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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大人肯定沒事,但曹縣令這就有點好笑了。 “呦,大人,您這是唱哪一出?。俊逼蜇ゎ^子揣著手彎腰問被摁在長條板凳上的曹縣令。 曹縣令的臉色憋的跟豬肝一樣,恨不得當場讓人弄死乞丐頭子。 乞丐頭子這會兒可不怕她。 她吆喝起來,讓大家都來瞧瞧,曹縣令怎么趴板凳上了呢。 聽說衙門口有熱鬧看,百姓們立馬放下手里的活兒聚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起來: “這怎么回事啊?” “那是不是曹縣令,怎么被人摁著呢?” “還不明顯嗎,這是要打她啊?!?/br> 外人可能不清楚,但當?shù)匕傩諏Ρ究h縣令的所作所為可謂相當了解。 這會兒紛紛攥著拳頭高呼,“打她!打她!打她!” 曹縣令氣的呼吸沉沉,拍著面前的長條板凳吼道,“都給我閉嘴!” 奈何手心都拍紅了就是沒一個人理她。 平時好使的官威現(xiàn)在半點用都沒有。 時清跟云執(zhí)從里面出來,站在縣衙門口清了清嗓子,抬手示意眾人停下。 她就是抬個手,剛才還躁動的人群就這么慢慢安靜下來。 曹縣令驚詫地扭頭看時清跟百姓,不明白為什么這群人這么聽她的。 時清偏偏就有這個控場的能力,全是在京城要債的時候練出來的。 當時那場面可比現(xiàn)在大多了。 時清揚聲說,“姓曹的貪污受賄,拿爛木樁修建河堤,吞沒朝廷每年給下游百姓的補助,不積極防洪只專注斂財,罪大惡極!” 百姓看向曹縣令的目光恨不得活吃了她。 時清繼續(xù)道,“所幸這次發(fā)現(xiàn)及時才沒有釀成大禍,這樣心中沒有底線拿人命當草芥的人不配稱為我朝官員,今日我就要讓大家看看,朝廷蛀蟲是什么下場!” 百姓們瞬間激動起來。 以往就算官員犯事都沒有這么快遭報應的,百姓們也遲遲等不到結(jié)果,今天還是頭回趕上現(xiàn)場,能不高興嗎? 遲到的判決從不是正義,她們要看就要看現(xiàn)世現(xiàn)報! 哪怕圖個心里痛快。 打手蜜合已經(jīng)就位,她低頭看著曹縣令,笑嘻嘻的說,“今天來這么多人給你捧場,你可別招太快啊,不然大伙兒都不盡興?!?/br> 曹縣令差點把心頭血吐她臉上。 她堂堂一個縣令,是過來表揚胸口碎大石的嗎?還要讓這群賤民盡興? 蜜合朝掌心啐了口唾沫,搓了兩下,然后麻溜的拎起板子。 光看她這架勢,就不像正經(jīng)人家訓練有素的隨從,指不定是后廚劈柴出身。 還真被她猜對了。 蜜合一板子打下去,曹縣令瞬間發(fā)出豬叫聲。 這勁兒也太大了點! 怪不得剛才能在院子里把木板舞的虎虎生風,逼得衙役都不敢靠近。 曹縣令只挨了一板子就疼的受不了。 比疼痛更難忍受的是被圍觀的丟人。 時清其實已經(jīng)給她面子了,沒讓人扒掉褲子打,怕污了大家的眼睛。 奈何百姓們恨死姓曹的,那些曾經(jīng)流離失所骨rou分離的人更是忍不住撿起地上石頭砸她。 “去死啊!你這個貪官!” “我們縣本來不至于這么苦,都怪你搜刮我們?!?/br> “你還我家庭孩子。” 若不是只剩下自己,一些人何至于四肢健全卻沒了生的希望,活的像個行尸走rou去當乞丐? “大家冷靜一點,朝廷還是有好官員的,這次之后來咱們縣的官員肯定不敢再貪污?!?/br> “說的對,這事還要謝謝小時大人?!?/br> “多謝小時大人?!?/br>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大家跟著一起喊。 最后變成曹縣令挨打的時候,還要看著她縣里的百姓跪著感謝時清打她。 造孽?。?/br> 時清也沒想到會這樣,伸手虛扶她們,“哎呀,別磕頭別磕頭,我年紀小經(jīng)不住,咱們有話站起來說。” 云執(zhí)站在旁邊看時清手忙腳亂,眼里露出笑意。 她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什么,顯得格外可愛。 連旁邊的御林軍頭領(lǐng)都說,“難得看見小時大人沒招的時候,少見啊。” 這事回京得說給皇上聽。 曹縣令被打了十板子就暈過去了。 時清安撫完百姓等她們散開后,便讓人把曹縣令抬進去放在庭院里。 蜜合放下板子朝時清走過來,“小主子,我可能知道為什么姓曹的要殺您?!?/br> 曹縣令到暈過去都沒肯招,嘴巴這么緊估計是想等人救她。 曹縣令原本心里以為,就算時清是欽差也不能立馬辦了她。 結(jié)果誰成想時清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把她打一頓,麻溜的接管了她的縣衙,沒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 一頓亂拳打死了她這個老師傅。 如今整個衙門已經(jīng)是時清的天下,她想搜點證據(jù)還能搜不到? 蜜合也不是很確定,說,“我早上看姓曹的收到一封信,看完信后她的態(tài)度就變了。” 那信呢? 信在曹縣令懷里。 時清從昏迷的曹縣令懷里把信摸出來,“折疊的這么仔細,看來她這是想留著保命才沒燒掉啊?!?/br> 信封展開,時清就看見上面的字跡略顯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