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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剩余的其他人都有嫌疑。” “……” 跟沒說一樣。 時清笑,“慢慢來,這次沒得手她們肯定還有下次?!?/br> 她視線落在云執(zhí)受傷的那只手臂上,臉上笑意淡去。 “我若沒死,她們一個都跑不掉?!?/br> 兩人在老鄭家里住了一晚,縣衙里卻是炸開了鍋。 蜜合等到半夜都沒等到兩人回來,心一直提著。 “小主子以前晚上出去,這時候都該回來了?!?/br> 她在屋里走來走去,眼睛不停地朝外看,嘴里嘀嘀咕咕,“沒事的沒事的,那可是小主子跟主君啊,肯定沒事的?!?/br> 主君武功高,就算遇到什么事情也能跑掉。 雖然他總是被小主子騙,但也就只被小主子騙過,何況小主子這次還跟主君一起。 蜜合自我安慰,直到看見時清聯(lián)絡(luò)御林軍獨(dú)有的信號彈在外面夜空中炸開,頭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蜜合連坐都坐不住,直奔縣衙門口站那兒等著。 御林軍去了,按理說小主子應(yīng)該能回來了。 但是沒有。 蜜合等到快清晨都沒見到人。 御林軍聽時清號令,負(fù)責(zé)保護(hù)她的安危,其余事情不會過問。 蜜合咬咬牙,折返回縣衙里把曹縣令喊起來,“你還睡!我家小主子丟了。” 曹縣令睡的正熟呢,被她叫醒,趿拉著鞋迷迷糊糊的披著衣服出來,“誰丟了?” “我家小主子?!泵酆险f,“她晚上跟主君說去看看街市,結(jié)果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 “她可是京中來的欽差,若是在你的管轄范圍內(nèi)出了事情,仔細(xì)我家大人跟朝廷都不會放過你!” 曹縣令聽到這兒瞌睡瞬間就沒了,整個人從沒這么清醒過。 她眼睛睜圓倒抽了口涼氣,不知道是因?yàn)闀r清丟了,還是因?yàn)闀r清晚上出去。 曹縣令是半點(diǎn)都不信時清跟云執(zhí)是出去逛街市,說不定是去河邊了。 曹縣令心虛又謹(jǐn)慎,趕緊讓衙役直奔河邊找人。 她把衣服穿上,避開蜜合的視線,眸光轉(zhuǎn)動,壓低聲音跟衙門里的心腹說,“若真是在河邊……” 曹縣令咬咬牙,還是沒敢下定決心,最后只得煩躁地擺擺手,道,“先找吧,先把人找到再說?!?/br> 跟別的沒有根基的欽差不同,時清身后站著的是時鞠,當(dāng)朝的都御史。 曹縣令愁的腦子都炸了,一手握拳捶在另只手的掌心里,“誰知道她能看的這么仔細(xì)呢?!?/br> 白天從河邊回來的時候,時清臉上根本不顯,跟她有說有笑的,結(jié)果晚上就又過去了。 怪不得孫李兩位大人讓自己小心著些。 天快亮了,曹縣令也沒有心思繼續(xù)睡,在縣衙庭院里來回走動,腦子里想過多種應(yīng)對方法。 不過有一點(diǎn)很奇怪。 時清就是半夜出去查她,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難不成是碰上了什么事兒? 曹縣令眸光閃爍,心臟發(fā)緊。 大約一兩個時辰過去,蜜合跟衙役回來。 天已經(jīng)完全大亮,曹縣令踮腳仔細(xì)朝隊(duì)伍里看,愣是沒看見時清。 “沒找到?”曹縣令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擔(dān)憂,“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蜜合搖頭,一言不發(fā)的蹲坐在門口臺階上。 衙役引著曹縣令往旁邊走了走,低聲說,“河邊發(fā)現(xiàn)打斗的痕跡,但是沒看見人?!?/br> 曹縣令微胖的身子一顫,雙手攥緊。 果真是朝河邊去了。 衙役繼續(xù)道:“我們順著河流往下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br> “如果是受傷掉到河里,飄到哪兒去了還真不知道。如果沒受傷,那她在哪兒上岸更不好說?!?/br> 曹縣令咬牙道,“那也得繼續(xù)找,她若是在我這兒出了事兒,我就是兩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既然河邊有打斗的痕跡,那說明是時清從京城里帶來的麻煩。 有人想除掉她。 曹縣令手撐著石桌頹然地坐在旁邊的石凳上,面如土灰。 時清活著,被她發(fā)現(xiàn)木樁的事情自己可能得死。 時清死了,她這個縣令更是難辭其咎,也是死。 橫豎都沒有活路。 曹縣令讓人先找著,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她私心里甚至覺得能找到尸首最好。 曹縣令正要起身自己跟著出去找找,就看見衙役快步朝她走過來,手里捧著個信封。 “大人,京中加急書信?!?/br> 第64章 “我要是你家靈位牌上的祖宗,…… 京中來的? 曹縣令一愣,連忙伸手將信封拿過來,拆開仔細(xì)看。 信是李大人寄的,說如果時清發(fā)現(xiàn)了堤壩的事情,就不要讓她活著回京。只要除掉時清,其余事情京中自然有人為她兜底。 她敢這么說,自然是不忌憚時鞠,亦或是身后有比時鞠官位更高的人。 曹縣令心中一定,輕輕舒了口氣,將信封貼在胸口處,“救命稻草啊?!?/br> 這信來的太及時了,她剛好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么辦,現(xiàn)在直接下定決心。 時清不能留! 她若是活著,自己肯定死路一條。只有她死了,自己才有一線生機(jī)。 曹縣令讓衙役把衙門里所有能用的人全帶上,同時拿上自己的信物去武行跟錢莊走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