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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什么的,是很好,但是—她怕狗。 尤其怕狗動起來。 沾沾要不是那個人送的,她連沾沾都不想帶呢。 任苒怕沾沾再動,坐直了身體,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她才剛剛坐好,電話就響了。 鈴聲不是專屬的,應該不是剛才那個人打來的。任苒現(xiàn)在也不方便看,直接將電話接起來:“喂?” “任苒小姐嗎?”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任苒猛地翻了個白眼:“你又想干什么?還嫌投訴不夠嗎?” 龔嶼汐冷笑一聲,顧不上“不跟女生計較”的準則:“小姐,你投訴我,我身為警務人員,當然是要來跟你解釋清楚的?!?/br> 仿佛是看穿任苒在想什么,龔嶼汐解釋道:“你放心,電話號碼不是我動用公權找到的,而是市長熱線那邊有記錄,我問的那邊的工作人員。他們留投訴人的電話,是方便我們跟當事人溝通?!?/br> 任苒到了嘴邊的話被龔嶼汐堵了個正著,她再次翻了個白眼:“你想怎么跟我溝通?你該不會是要說,狗是你無意中放出來的,也是狗讓你有了錯誤的判斷。要怪只能怪狗,不能怪你?” 被搶白了所有臺詞的龔嶼汐一愣。 他低頭看了一眼匍匐在他腳邊,正滿臉期待,好像看到電話就能看到電話那頭的女神的種花,一巴掌扇到它耳朵上! 廢物! 丟人現(xiàn)眼! 喪德敗行! “嗷嗚……” 種花被龔嶼汐一個巴掌扇得低下了頭,伏在他腳邊抽抽搭搭,一副小媳婦兒樣子。 算了。龔嶼汐嘆氣,他不跟一條傻狗一般見識。 任苒也聽到了種花的叫聲,冷笑一聲:“這位警官,你大可不必如此作態(tài)—” “小姐,到了?!?/br> 前面?zhèn)鱽沓鲎廛囁緳C的提醒聲,任苒看了一眼,沒著急下車,而是繼續(xù)說道:“投訴我已經(jīng)投了,指望我撤回來,那是不現(xiàn)實的。事實上,有些人人如其狗,實在不堪身上那身制服。我雖然不知道你以前用這種辦法sao擾過多少女性,但是起碼,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逍遙法外。不管是什么樣的處分,只要有,我都高興?!?/br> 她冷冷地丟下這么一句話,掏出零錢,下了車。 龔嶼汐看著重新亮起來的手機屏幕,氣得差點兒把電話扔出去。 什么叫“人如其狗”? 他龔嶼汐跟身邊這條好吃懶做、貪財好色的傻狗完全不一樣好嗎? 任苒長了一張?zhí)焓姑婵祝救苏媸翘憛捔耍?/br> 任苒下了車,想了想,借著微弱的光,將手機里龔嶼汐的電話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自己做錯了事情,還想要讓她把投訴撤走,他怎么想得那么美呢? 她沒好氣地將電話扔進包里,轉(zhuǎn)頭看向此刻佇立在她面前的這幢高聳的建筑。 這里,就是她未來幾個月,要住的地方。 任苒牽著沾沾,拖著行李箱朝著公寓走去。她絕大部分東西,早在回來之前就寄回來了,要不然她從英國回來,萬萬不可能只有一個箱子這么輕松。 只要一想到箱子也被人開過,她心情就有點不好。要不是好多年沒有回國,她現(xiàn)在又是這種情況,怕自己坐車不安全,她才不會大費周章去乘坐公共交通呢。 然而,這點兒心情不好,在她打開公寓大門時,瞬間消失不見了。 里面已經(jīng)布置好了,各種SD娃娃隨處散落,還有不少未完成的作品,都被人錯落有致地放在公寓的各處。擺放位置看似漫不經(jīng)心,其實別具匠心。不用問,這一定是她那個好助理的手筆。 任苒雖然看上去年輕,但在娃娃圈的年月已經(jīng)不少了。她算是近幾年來冒出的娃娃制作大師了,因為那人牽線搭橋,讓她有機會跟娛樂圈沾上邊,給幾個女明星定制了私人娃娃,這才讓她聲名鵲起,身價跟著水漲船高。 任苒放開沾沾的繩子。被圈在她身邊的沾沾終于有了自由,撒丫子狂奔到陽臺上,好奇地東瞅瞅西看看。 任苒放下行李和包包,換了鞋子,又把眼鏡摘了下來。 她回來之前眼睛不小心被撞到了,雖然青紫和紅腫已經(jīng)消下去了,但是還不怎么能看得清楚東西,尤其是在強光底下,這才在外面戴著墨鏡。要不是這次任務特殊,她也不會帶病回國。 她剛剛進門,電話就響了起來,聽聲音,應該是她那個無所不能的小助理打過來的。 任苒接了起來:“喂?” “任苒姐,你到了嗎?”小助理的聲音喜氣洋洋的,“明天早上十點,別忘了,普化那邊邀請你去參加宴會。我們早上八點鐘過來接你吧?!?/br> 普化就是這次花了大價錢,專程請任苒回國,制作娃娃的那個客戶。 不久之后,就是普化和他太太的結(jié)婚紀念日。普化是知名畫家,很是講究,所以專門邀請任苒回國,以他太太為原型,制作一個娃娃。 任苒輕輕應了一聲“知道了”,就淡淡地掛了電話。 她這個人,對待不熟悉的人,一貫冷淡高傲,加上本身也有幾分資本,即便養(yǎng)成了目下無塵的性格,也沒人敢說她什么。 她走進屋,坐在沙發(fā)上。 任苒即便是放松,背也挺得筆直,不管從前面后面看過去,都會被人贊一聲:好風景! “好風景”坐了不到兩分鐘,電話再次響起。她沒有多想,直接接了起來,還沒有說話,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龔嶼汐那對她而言已經(jīng)很熟悉的聲音:“任苒,我真沒有性sao擾你,你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