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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菁終于開口:“我們相處的時間太短了吧。” “從高一到大學,四年半的時間,還算短么?” “可我覺得短。你這么快就提出來,是很自信我一定會答應么?!?/br> “我不自信?!?/br> “如果我真的不答應呢,你打算怎么做?” 沈炎沒有笑容,靜靜開口:“這要看你的意思。想斷絕來往還是裝著沒發(fā)生過,我應該都會很配合。” 韓菁這次又沉默了很久,輕聲說:“可是我對你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我知道。”她低著頭,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分辨出他的聲音還是很沉穩(wěn)很清朗,沒有失落也沒有緊張,“可是你也不排斥我。有個男朋友總會有不少好處,可以幫你擋住爛桃花,可以把所有不想做的事都扔給對方去做。我沒有任何強迫你的意思。就算現(xiàn)在答應了,如果你覺得后悔或者不適合,可以隨時提出分手,我不會拖泥帶水。我知道現(xiàn)在這樣提出來有些倉促,但是我總怕如果現(xiàn)在不說,以后也許就來不及了?!?/br> 韓菁一直抿著唇不說話,直到沈炎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半蹲半跪在她面前。 她從沒有見他這樣做過。 沈炎一直都有些高傲,且追求完美。他心機深沉,不肯輕易將就。她在和他呆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都是需要抬頭才可以夠到他的眼睛,可是現(xiàn)在她微微垂下眼,就能看到他眼里的一片誠懇。 韓菁看著他,慢慢地問:“你討我做女朋友有什么用呢?我什么都不會?!?/br> “你給我畫的那張素描我還一直收著。你那些不會的東西,只不過就是做飯洗衣這些家務。我說過這些東西一個房子里一個人會做就夠了,互補不是很好嗎?” 韓菁又開始失神,并且失神了許久,直到突然察覺到沈炎還一直維持著半蹲半跪的姿勢,眼神才又漸漸聚焦起來。 他抬頭看著她,眼睛里一片墨黑,韓菁像是受到了蠱惑,聽到自己低低地,沙啞地說出一個字:“……好?!?/br> 第七章 韓菁二十一歲 (一) 雖然韓菁和沈炎的關系從異性好友轉成了男女朋友,但除去兩人待在一起的時間比之前更多了一些之外,實質的相處與以前相比好像并沒有什么改變。 如果不是覺得太過滑稽,其實韓菁很想和他說一聲“初次交往,請多關照”。 不過她不必說,沈炎也確實做到了十足關照。他無言中給了她充分的緩沖時間,很體諒地委婉聲稱這也是他的第一次與異性交往,并且雖然表白成功,但還是保持低調。 沈炎做的明顯比她要好,他的角色代入很快,同時又不給她壓力,并且履行了之前“求交往”時的承諾,韓菁的爛桃花漸漸都消失不見,不想跑腿的事以及不想參加的聚會統(tǒng)統(tǒng)都由沈炎主動擺平。 韓菁一向都不愛動,于是更多的時候兩人都是同處一室相對無言。沈炎上自己的網,韓菁看自己的書,然后沈炎去做飯,韓菁在書空白處隨手涂鴉,兩人吃飯,沈炎刷碗,韓菁扔了涂鴉去調試他新買的那把小提琴。 她幫不上忙。不管她試圖在廚房里做點兒什么,沈炎都可以找到理由把她從廚房里說服出去。 有的時候兩人也聊天或者用撲克玩些極簡單的小游戲,比如每人各抽奇數(shù)張紙牌,然后每人每次任抽出自己的一張與對方比大,最后誰的牌更大些算誰贏。 韓菁運氣很不好,一旦要涉及賭資,基本都要輸。她很懷疑沈炎在耍詐,但自己又真的找不出破綻。 有一次她又輸給沈炎一副人頭素描,而在此之前她已經欠了兩幅人物素描。韓菁很無語,睜眼說瞎話指摘沈炎出老千。沈炎眨著很無辜的一雙眼,說:“拿出證據(jù)來?!?/br> 韓菁自然沒證據(jù),沈炎接著說:“這樣吧,我們玩國際象棋。你輸了就畫三幅人物素描。我輸了之前的賭帳就一筆勾銷?!?/br> 韓菁很懷疑地看著他:“之前我跟你提過我的國際象棋拿過全市一等獎吧?” 沈炎微笑頷首。 “這樣你還要跟我賭?”韓菁抓過一個抱枕抱在懷里,“你不會是又設了一個套讓我鉆吧?” “因為你一直都垮著臉,實在是讓人不忍心看了。就當我放你一馬。” 韓菁的眼睛彎出一個月牙形狀:“那你直接把三幅圖取消了不就好了么?” 沈炎看了她兩秒,笑了笑,然后起身去拿棋盤,說:“就當是消磨時間。” 結果,韓菁又輸?shù)脴O慘,慘到讓她不可置信。 她的國際象棋是莫北啟蒙,又因為比賽需要特地請的師傅指點,自認棋藝在大眾里還是屬于中上水平的。結果初時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王對王后對后,黑王站白格,白王站黑格,不過半個小時白王就已被將死,且沈炎手里還握著不少從棋盤上摘下來的白棋。 韓菁抬眼,幽幽地瞧著他:“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敢問壯士真姓大名?” “壯士兩字實不敢當?!鄙蜓啄檬直硴沃掳停y得露出的笑盈盈的模樣讓韓菁覺得分外欠抽,“在下不問江湖已久,且已金盆洗手許多年?!?/br> “……” 韓菁當然不知道,沈炎學過七年國象,在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絕殺獲得國際特級大師稱號的國家隊總教練。 于是只能分外認命地拿著沈炎早就準備好的紙筆畫畫,唯一讓她比較欣慰的是沈炎看出了她心里射發(fā)的幽怨因子,也捏著數(shù)根鉛筆和她面對面一起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