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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衛(wèi)禮趕緊給醫(yī)院打了電話,最終將卞和送到醫(yī)院,一直等卞和順利進入手術室,才給她打了個電話。 他們所有人都被卞和騙了過去,他告訴她是因為喜歡國內(nèi)的氣候,所以才回來的,其實卻是因為抑郁癥,才從國外回來調(diào)養(yǎng)身體。 她早應該看出來的,在他第一次喝醉的時候,在關薇提醒過之后,在他這段時間略顯憔悴的臉上,他們還相處過一個晚上,可她居然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昨天晚上的那通電話,她居然天真地以為卞和只是喝醉了,不曾想到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做好了自殺的準備。 關薇的話似乎還在耳邊縈繞,卞和這樣,就算和她毫無關系,可既然他只記得了她,那她就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放任不管。 今天一早,關薇得知消息后,急匆匆地跑到醫(yī)院,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卞和,就將她叫出了病房。 清晨帶著濕氣的薄霧充斥著樓下的整個草坪,雨在破曉之前便停了下來,就算這樣,草坪還是濕漉漉的可以擰出水來。 一夜未睡的時春眼睛熬得紅通通的,不過現(xiàn)在關薇已經(jīng)顧不上這些,卞和的事情足夠讓她失去理智。 “宿時春,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卞和明明好好的,怎么會忽然發(fā)生這種事?”因為消息來得突然,關薇語氣里更多的是震驚與不愿相信。 這些她也想問清楚,明明從國外回來的時候,還是如沐春風般溫暖的一個人,怎么會忽然就有了抑郁癥,甚至嚴重到了自殺的地步? “對不起?!睍r春埋著頭,因為熬夜嗓音變得沙啞,說出來的那一刻,喉管都似在生生地疼。 對不起,沒有早些發(fā)現(xiàn)卞和的異常;對不起,她一直沉浸在和牧休言的事情中,而沒有在意先前關薇的提醒;對不起,在明知卞和喝醉,卻為了不引起牧休言誤會,在他可能需要的時候,主動掛斷電話。 這些都是她的原因,明明知道卞和在這邊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朋友,卻自私地為了自己,而將他拒之門外,應該常聯(lián)系,這樣或許就能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 坐在病床前的一個晚上,時春腦子閃過與卞和相處的點點滴滴,在她因為父親離開,性格變得沉悶而謹慎時,他意外出現(xiàn),身披陽光主動伸出手說要和她做朋友。 此后,不管她問任何問題,都會傾力相助,在她考差后鼓勵安慰,細心地教她解題,見不得她受委屈,見不得她被欺負。他就像是三月的春風,溫暖了缺失父愛的她很長一段時間。 “現(xiàn)在說對不起有什么用,卞和已經(jīng)這樣了。我提醒過你的,你也答應我會去在意,可你呢,整個沉浸在牧休言的世界里,得意得完全不記得還有卞和這個人。”關薇布滿血絲的眼里滿是怨恨,“卞和就不該喜歡上你?!?/br> 時春垂眸,不知道該怎么回應。關薇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完全能夠理解,關薇藏在深處從不說出口的、以為無人知曉的感情,足夠讓她這么對她。 她只能說著對不起,除了這句,其他聽上去都像是借口。 一直到關薇將所有想說的一股腦兒地全說完,時春才走過去,緩緩抱住已經(jīng)蹲在地上痛哭的關薇。 喜歡都是隱瞞不了的,就像她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牧休言,就像牧休言喜歡沈柔,就像邵南行喜歡關薇,又像關薇喜歡卞和。 這些若是真心想要知道,其實不難發(fā)現(xiàn)。 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又或者是因為看見邵南行站在不遠處看向這邊,發(fā)泄過后的關薇緩緩地從時春懷里掙脫開來,紅著眼咬咬唇:“卞和這邊,我也會過來照顧的?!?/br> 時春微微點了點頭,看著關薇走向住院部的身影,良久沒有動作。 05 牧休言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從書房回到了臥室,本來呆坐在飄窗上的時春發(fā)現(xiàn)后,立即從飄窗上站起來,看著他,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贝蟾攀遣幌霃乃炖锫牭侥切┰?,所以牧休言率先開口,“我要是不允許呢?” 時春眉頭微皺,驚訝牧休言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看她的表情,牧休言嘲諷似的輕哼一聲:“我知道了?!?/br> 他知道了?知道什么了?還是說,他真的相信她和卞和之間有了什么,才說出這樣的話。 “我……”時春掙扎著,最終還是放棄,“哦?!?/br> 她已經(jīng)沒有精力再去管那么多,卞和現(xiàn)在只記得她,不管怎么樣,她都必須去。 于靜姝找她,是在家養(yǎng)了將近兩個星期傷的林一,重新回到學校的當天。 上完課準備走的時春,剛出教室就被于靜姝攔住,二話沒說直接將她拖走。 知道于靜姝正在為學期后的實習忙碌,看著她遞過來的紅棗夾核桃,時春還是忍不住調(diào)侃:“你不覺得這個送得有些晚了嗎?” “你以為我很閑嗎?要不是林一回校,我都還不知道。”說著,她伸手摸了摸時春的頭,“這顆聰明的腦袋要是出點什么事可怎么辦哦?” “那你就不要隨便亂動,賠不起?!睍r春拍下放在頭上的手,接過包裝袋撕開直接吃了起來。 于靜姝不滿地努了努嘴,隨即想起自己不單單是為了這個才來的:“當時牧老師沒有陪你一塊去嗎?” 雖然不理解她為什么忽然這么問,時春還是老實地回答:“原來是這么打算的,不過后來臨時有點事就沒有過去?!卑l(fā)現(xiàn)于靜姝表情變得有些凝重,她忽然有些不安,“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