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莊園 第5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追男神卻和他兄弟啪了(校園H)、西游從滿級唐僧開始、醫(yī)妻嫁到:飼養(yǎng)傲嬌老公、全球輪回我能回放劇情、億萬爹地超給力、是誰殺了他【nph】、誤入她的深深處、防疫旅館 有鬼(高H)、郡主要吃rou(NPH)、愿者上鉤
“哪個?”靳琛抱著她回頭。 簡寧指向后面那個一條一條的白面須須,說:“就那個,龍須糖?!?/br> 靳琛不認識龍須糖,他聽過這東西,但沒吃過,也沒人給他買。 他看了半天,才在一個小車上面看到了手寫牌子,他抱著簡寧走過去,說:“要一盒?!?/br> 他抱著簡寧,沒法付錢。簡寧打開包包,從里面隨便摸了張現(xiàn)金出來。 簡寧要臉得很,不想再被別人看了,她把現(xiàn)金遞出去,趕忙說了句“不用找了”,手里拎著龍須糖讓靳琛趕緊走。 她嘴饞半天了,其實她也想吃別的東西,但是權(quán)衡之下,她還是擔心那些東西不衛(wèi)生,就買一個相對看起來干干凈凈的龍須糖嘗嘗。 龍須糖對她來說也是小時候的記憶了,這么多年她早就沒吃過了。 靳琛抱著她,她抱著龍須糖,兩人一糖又走了一百多米,總算到了靳琛停車的地方。 到了副駕那邊,他把她放下來,解開車鎖,她拉開車門,主動坐了進去。 靳琛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位,準備發(fā)動車子。 一轉(zhuǎn)頭,見簡寧手里握著那個龍須糖的盒子,低著頭也不說話,臉都被垂下來的頭發(fā)擋住了,只能看見一個小巧的鼻尖。 靳琛手一停,眉頭微不可察地皺起:“怎么了?” 簡寧委屈地扁嘴,聲音悶悶的:“不開心?!?/br> “為什么?” “丟臉?!?/br> “……”靳琛定了定,換了個沒那么冷淡的語氣:“還好。” 還好,就是說還是有一點丟臉咯? 連靳琛都覺得丟臉了! 簡寧更不開心了:“我的鞋還掉了一只?!?/br> “再買一雙?!?/br> “可是都不是那雙鞋了,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 “那怎么辦?” “我不知道?!?/br> 靳琛又開始頭疼。 就是那種,從認識這個女人開始,就經(jīng)歷過不知道多少次的,毫無辦法又不得不妥協(xié)的頭疼。 “那就買兩雙不一樣的,然后多跟它們培養(yǎng)一下感情,可以嗎?” 聽到買兩雙,簡寧短暫地開心一瞬,但是很快,又被那種復(fù)雜的情緒淹沒了。 其實說不開心也不準確,因為她心口滿滿的,情緒在里面翻涌。 那種一貫的,凡事只能依靠自己的堅強被打破了,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遇到事情時,竟然在第一時間會想知道靳琛在哪里。 她以前從來不會的。 為什么會這樣。 他不來,她不開心,他來了,她竟然更不開心了。 這種情緒因為別人而牽動的感覺她很不喜歡,她一向習(xí)慣把一切抓在自己手里,得不到安全感,安全感就由自己給予,不依靠任何人。 但她竟然下意識想去依靠靳琛了,這種感覺好比,她是一個古代的無情殺手,卻突然有一天開始把后背交給別人。 從未有過的情況。她不習(xí)慣,也不知道怎么辦。 趕上她今天有點丟臉,就只好把這一切都歸結(jié)到太丟臉上去。 總之就是生悶氣。 她一直低著頭,動也沒動,忽然,一只手從她手中抽走了那盒龍須糖。 靳琛是個大潔癖,她知道的,估計是怕她會在車上吃東西,所以提前沒收,把吃的放好,怕她中途食性大發(fā)。 簡寧聽著一旁塑料盒稀里嘩啦的聲音,也沒想那么多,完全專注在自己的情緒上。 突然地,一個白色的東西從余光一閃,直接沾到了她的唇邊。 粉面似的東西,干干的,留在了她的唇上。 她下意識向后一躲,定睛一看,竟是一塊龍須糖。 車上怎么會有暴露在空氣里的龍須糖?! 簡寧心頭一跳,側(cè)過頭,就見龍須糖放在靳琛腿上,已經(jīng)開了封。 他微微向她這邊傾身,左手捏著龍須糖,右手在下面接著掉落的須須,直接喂到了她的唇邊。 他掌心已經(jīng)接了一些白色須須,面對這些,他不耐地皺著眉,冷冷道:“張嘴?!?/br> “干什么?” “不是想吃這個?” 靳琛趁她傻愣愣張嘴,順勢把龍須糖塞進她的嘴里,生怕龍須糖再掉下來任何一點。 他把手伸到窗外,撣了撣手,又從車上找出濕紙巾,狠狠擦拭了一番。 確認車上沒有任何龍須糖的渣滓之外,他的眉頭終于不皺了,把龍須糖的盒子扣好,就如簡寧預(yù)想的那樣放了起來。 “現(xiàn)在怎么樣?有沒有開心一點?” 他轉(zhuǎn)臉看過來,表情仍舊嚴肅。 像是禁欲的唐僧,破天荒地為女兒國王破了一次情戒。 不習(xí)慣,又只能認命地習(xí)慣。 “不過也只許吃這一塊,不許多吃。” 第34章 34只親你一個。 簡寧慢慢吃下嘴里的龍須糖,舔掉嘴角的白色豆面,龍須糖的甜味從口腔蔓延到胃里,沖淡了其他的心情。 她瞄他一眼,后者熟練地發(fā)動車子,沒有看她。 簡寧轉(zhuǎn)頭,用車玻璃反射的人影當鏡子,指尖擦掉臉上的殘渣,眼睛卻不由自主順著玻璃去偷看靳琛。 他這是什么意思。 這到底算冷戰(zhàn)還是不算冷戰(zhàn)? 就算,就算不冷戰(zhàn)了,也沒說讓他喂自己吃東西吧? 簡寧試圖理直氣壯一點,心想,可不是我要在你車里吃東西的,是你自己喂我的。 應(yīng)該不會有別人在他車里吃東西吧? 她情不自禁翹起嘴角,也不知道自己在愉悅什么。 車子開了一會兒,簡寧看著前路,突然發(fā)現(xiàn)這不是回家的路,她轉(zhuǎn)過頭,忍不住問:“不是回家嗎?這是要去哪兒?” 靳琛專注地開著車,回:“等下?!?/br> 她還挺好奇大半夜靳琛能帶她去哪,所以眼睛一直看著路況。 看了半天,她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看不懂,靳琛這車開的很奇怪,總在她以為的路上拐彎,拐到其他陌生路上去,讓人根本看不懂他要去哪里,可以說完全亂開。 到最后,簡寧實在憋不住了,說:“這條路我們剛才來過?!?/br> 她難得從靳琛的臉上看到不自在的神色,但只一秒過后,就被他冷淡的樣子掩蓋了。 他說:“剛才記錯路了?!?/br> “哦?!?/br> 簡寧想,再這樣開下去,宜城都快讓你逛遍了。 她眼看著車子在市里開了一圈又一圈,像極了專坑外地人的黑車司機,搞得最后她都好奇了,靳琛還能把她帶到哪里。 最后,車子開上過江大橋,江邊兩側(cè)的高樓是led大屏,還寫著“我愛宜城”,只不過那個“愛”字是用一顆紅心代替的,大屏的字跡倒映在江水中,江水泛泛。 過橋以后,靳琛降下車速,沿著江邊的路上開。正是夜半時分,宜城的夜生活不算豐富,這個時間,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準備睡覺了。 但江邊還是有人的,散步的情侶,遛大型犬的養(yǎng)狗人,夜跑的健身人士,騎共享單車回家的上班族,零星路過。 已經(jīng)近十一月了,宜城漸冷,簡寧看了看窗外,又看看靳琛,心想他不會是要大晚上散步吧? 靳琛解開車鎖,說:“下車?!?/br> 簡寧無助地看過來:“我沒有鞋子?!?/br> 靳琛率先下車,從后排座位下面翻了什么,很快,他到副駕那邊拉開車門,把一雙男鞋放到她腳下,意思很明顯,讓她先穿這個。 雖然大了點,但也不是不能將就,簡寧換上他的鞋子,男鞋比女鞋大了很多,她穿它下了車,腳下空空蕩蕩的,她不由想到一個神話故事。 相傳伏羲的母親華胥氏,在她還是小女孩的時候,有一天到雷澤的沼澤去玩,她看到了一個巨大的腳印,她一時貪玩,把自己的腳踩在了那個大腳印里,再后來她就受孕了,由此誕下了伏羲和女媧。 這會兒她也踩著他的,當然不會懷孕,但心里頭的感覺是神奇的。 到了晚上,街上車少人也少,她從車上下來,看到江邊站了幾個年輕男女,比他們要小幾歲,大一大二的模樣,圍在一起擺弄什么。 江邊有石欄,下面是滔滔江水,風(fēng)吹來都是濕潤的氣息。 簡寧穿的一向不多,她出門就在車里,下車就是商場或者私人會所等,在室外的時間就沒有超過五分鐘的。 這會兒下來以后,簡寧抱了抱臂,天氣還沒到很冷的時候,但是晚上也有些涼了。 靳琛回頭看她,問:“冷嗎?” “啊,還好,沒那么冷?!?/br> 靳琛沉默一會兒,掏出鑰匙對著路邊的車按了一下,說:“后備箱有東西,你幫我拿一下。” “?” 簡寧心想,你使喚人使喚得還挺順手,不過反正她離車更近一點,去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