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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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蘭德殺到了。 那一個綠眼睛的軍官,殺氣騰騰地站在他的面前。你是他們的首領(lǐng)對吧?他問。 鹿彌的手轉(zhuǎn)了一下,將長刀拿好。其實比起冷兵器,他對于槍械更加擅長,但是現(xiàn)在好像不是挑剔的時候了。其實,我就是一個幫忙喊話的。關(guān)鍵時刻,他還油嘴滑舌。 安蘭德抽出長刀。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是鹿彌覺得他抽刀的樣子真是帥爆了。 安蘭德握緊刀,然后壓低身體,像是獵豹一樣疾速沖了過去。 鹿彌同一時間握刀,架住了他的長刀。 安蘭德雙眼一凜冽,隨后手往右邊一甩,將鹿彌的刀甩走。力氣不夠!握刀的姿勢錯誤!他一邊教訓著鹿彌,一邊左右對砍。 鹿彌格擋,但是他的刀法顯然沒有安蘭德的好,他每擋一次,腳步就不由自主地往后挪。 直到,安蘭德將他的刀甩飛位置。 安蘭德終于成功將他踩在地上。 變化是一瞬間的,鹿彌被他制服的剎那,從他的腰間偷到了槍,然后上膛,對著他射擊。 安蘭德心驚,然后躲了過去。 安蘭德想要活擒鹿彌,而鹿彌,他的想法顯然也是這樣的。他避過了安蘭德的身體,重點瞄準他的四肢,想要奪走他的行動能力。 但是安蘭德是何許人,不是抱著殺死他的想法,根本不可能制服他。很快,鹿彌只剩下一顆子彈了。安蘭德再次沖了過來。 鹿彌嘆了一口氣,然后真的瞄準了他的心臟。 他的心臟,要為我流出紅色的鮮血。 鹿彌按下槍的一瞬間,樓下的天花板坍塌。 啪。子彈沒進了人的身體。 天花板砸了下來,鹿彌為了躲避,往前面滾了好幾下。滾到算是安全的地方,他連忙抱住了腦袋。 嘩啦啦。天花板還在落下來。 等聲音都停下來的時候,鹿彌覺得周圍黑漆漆的。 嘶。還有一個人的聲音。媽的!十分暴躁的聲音。 鹿彌伸出手,想要去推頭上的東西,他只是一動,頭上就傳來了巨響。 不要動!笨蛋!你想要我們被活埋嗎?那個人繼續(xù)說道。 鹿彌理虧,乖乖坐下。 他坐好了以后,發(fā)現(xiàn)了guntang的體溫,那個人跟他挨得很近。安蘭德少校是吧?鹿彌笑道,這里是我的位置,你可以坐過去一點嗎? 這里被那些建筑的廢料給埋了,剛剛好支架撐起來一塊空心,沒有地方挪了。安蘭德解釋,還有,不要想在這里殺了我,動作稍微大一點,東西都有可能會繼續(xù)塌下來,到時候你和我就死定了。他冷靜地分析了情況。 他也是在千鈞一發(fā)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可以讓他得救的。 鹿彌抱著膝蓋坐好。 安蘭德完全往他的身體靠了過去。 喂。鹿彌抗議。 你剛剛打中了我的大腿。安蘭德按住自己的大腿,發(fā)現(xiàn)那里的血還在不停地流出來,我失血太多,沒有力氣控制自己的身體。 我不想的。鹿彌不敢亂動,誰叫你要朝我沖過來。 安蘭德咬住下唇,沒有力氣說話了。 如果你死了。鹿彌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那到時候我不就是和一具尸體挨在一起嗎? 這個智商安蘭德開始相信他只是一個傳話的人了。 鹿彌在脫下自己的外套,然后在黑暗中,摸到了安蘭德的大腿。 草!他直接戳到了他的傷口。 鹿彌摸到了一片濕漉漉的地方,血腥味撲面而來。我?guī)湍惆饋戆?。他提議。 安蘭德:他的腦袋沒有事吧? 鹿彌用自己的衣服,將他的大腿傷口扎好,阻止血繼續(xù)流下去。 安蘭德心情復雜,就在他糾結(jié)自己究竟該道謝還是繼續(xù)沉默下去好的時候,他的面前,多了熾熱的呼吸。他嚇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那個人就在他的面前,要是他再近一分,兩人甚至有可能會親上。 你的眼睛是綠色的,就像是貓一樣。鹿彌沒有再靠過去。 他的聲音輕飄飄,軟軟乎乎,安蘭德聽著,覺得自己的大腿完全要失去知覺了。 貓的眼睛在黑暗會閃光,為什么你的不會?他很疑惑。 安蘭德想讓他走開,因為我是人。不是貓。 他生氣的樣子鮮活無比。 鹿彌覺得在這個世界,他算是絕無僅有。 或許我們可以好好聊聊。鹿彌放柔了自己的語氣,其實我是一個很討厭戰(zhàn)爭和死亡的人。 哼,你們有誠信嗎? 鹿彌不知道在這種地方,他要怎么表現(xiàn)自己的誠信,但是,他可以表現(xiàn)自己的善意,于是他一手抱著傷患的肩膀,一手撫摸他受傷了的大腿,想要讓他舒服些。但是摸沒兩下,他發(fā)現(xiàn)對方好像有反應了。 鹿彌: 安蘭德:這是藍色藥丸帶來的副作用。 他為什么要用那么尷尬的語氣解釋? 氣氛突然變得很奇怪。 第135章 我的墳墓 鹿彌體貼地保持了沉默。 一片黑暗中,他隔壁的人靠著他,也不發(fā)一語。 也許是太過純粹的黑暗搶奪了人的空氣,窒息的痛苦讓人產(chǎn)生了奇妙的錯覺。 鹿彌覺得,他好像曾經(jīng)成千上萬次跟與他有同樣氣息的人靠在一起,面對過死亡,迎來過新生,陷入過痛苦,但是更多的是,享受過那悠長的辛福。 嚓。鋼鐵摩擦在物體上,發(fā)出了刺耳的聲音。 鹿彌伸出手,按住了隔壁人的手,還真是一秒鐘都不能對你疏忽大意! 安蘭德住手了。 兩人繼續(xù)享受來之不易的平靜。 鹿彌在等自己的手下發(fā)現(xiàn)自己,安蘭德也是如此。他們膠著狀態(tài),不能在這個狹小的危險空間里做什么。但是如果誰的隊伍先到來,結(jié)局就會定下。 他們彼此沒有說話,因為兩個人都是這么打算的。 少校。鹿彌不甘寂寞。 安蘭德沉默。 安蘭德。鹿彌喊他的全名。 安蘭德依舊不說話。 鹿彌想了一想,然后給他取了一個外號,蘭蘭。 他的聲音近距離聽,更加軟,安蘭德本來就在蠢蠢欲動,現(xiàn)在更是禮貌性地更加興奮鼓動。住口吧。他終于忍不住開口。 鹿彌捂著嘴巴,隔著面具咯咯咯的笑聲,笑到后面,他干脆拿下面具。 你笑什么?安蘭德現(xiàn)在繃直了神經(jīng),很容易大驚小怪。 你剛才說那是藍色藥丸的副作用。鹿彌問,據(jù)我所知,藍色藥丸應該是抑制人的情/欲的,可不是像你所說的,是那么yin/蕩的藥物。他側(cè)過頭,朝他的脖子吹了一口氣。該不會,你就是傳說中的,A級城市中,出現(xiàn)的有免疫藥物藥性的人吧? 安蘭德覺得從他的脖子開始,熱度往全身擴散。我怎么可能是? 鹿彌朝他的耳朵再吹了一口氣,那這個怎么解釋? 安蘭德閃避過去,與你無關(guān)。 你說話好冷淡啊。他的一只手本來就按在他的手上,干脆順著他的手臂往上摸?,F(xiàn)在就我們兩個人,不說點話,要怎么度過我的手下來之前的時光。 肯定是我的人先來。他不服輸。 是嗎?鹿彌的手指劃過他的脖子。 安蘭德成功被他激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鹿彌抱著他的頭,讓他轉(zhuǎn)向自己。 安蘭德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時候,他的唇齒就被非常溫暖的觸感給襲擊了。 我早就聽說C級城市多娼/婦,原來都是真的。安蘭德擦了擦嘴角的液體。 鹿彌悶笑,我們都是為A級城市的精英而工作的。 別動我。本來他都快要冷靜下去了。 好。鹿彌答應了。 他們待在黑暗中,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安蘭德可以感覺到因為大腿上鮮血的流失,他的身體越來越冷了。因此,身后人的溫暖才更加清晰。就算對方是將自己陷入如此困境罪魁禍首,安蘭德還是忍不住靠了過去。 鹿彌是無所謂,反正對方可是不折不扣的大帥哥,自己也沒有多吃虧。在安蘭德第二次靠過來的時候,他干脆將他抱住,并且明白了對方危在旦夕。你的墓碑想要建在哪里?他問。 安蘭德快要失去意識了。 如果我要死了,就將我埋起來。墳墓不必在鮮花滿簇的地方,也不必打攪鳥語花香。墓碑就建在他的家的對面吧,當他清晨從門口出來,那雙比鹿跟深、更黑的眼睛,可以看到我的所在。 好啊,他是誰?答應為他建墓碑的人問他。 他是誰? 安蘭德的腦袋卡殼。 遮天蔽日的黑暗被掃除,光明射了進來。 老大。 鹿彌。 鹿彌抬起頭,看到了自己的手下。虧你們知道我被埋了。他贊嘆。 我們找不到你,然后小不點說早些時候聽到這樣有東西坍塌的聲音你抱著誰? 鹿彌的懷里抱著一個腦袋垂下去的人,他的后腦勺沖著眾人,亞麻色的頭發(fā)根根分明。 我的俘虜。鹿彌抬起他的頭。 安蘭德!小不點嚇了一跳,他怎么了? 失血過多,暈了過去。他說。 有人說:快給他補多一槍,然后趁其他人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之前,趕緊跑吧。 小不點聽到了他們的建議,拼命搖頭,然后對著鹿彌擺手,千萬不要! 鹿彌想了想,然后看看安蘭德的臉,然后再看了看著急的小不點。我要帶回去審訊。他說。 隨便你了。有人催促,快走吧。 鹿彌立刻一只手穿過安蘭德的手臂,一只手抱住他的大腿,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老大? 保持一個姿勢坐太久,腿有點麻。他不以為意。走吧。 好,通道已經(jīng)打開了。 他們順著通道,跑回了自己的大本營。 鹿彌回去以后,立刻叫來了醫(yī)生,救回了安蘭德。 由于入他們幾乎是人手一間房間,沒有多的,現(xiàn)在來了一個俘虜,大家都很為難。貧窮的革命者,連一間裝俘虜?shù)亩嘤喾块g都沒有。 讓他睡客廳吧。鹿彌提建議。 你以為他是客人嗎?讓他睡客廳?客廳的正對面就是大門,他醒來就可以跑了。一個手下吐槽,順便補了一句,你們還把一個小不點給帶回來了,現(xiàn)在客廳是他的了。 鹿彌伸出手指,正在醞釀讓誰把房間讓出來。大家一看到他的手勢,立刻一哄而散,不給他剝削自己的機會。 無可奈何,鹿彌只好抱起安蘭德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太多房間也沒有太多多余空間,于是他只好把他放到床上。做完這一切以后,鹿彌想休息了,但是在另外半張床躺下的那一刻,他又想起了安蘭德拿著長刀砍自己時候的兇猛舉動。于是他去外面拿了繩子,將他綁在半張床上,確定他醒來以后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對自己產(chǎn)生威脅以后,他在另外半張床上,舒舒服服地睡起了覺。 雖然很微弱,但是呼吸聲就在自己的脖子旁邊。 察覺到了有生命的危險,鹿彌打開了一眼,然后轉(zhuǎn)過了身體。 安蘭德在早一些時候醒了過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了起來,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傷口被包扎好了。他被固定地死死的,除了腦袋以外,什么部分都動不了。他轉(zhuǎn)過頭,隨即一愣。一個人背對著他躺著,看后腦勺,就是今天跟他對戰(zhàn)的反叛軍的頭子。 安蘭德徒然一驚,然后眼珠子四處亂轉(zhuǎn),想要看看有沒有可以掙脫的辦法。 誰能想到他不過是想了一想,就讓鹿彌醒了過來,他轉(zhuǎn)頭看他。 在看到鹿彌的臉的一瞬間,安蘭德的瞳孔擴大。 他曾經(jīng)在超過六百天的日子里,在所有的屏幕上都看過這張臉。 由于這個人從來都沒有現(xiàn)身過,由于那張臉鮮活得不像是存在于這個世界的生物,他時常懷疑,鹿彌是被幻想出來的生物。 但是。 現(xiàn)在,他轉(zhuǎn)身過來看他,隨后坐了起來。 黑色的頭發(fā),帶笑的眼睛,一切都跟屏幕上的人一模一樣。 你醒了?鹿彌伸出手,拉住他的領(lǐng)帶 A級城市的軍人總是穿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密密實實。 鹿彌曾經(jīng)調(diào)侃過,穿那么多,是怕別人非禮嗎?可惜當時沒有人能明白他的笑點。 安蘭德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孔,愣了一下神。原來你就是 他找了兩年的人。 本人是不是比海報更帥?鹿彌笑道。 安蘭德才不跟他耍嘴皮子。你想做什么? 你這是什么語氣?鹿彌不滿,要不是我大發(fā)慈悲,將你帶了回來,你就要死在那里了。 所以我問你帶我回來是想要什么? 鹿彌搖了搖他的領(lǐng)帶,我想到會執(zhí)行的,現(xiàn)在我要休息,安分一點。說完,他放開手中的領(lǐng)帶,重新在他旁邊的位置躺下。 你休息就休息,不要躺我的旁邊!安蘭德快要被他身體散發(fā)出來的熱氣給燙到了。 鹿彌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背對著他。房間不夠。 放開我。 我又不傻。 那起碼給我穿上褲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