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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橙菲給了他后腦勺一巴掌:“你小子吃炸藥了,質(zhì)問誰呢?” 向北感覺自己真的快被氣炸了,深吸了兩口氣。 “阿嚏!”宋橙菲不合時宜的一個噴嚏打破了向北的沉默。 她揉了揉鼻子,正準(zhǔn)備拍拍被雨淋濕的頭發(fā),卻被向北一把提溜住了后頸。 “向北,你干嗎?” 向北直接帶著她進(jìn)了宿管阿姨的寢室,極其有禮貌地跟宿管阿姨借了一把傘。 阿姨笑瞇瞇地說:“出去玩可以,但晚上一定要在寢室關(guān)門前回來知道嗎?” 向北一邊露出兩個虎牙,一邊捂住了宋橙菲的嘴巴。 出了寢室樓,宋橙菲才得以掙脫他的桎梏,扯了扯衣領(lǐng)白他一眼:“你干什么?” “宋橙菲,你真是麻煩死了?!彼焐蠠o比嫌棄著宋橙菲,卻又不容置疑地把她扯到自己的胳膊底下。 “我衣服是濕的?!彼嵝选?/br> “我不嫌棄你。”他說。 “誰管你嫌棄不嫌棄,我是提醒你,我現(xiàn)在需要回寢室換衣服?!?/br> “去我那兒換。” “不去!”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宋橙菲就這樣被向北不容置疑地給帶到了他住的地方,推開門的時候,里面前所未有的安靜。前幾天宋橙菲來的時候,屋里就跟打仗似的。 幾個男生吵吵嚷嚷,打游戲,吵架,心血來潮還要來一頓火鍋。 “他們?nèi)四??”宋橙菲奇怪地問?/br> “回去的時間提前了,他們今天上午的飛機(jī)?!?/br> “那你怎么還在這兒?” 宋橙菲問這話的時候,換來向北瞪了她一眼。 他惡聲惡氣地說:“你管我!” 宋橙菲終于猜到了那么點兒緣由,估計他應(yīng)該是為了等自己。 她問他:“你機(jī)票訂的幾點?” “晚上八點?!?/br> 向北的表情臭了一路,把毛巾扔到她腦袋上,說:“去洗澡!” 宋橙菲也懶得和他打嘴仗。三月的雨浸透了衣服,的的確確給她帶來了一絲涼意,她便不再說話,拿著毛巾去了浴室。 半個小時后,浴室門被人敲響,向北遞進(jìn)來一套嶄新的衣服。 “你出去買的?”宋橙菲問他。 向北“嗯”了一聲,宋橙菲聽出了一絲不自在。等到抖開衣服的時候,她找到了答案,因為是從里到外的一整套衣服。 宋橙菲失笑,沒看出來他居然也有這么細(xì)心的時候。 換了衣服出來,宋橙菲才發(fā)現(xiàn)客廳放了兩個大箱子,已經(jīng)整理好了。 宋橙菲笑他:“你挺有這方面的天賦嘛,多練練,省得以后一要出門還非讓別人替你整理東西。” 向北沒理她,正專心致志地在廚房搗鼓著什么東西。 “你在弄什么?”她好奇地走上前問。 向北轉(zhuǎn)身把杯子遞給她,一股沖鼻的板藍(lán)根沖劑的味道。 他說:“喝了吧。” 宋橙菲堅決搖頭拒絕。 她小的時候生病了可以打針也可以吃西藥,但就是不喝沖劑,一喝準(zhǔn)吐。如果不是清楚向北不知道她有這個毛病,她甚至以為他是故意報復(fù)她的。 “我不喝?!彼纬确聘纱嗟刈叱隽藦N房。 向北很快尾隨而來,只是有些不知道怎么辦,威脅不管用,難道要直接強(qiáng)灌嗎? 他皺著眉,語氣僵硬:“宋橙菲,你快點喝啊,我是不會重新去給你買藥的?!?/br> “我又沒病,不喝?!?/br> “這是預(yù)防的,預(yù)防你懂不懂!” 宋橙菲真不知道他怎么在這件事情上這么執(zhí)著,干脆使出撒手锏:“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往里面投毒,你先喝一口,然后我再喝?!?/br> 她篤定了向北一定不會喝的,他是那種非常害怕打針吃藥的人,小時候喂個藥,還要好幾個人圍著按住他才能灌進(jìn)去。 結(jié)果,向北居然真的端了起來。 他還在抱怨:“我要是想毒死你還能等到現(xiàn)在?等我走了,還不如病死你算了?!彪m然他嘴上這樣說,眉頭也皺得死緊,但還是毫不猶豫灌了一口。 然后,他把杯子遞到她面前,松了一口氣說:“行了吧,該你了。” 他就那樣隨意坐著,眼神盯著她,有一種心無旁騖執(zhí)著又認(rèn)真的感覺。 宋橙菲被他盯得心下一跳,然后避開了他的目光,把杯子接了過來。 “你東西都整理完沒有?”宋橙菲在他房間里面晃蕩。 “本來就沒什么東西。”他說的時候,順手扔給她一串鑰匙,“我的鑰匙也給你,你從寢室搬來這里住吧?!?/br> “搬出來干什么?上課不方便?!?/br> 向北嗤了一聲說:“學(xué)校的網(wǎng)又爛,連打個游戲都卡得要死?!?/br> 宋橙菲懶得和他計較,干脆地把鑰匙收了起來,至于要不要住,還不是她自己說了算。 到了時間,她和他一起去機(jī)場。 時間還算早,宋橙菲和向北一起去了機(jī)場外面的肯德基點了一些吃的。 “比賽什么時候開始?”宋橙菲問他。 “月底,結(jié)束時間要到六月。”向北似乎情緒不高,靠在椅背上劃著手機(jī)屏幕玩,也沒看什么實質(zhì)性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認(rèn)出了他。 兩個學(xué)生模樣的妹子站在向北身邊,明顯情緒激動:“K神,你這是要回去訓(xùn)練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