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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苒聽了他這話,輸人不輸陣地小聲嘀咕:“我往心里去什么……” “這不是怕你覺得我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嗎?”本來是龔嶼汐的心里話,誰知道一不留神就這么說了出來。 任苒卻依然沒有察覺到,下意識地回答:“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她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猛地住了口,原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安放的手更加不知道該怎么放了,連眼睛都好像被龔嶼汐傳染了“左右搖晃癥”,在空中看了半天,硬是找不到定點。 cao場上的那個罪魁禍首渾然不知道自己剛才一句話攪亂了一池春水,見龔嶼汐依然不下來,繼續(xù)在那兒扯著嗓子喊道:“喂!要給你兒子找媽,你也先把正事兒辦完了行不行—” “行了!”龔嶼汐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唯恐等下盧飛宇繼續(xù)丟人現眼,匆匆對任苒丟下一句,“我先下去了,你等下過來?!本拖袷翘右粯?,三步并作兩步地跳下了階梯。 龔嶼汐一碰到盧飛宇,就頗為不耐煩地一把將種花的繩子牽到手里:“你干嗎?” “嘿嘿嘿……”盧飛宇笑道,“今天這么多的小女警,絕大部分都是慕你名而來,想一睹龔警官的英姿,可不能讓人家失望啊。” “要是讓他們知道你現在跟任大美女打得火熱,一怒之下把你排除在備選老公的名單外,那你豈不是得不償失?”盧飛宇笑得極其猥瑣,“我這不是害怕你一個不留神,因為仇人錯過了姻緣,將來追悔莫及,特意來提醒你嗎?” “看,爸爸對你好吧?”盧飛宇揚揚得意地一指自己,跟龔嶼汐邀功。 他走上來,搭上龔嶼汐的肩膀:“那個任小姐跟你一直不對盤兒,今天這種場合她專門過來,說不定就是存了阻撓你姻緣的心思,咱們可不能讓她得逞?!?/br> 龔嶼汐聽到這里,實在忍不住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盧飛宇知道自己剛才干了什么嗎? 但很顯然,他想用一個如此含蓄的眼神點明盧飛宇,那是相當天真且不現實的。 盧飛宇繼續(xù)說道:“知道嗎?我這一嗓子可不是簡單的一嗓子,而是跨時代的一嗓子,完全可以讓你龔嶼汐在任大小姐面前反敗為勝。你一直以來不是說她高貴冷艷嗎?今天就讓她好好看看,我們人民警察也是不缺人追的,那么多警花,總能挑出一兩個不比她差的來!” 盧飛宇一巴掌拍在龔嶼汐的肩膀上,豪氣干云地說道:“龔嶼汐,加油!” 龔嶼汐被他拍得一趔趄,馬上就不服氣了:“不是,我就不明白了,我是不能跟任苒戀愛還是怎么的?” 這盧飛宇那么大老遠就要把他們拆散? 盧飛宇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一樣,一臉驚愕地指著龔嶼汐:“你還要跟她談戀愛?不是你說的她喜歡胡攪蠻纏嗎?”他問出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你不怕她放狗咬你嗎?” 龔嶼汐無話可說! 盧飛宇無視龔嶼汐的表情,沖他挑了挑眉:“哥們兒為你著想吧?你們家那個廣東菜館,是不是該備一桌好好請我?” 他一臉嘚瑟,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所作所為有什么問題。 龔嶼汐猛地停住腳步轉過頭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半晌,腦袋里翻來覆去就只有一句話:盧飛宇有毒吧? 盧飛宇被他看得一頭霧水:“你看我干嗎?哥們兒跟你說的事情,你記住了嗎?” 龔嶼汐心累地嘆了口氣,真誠地建議:“你抽空談個戀愛吧?!币蝗婚L期這么二百五下去,盧飛宇可能就要砸市公安局手里了。 虧本兒的買賣不能做。盧飛宇飯量大,一頓能抵三個人的量,管后勤的曾主任早就看不慣他。要是繼續(xù)讓他這么吃下去,市公安局遲早被他吃垮了不可,還是早點兒找個人過來把他收了,免得他繼續(xù)禍害同事和領導。 龔嶼汐說完就牽著種花,朝訓練場走去。 盧飛宇看著龔嶼汐的背影,想了半晌都沒反應過來,眼看龔嶼汐越走越遠,他在背后跳著喊道:“喂—龔嶼汐!你剛剛那話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快給我回來—” 龔嶼汐理也不理他,只留給他一個優(yōu)美的后腦勺。 盧飛宇這輩子能娶到媳婦兒的可能性已經很低了,要是繼續(xù)跟他在一起,沒準兒就被他身上的單身狗基因給傳染了,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龔嶼汐自己心里有鬼,慌里慌張地牽著種花朝訓練場走去。種花卻還惦記著老遠就看見的沾沾,不停地轉過頭,想再看沾沾一眼。 要是不知道它是個什么德行,龔嶼汐就要信它了。 他一巴掌拍在種花腦袋上:“行了,就算要當望妻石,你也要先把比賽比了?!?/br> 這場比賽本來是沒有種花的,它出訓練成績的時候報名時間都過了,但是龔嶼汐走了后門,好不容易才把它塞了進去。 名次不重要,重要的是讓沾沾看到種花的上進心。 龔嶼汐帶著種花走到位置上,輕輕拍了拍它的頭:“能不能挽回你家女神的心,就看你的了?!?/br> 種花難得沒有拖后腿,而是用頭輕輕頂了頂龔嶼汐的掌心。 它一雙漆黑的豆豆眼看向不遠處被任苒牽著的沾沾,一瞬間,臉色十分嚴肅:等著吧沾沾,我會讓你刮目相看的! “嘭!” 一聲令下,種花像是離弦的箭一樣,甩動滿身肥rou,狠狠地沖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