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書迷正在閱讀:荊棘莊園、重生追男神卻和他兄弟啪了(校園H)、西游從滿級唐僧開始、醫(yī)妻嫁到:飼養(yǎng)傲嬌老公、全球輪回我能回放劇情、億萬爹地超給力、是誰殺了他【nph】、誤入她的深深處、防疫旅館 有鬼(高H)、郡主要吃rou(NPH)
幾句話的功夫,岑淳氣息調(diào)整好,力氣也跟著回來,重新以豹子般的速度趕追顧司,眼神漸漸獸狀狂暴化,透著不把顧司殺了不罷休的味道。 顧司慶幸自己不是真正的體力弱雞,否則得橫死在岑淳菜刀之下,饒是如此,被個發(fā)瘋之人拼命得追,他還是有些難處置。 他跑得越快,岑淳追的越兇猛,兩個人圍著偌大停車場,跟在比賽的跑酷少年似的,誰也不肯先放慢腳步。 不知時間過去多久,外面警笛聲從遠方飄過來,越來越近。 岑淳臉色變了,大喊道:你居然報警?! 語氣中滿是不敢置信,對他這般做法感覺到不理解,他真不怕跟警方沾上關(guān)系被各大制片人及導(dǎo)演暗自抵制? 顧司呼吸有些亂,說話帶著小喘氣:不報警等著你把我砍死? 實話實說,這警還真不是他報的,估計是有人看見他們兩這樣,怕鬧出人命才這么做的。 警察來了就正好,顧司臨時調(diào)整策略,要利用這個機會,讓岑淳牢底坐穿。 警笛聲仿佛就在耳邊,顧司猛地停下腳步不跑了。 追在他身后的岑淳見狀愣了下,獰笑道:跑不動了?跑不動正好,乖乖站著讓我泄憤,顧司,有時人在底層掙扎得再厲害,也終究注定翻不了身的。 顧司都不知道岑淳哪來這么多感慨,不耐煩道:就你話多。 岑淳被懟得臉色鐵青,菜刀揚起揮過去,怒氣沖沖道:你給我去死吧! 顧司眼角余光看見停車場入口白墻上映照紅藍交替的光,那是屬于正義的色彩,他唇角微翹抬起手臂迎著刀口沖過去。 岑淳本以為他會躲的,沒想到他直直撞上來,從自己力度來說,遠不足以讓他斃命,可要不能真殺了他,那自己這一刀意義在哪? 念頭剛起,手生出要退縮的意思,然而還是晚了。 刀入肌rou的聲音沉悶且伴隨著血腥味道,紅色鋪滿視線內(nèi),岑淳瞳孔微縮,好多血啊。 鮮艷的血色不僅不能阻止岑淳的瘋狂,反而激發(fā)出這人骨子里的血性,想要見到更多的血,最好鋪得遍地都是。 岑淳眼睛被紅色占滿,菜刀還在顧司胳膊上沒下來,因切入太深,像是被固定在上面。 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多疼。 顧司終于體會到切膚之痛,那是種無法言喻的被切割感覺,疼一次和多疼會是有差別,但他不介意為讓岑淳就此起不來而多疼一會。 所以在岑淳打算拔刀的時候,他沒有阻止,甚至還暗中幫了一把忙。 在第二刀將要如約而至,他身形微動躲閃,不再讓那把刀落在自己身上。 岑淳砍紅了眼,一刀不中,提刀再追,勢必要將他斬殺的意思。 千鈞一發(fā)間,有人厲聲道:不準動,舉起手來! 岑淳舉刀動作僵在半空中,反應(yīng)遲鈍的轉(zhuǎn)頭看去,便見數(shù)十個黑漆漆的槍口對著自己,持槍的警察們各個神色嚴肅,渾身緊繃,帶著些許肅殺味道,似乎只要自己敢輕舉妄動半分,會被當(dāng)即誅殺在原地。 岑淳悶聲不吭,轉(zhuǎn)頭看顧司。 受傷的人臉色略蒼白,捂著被砍得鮮血直冒的胳膊,滿臉驚慌,明擺這受到極大驚嚇。 岑淳有那么瞬間感覺自己被算計了:你故意讓我砍的? 誰會傻到挨一刀?顧司反問。 岑淳好半天沒說話,換作平常這么說也沒問題,可他們畢竟身處不同境地,有時追求不同,使用手段就會不一樣。 岑淳還是很有理由懷疑他套路自己,這時說那么多無濟于事,眾目睽睽之下,岑淳不可能再給他一刀,索性將刀丟在地上,舉起雙手,自在道:這一刀不會讓我怎么樣,你等著我,來日方長呢,我總有機會讓你生不如死。 刀落地發(fā)出清脆響聲的那刻,岑淳也被蜂擁上來的警察們按在車上,戴上手銬便要壓走。 顧司忍痛對在面前剛要說話的警察說:能讓我和他說句話嗎?就一句。 這警察看了眼他還在嘩啦啦流血的胳膊,皺了下眉:行,你快點,救護車馬上會到。 顧司再三表示感謝,走到滿臉不服管教的岑淳面前,俯身輕聲道:你永遠都別想著再出來,我說到做到。 岑淳被激得下意識起身,遭到更為強力鎮(zhèn)壓,臉被壓變形的岑淳憤恨道:你一窮二白,拿什么和我斗?! 顧司嗤笑不接話。 不遠處有陣急促腳步聲響起,成群結(jié)隊的,幾秒種后,焦急的顧太太匆匆而來,后面跟著童嘉麗、盛舒及幾個保安。 顧太太一看他的樣子,差點沒嚇得暈過去,撲過來儀態(tài)盡失道:小司,你這是怎么了? 沒事沒事,被砍了一刀而已,媽,你別怕,沒什么大不了的。顧司安慰道。 顧太太哪會信啊,傷口那么深,還在不停流血,怎么可能沒大不了?當(dāng)即眼眶紅了,說話語調(diào)不自然:你這、這到底怎么回事? 警察見家屬過來,三言兩語交代完親眼所見事實,顧太太聽罷,眼神如刀看向被制住的岑淳,怒火中燒道:小司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對他下這么狠的毒手?曾經(jīng)同為選秀節(jié)目參選者,現(xiàn)在節(jié)目黃了,你們互為競爭的關(guān)系也自然不存在,當(dāng)不成朋友,做個陌生人不行嗎? 在我心里他不是陌生人,是仇人,對待仇人就該見面必殺!岑淳咬牙道,眼前這位衣著不菲的貴婦便是網(wǎng)上瘋傳的顧司新金主,這份上能說出這番話,顧司的金主還真護著他,岑淳心生怨恨,是怪我傷了你的新寵?沒關(guān)系,圈內(nèi)優(yōu)秀小鮮rou那么多,這個死了,還有別的頂上,總歸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說不是嗎? 顧太太鐵青著臉,出于自身修養(yǎng)的控制才沒有大打出手:那真讓你失望了,小司作為我兒子,只有這一個! 岑淳被微博言論洗腦得太嚴重,再加上在節(jié)目里顧司從頭到尾表現(xiàn)出身份很平庸,導(dǎo)致岑淳就覺得他是個窮鬼,聽見顧太太的話,下意識覺得這是在幫顧司撐場子:你這么說讓親兒子聽見該有多傷心? 顧太太覺得這人說不通,往常在直播上看著挺聰明,沒想到脫去鏡頭下的拘束感后,岑淳會是這副樣子。 顧太太此時真覺得對顧司過度保護,以至說真話都沒人信:他就是我親兒子,有什么好傷心的?你這小孩子看著年紀不大,想法怎么那么齷齪呢? 你兩關(guān)系再怎么說都不可能是母子,他哪里像有錢人家的孩子?岑淳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 要眼前這個女富商真是顧司親媽,那顧司是窮小子的言論就站不住腳,側(cè)面驗證對方有鈔能力請律師,真做到讓自己牢底坐穿,一輩子翻不起身。 岑淳不愿意相信這種假設(shè),更不想這種假設(shè)成真,那太可怕了。 現(xiàn)實往往就是將你不敢信的變成真的。 顧太太冷著臉,將相冊里面的全家福翻出來,大大方方遞到岑淳面前:睜大眼睛好好看,這是今年年初剛拍的。我聽說你沒少欺負我兒子,是不是感覺他好欺負? 岑淳傻子似的盯著那張照片看,整個人靈魂出竅。 要說顧太太的話不能信,那照片這種東西還真沒必要臨時準備一張糊弄人。 那這只能說明顧司真是人親兒子,如假包換。 岑淳發(fā)起抖來,細細回想自己這些天來干得蠢事,頓時腦袋都要炸了。 不,他不會是你兒子,他要是你兒子,那盛舒為什么也在照片上?別說盛舒也是你兒子!岑淳抓到個重點,努力求生。 這龐大求生欲讓人舍不得摧毀。 顧司斬斷岑淳所有希望:他是我哥合法先生。 轟隆一聲,岑淳天塌了。 作者有話要說:顧司:我就要藏不住自己有錢人的身份了!快幫我遮一下。 對不起,我犯蠢了一下,放后臺忘記發(fā)布。 第28章 岑淳不住搖頭,嘴里說著不可能。 試想印象中總是被自己欺負的貧窮小子,有天搖身一變成為有錢人,圈內(nèi)有名歌手是家里人,看起來跟大制片人關(guān)系匪淺,那換做誰都難以接受。 最讓岑淳難接受的是自己最終下場,當(dāng)真會像顧司說得那樣嗎? 岑淳瘋歸瘋,卻從沒有想過要在監(jiān)獄那種地方度過一生,那太可怕了。 從對方神態(tài)轉(zhuǎn)變上,顧司看出崩潰痕跡。 你在騙我,就想著讓我害怕到什么都說出來,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岑淳大喊大叫道。 不管他如何掙扎,依舊被神色一絲不茍的警察押走。 帶頭的警察走過來:救護車過來了,麻煩你去縫合下隨我回警局做個筆錄。 顧司無條件配合,剛走兩步就看見顧太太揩去眼角淚花,拿著手機去偏僻角落打電話了,而盛舒則上前來到他身邊,陪著去縫合。 救護車上,醫(yī)生手法嫻熟的剪開被砍壞的衣袖,拿過雙氧水處理傷口,目光在顧司臉上走一圈:挺能忍。 你要這么說,我得叫的跟殺豬似的才對。顧司被疼得嘴唇發(fā)白,還有心情說笑。 醫(yī)生初次見到網(wǎng)絡(luò)討論巔峰熱潮的紅人,驚奇之外還被顧司這份幽默所吸引:一般人受這傷,多少會露出痛苦表情,你真挺能忍。 顧司看醫(yī)生表情不像那么回事,干脆替對方說出心里話:你是想說我出乎你意料,不太像靠臉吃飯的偶像? 話不要說那么直白,讓我都不好接了。醫(yī)生取過針線打算縫合,看著近二十厘米的刀口,嘖嘖道,我提前給你打聲招呼,這么長的傷口加這近三厘米的深度,很難不留疤。 顧司在決定要用這招制裁岑淳的時候,就想過會有怎樣后果,現(xiàn)在聽醫(yī)生這么說,無比自然接受了:沒事,你縫吧,男人留疤更帥點。 醫(yī)生再次用稀奇的眼神打量他:你這人想法還就和別人不一樣。 醫(yī)生別聽他胡說,能不留疤盡量不留疤,麻煩了。旁邊的盛舒聽不下去,出聲打斷。 顧司將來要在娛樂圈混跡多年,胳膊留疤這種事不解釋清楚會讓人以為他曾是哪條街上混的。 偏偏今天岑淳砍傷他這件事,最好還是別對外公布。 這幾天網(wǎng)上跟顧司有關(guān)的新聞實在實在太多,繼續(xù)爆發(fā)下去,顧司的路人緣真讓敗壞完了。 到那時就算正式出道,在圈內(nèi)也不好繼續(xù)走下去。 路人緣這種東西很玄乎,若是能得到高度重視,那這些路人都會演變成真愛粉,一旦反其道而行之,極容易被黑到全網(wǎng)抵制。 盛舒所做決定都是出自為顧司往后考慮,目光放得異常長遠。 作為嘉溪市數(shù)一數(shù)二大醫(yī)院的主治醫(yī)生,平時沒少看手下小醫(yī)生和護士們對著盛舒那張臉花癡,這人一上車,醫(yī)生就注意到了,礙于職業(yè)素養(yǎng)沒好意思搭話,現(xiàn)在盛舒主動說話,醫(yī)生眉眼浮現(xiàn)出喜色:我盡量。 謝謝。盛舒禮貌道謝,視線轉(zhuǎn)回到顧司胳膊上,滿是心疼。 醫(yī)生穩(wěn)穩(wěn)心神,低頭開始給顧司縫合傷口。 針穿過皮膚組織再觸碰到傷口的滋味很不好受,顧司忍著不出聲,額頭生出薄汗,垂著眼眸發(fā)怔,長睫毛隨著醫(yī)生扎針的動作陣陣輕顫,由此可見他還是覺得疼的。 盛舒看得憤怒不已,當(dāng)縫合近大半的時候,盛舒轉(zhuǎn)身下車了。 開門動靜惹得顧司撩起眼皮子看了一眼。 醫(yī)生手上功夫很穩(wěn),打趣道:他出去了,你想喊疼就喊吧,我見過強裝的人很多,不在乎多你這一個。 顧司頓感好笑,這醫(yī)生誤會他和盛舒的關(guān)系了,好整以暇道:我真叫了,等會他上來,你是不是要拆穿我? 我是那種人嗎?醫(yī)生調(diào)侃道,我不會破壞你在心上人面前裝英雄的。 顧司覺得醫(yī)生腦洞真心大,連這種狗血偶像劇橋段都想得出來,好笑道:你知道的可真多,就沒人告訴過你,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嗎? 醫(yī)生平時不怎么注意圈內(nèi)消息,也就聽小姑娘說兩句,聞言揚眉說:那還真是我想多了? 顧司眼看針走到傷口最末端,就快要擺脫醫(yī)生,淡淡道:那肯定是你想多了。 那你說他下去做什么?醫(yī)生手上動作沒放慢,抬頭看向車外面。 這動作挺危險,顧司看得驚心動魄,知道藝高人膽大的醫(yī)生多得是,也就沒開口大驚小怪:處理事情去了。 醫(yī)生慢悠悠低頭做收尾工作,剪掉線后拿過紗布包扎:行了,等我給你包扎完就去找李警官,下次再有哪里不舒服,歡迎來嘉溪市第一人民醫(yī)院外科找我,給你免門診費。 顧司啼笑皆非:謝了啊。 醫(yī)生抬頭笑笑:不要碰水,兩天換一次包扎,記得上藥,口服的藥在這,一天三次,一樣兩片,連吃三天啊。飯后吃。 顧司拿著醫(yī)生給的東西下車了。 剛走兩步就看見不遠處的盛舒,對方在打電話,表情很陰郁,不知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什么,盛舒明顯煩躁起來,一連串說一堆。 顧司約摸電話那邊的人都被震住了,他腳步輕輕,可還是被盛舒注意到,電話很快掛斷,對方快步過來。 媽有事先走了,讓我陪你去警局,警察還在等著,咱們快去快回,等回家讓家庭醫(yī)生再看看。盛舒語氣有著煩悶。 顧司聽從對方安排,猶豫一會還是問:你沒事吧? 盛舒現(xiàn)在不把他當(dāng)成小孩兒對待,有事便會說,言簡意賅道:你被岑淳砍傷的消息沒壓住,上了微博,全網(wǎng)都在討論你兩什么情況,我讓簡彬那邊盡量把消息壓下去。 顧司摸著被吊在脖頸上的那只手,腦海飛快轉(zhuǎn)動:能把消息爆出去,不會沒聽見一言半語。 聽見也不會那么快說出來,這么勁爆的消息得放慢點,才有更多熱度。盛舒太了解圈內(nèi)人手段,臉上閃過一絲狠戾,岑淳敢這么做,就不要想著再出來。 顧司眼尖看見那邊的李警官,輕聲道:盛哥,別說了。 盛舒下意識閉緊嘴巴,很快看見李警官。 李警官等到想等的人,當(dāng)即帶著人回了警局做筆錄。 等顧司做完筆錄和盛舒從警局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近十二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