就算了,還倒打一耙恩將仇報,我就是救只狗,它也知道感激的對著我汪汪兩聲,救你有個什么用?!?/br> 時清嗤笑,“再說,到底誰想殺誰,你比我心里清楚。” 被救出來的驛官帶著下人重新把房間收拾了一遍,燈臺點上,光線明亮。 時清站起來垂眸看李蕓慶,“你要是不起來就在這兒睡,絕對沒人攔著你?!?/br> 李蕓慶下顎緊繃,“時清,我就算不是你的上峰,以年齡來說也算是你的長輩,你都是這個態(tài)度對待長輩跟同僚的嗎?” “你這般姿態(tài),將來若是位高權重,眼里還有沒有別人?” 時清笑了,“瞧你這話說的,我都位高權重了,眼里還要什么別人?” “應該是別人眼里有我才對,而我眼里會不會有你這樣的官員全看心情。” “我客氣的喊你一聲姨,你真拿自己當我長輩了。既然這樣,您看如今也都六月份,離過年也不遠了,那您這個長輩見著我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李蕓慶根本說不過時清,索性撐著地爬起來,一甩衣袖往里走。 時清在后面悠悠說道:“李大人,不再坐院里聊一會兒了?” 李蕓慶現(xiàn)在半點不想聽時清說話,只想早點回京離她遠遠的。 剛才那么些侍衛(wèi),怎么就沒一個能弄死時清的呢。 她活著回京,簡直就是蒼天無眼! 時清不管李蕓慶怎么想,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準備睡覺。 云執(zhí)腦袋枕著雙臂睡在她身邊,聽著她平緩的呼吸聲入睡。 平時時清睡眠質量極好,今天可能是在馬車上睡過了,晚上睡的便不是很沉,后半夜隱隱聽到身邊的云執(zhí)呼吸不對,氣息有些亂。 她起來看他,對著微弱的燈臺光亮,能看見云執(zhí)滿腦門的汗,搭放在小腹上的雙手緊攥成拳,白凈骨感的手背青筋凸起。 “云執(zhí)?” 時清覺得他是夢魘了,輕輕喊他。 云執(zhí)沉浸在夢里,怎么都出不來。 他夢見自己沒有遇見時清,懷著一腔熱血執(zhí)劍天涯,對誰都是報以信任跟真誠。 尤其是對大哥哥一樣的柳月銘,更是沒有半分懷疑。 他家里上面的是位jiejie,云執(zhí)一直希望能有個大哥,這樣兩兄弟可以一起走江湖。 而柳月銘不管是溫文爾雅的性子還是翩翩君子的作風,都完全滿足他這一幻想。 跟動不動就要擰自己耳朵的jiejie比,耐心十足的柳月銘完全有大哥的風范。 云執(zhí)跟他執(zhí)劍天涯,跟他講述家里有趣的事情,幫他解決麻煩。 他覺得江湖的美好也就不過如此。 直到在懸崖邊,被柳月銘一掌打下懸崖。 “云家與我岳家之仇積怨已深,今日之事你怪不著我,要怪只能怪你蠢笨天真,竟是什么人都愿意相信,傻的可憐?!?/br> 他說,“云執(zhí),看在以往的兄弟情分上,我定會給你父母一個干脆,不會虐殺他們?!?/br> “你父母也是有趣,竟沒將這事告訴你。哦,我懂了,他們以為這便是保護。” 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