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師妹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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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提早數(shù)日在這里踩過點,摸清問仙樓用來看守“渡難”的種種手段,樓外的法陣,樓內的仙獸,她都有辦法不動聲色避開,唯獨這個禁制……她沒能探明。 按說這個禁制并不困難,想要打破也很簡單,但只要她一出手對抗,立刻就會讓五蓮墟修士發(fā)現(xiàn)。到時候別說“渡難”,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難題。 “可惡?!蔽炑┌盗R一聲。 又是道紅光襲來,她半空騰挪避開,卻不想身后又有道紅光悄無聲息而來。 嗤——一聲輕響,紅光刺入她小臂。 螢雪悶哼一聲,怒極反笑,瞳眸中忽現(xiàn)一線血光,她將手中長劍一扔,直身而起,右手指曲作爪朝外抬起,掌心中隱約浮現(xiàn)出一簇幽藍火苗…… “逼我燒樓?!彼涞馈?/br> 火苗漸起,正要大熾,她卻突然蹙眉,倏地一下又將火苗掐滅。 黑暗中有人沖進來,一把將她從紅光之下拉開。 “師兄?你怎會來此?”螢雪看清來人,奇道。 “我是來找你的!你怎會來盜仙器,真是胡鬧!”江止掐訣放出個青色光罩,將二人籠在其中,“我?guī)愠鋈ァ!?/br> “你來了這里?那師姐呢?明日的斗法會呢?”螢雪甩開他的手,冷道。 “現(xiàn)在顧不了這許多,先出去再說!”江止沉聲道。 青色光罩挨了幾道紅光,已經岌岌可危。 “誰要你多管閑事!” 伴隨著螢雪一聲怒斥,光罩破碎。 ———— 天一點點地亮起來。 夜幕上的星辰漸漸黯淡,透明石壁上鑲嵌的螢石也跟著黯淡。 黎明的微光慢慢落到這間靜謐的石室中,黑夜終于過去,然而江止并未回來。南棠毫無驚訝,也并不急切,一切仿佛早有定數(shù)般,她有預感,這場五蓮斗法的決戰(zhàn),他不會出現(xiàn)。 時間一點點流逝,外頭的動靜漸漸變大,似乎來了不少人,都是來迎接江止去寂妄海參加最后決戰(zhàn)的修士。 五蓮墟的道童在石洞外躬身有請江止前往寂妄海,門開之時,走出來的只有南棠。 南棠換了身干脆利落的勁裝,朝四周的人拱手行禮。 修士們都紛紛朝她身后望去,可屋里空空如也,再沒有走出第二人來。 “門派有急情傳喚,師兄回去處理,稍后便歸?!蹦咸南蛭迳徯娴牡劳忉屃艘痪?,又道,“勞煩童子先帶我去吧?!?/br> 道童行了一禮,并未為難她:“既如此,夫人請隨小童來。” 南棠便隨著道童去了。 寂妄海已經換了模樣,原本浮在水面的小舟都消失不見,幾座山峰從寂妄海中拔水而出。道童將她帶到一個無人的峰頭上,道:“這里是江掌門的觀戰(zhàn)峰,夫人先在這里稍候?!?/br> 南棠道聲謝,道童便退下,只留她一人站在高峰之上。 她放眼望去,大部分山峰上都站了不少修士,只有正對自己那座山峰上也只站了一個人。 一個著黑衣,雙手環(huán)胸,也正向她望來的男人。 南棠認得此人——江止的勁敵,決戰(zhàn)的另一位修士,隋流。 隋流向她微微頜首。 他有雙鷹隼般的眼,看人時很容易叫人覺得自己是獵物。 南棠回了他一個微笑。 四周山峰上的修士來得越來越多,可江止仍舊沒有出現(xiàn),道童又來了三次,次次都問南棠江止的下落,南棠也只能托辭以答,直到天際飛來一朵厚云,厚云之上站著數(shù)人。 那是來觀看這場決戰(zhàn)的上修。 其中除了有浮凌山的七位山君之外,還有一個眠龍山脈的化神期大能——眠龍的脈尊。 厚云散云,八個人各自站在自己的飛獸或法寶之上,一時間五色虹芒大熾,屬于高階修士的威壓由上空壓來,四周修士無不斂容躬身,向他們行禮。 南棠也不例外。 這是她第一次領略上修的威壓,許是她的境界太低難以抵御上修威壓的關系,后背已出了片汗,但同時,她又覺得興奮。 上修們并沒打算與下面的修士打招呼,冷冷的聲音傳下來:“怎還不開始斗法?” 五蓮墟的道童飛到云上,俯身向幾位上修解釋。 南棠看著寂妄海的入口,那里依舊一片平靜,她的傳音玉石也沒有聲息。 她按按胸口定了定神,指尖搓過尾戒。 小奶虎出現(xiàn)在她懷抱中。 “小乖,有沒有膽量,陪我一戰(zhàn)?” 小奶虎的虎須一翹,迅速看了眼四周,他在想,她可能瘋了,可她神情很平靜,眼神很堅定,這是她深思熟慮的決定。 雖然他們前幾天才擊掌為盟,做了盟友,但他也有拒絕的權力。 只不過…… 嗷。 他回了她一聲,代表著同意。 南棠笑了。 天上仙人聽完道童解釋,不帶感情的聲音又起:“時辰已到,既然江止未到,便作棄權論,這場斗法隋……” “且慢?!币宦暣嘁繇懫穑爸T位上仙,在下重虛宮弟子虞南棠,代替江止請戰(zhàn)隋流?!?/br> 強修環(huán)伺,她要以筑基之軀,迎戰(zhàn)元嬰。 這一戰(zhàn),為自己。 第19章 首戰(zhàn) 寂妄海上所有的目光,都隨著南棠一句話集中過來。 各種各樣的目光,揣測的、好奇的、審忖的、輕蔑的……每一道目光都帶著居高臨下的凝視,落在南棠身上。 沒有結丹的境界,沒有長大的銀翼奶虎,他們一人一虎站在這里,代表著修仙界最低微的一群人,卻大言不慚想要挑戰(zhàn)已經元嬰境界的上修? 這多少令人難以置信。 然而,話已出口,覆水難收。 南棠想著,如果她的人生止步于此,循規(guī)蹈矩了幾十年,她總要替自己瘋狂一次。 四野傳來修士們的竊竊私語聲,似乎都在說著南棠的不自量力,然而天上卻遲遲沒有聲音傳下來,過了一會,那道冰冷生硬的聲音才又響起:“你是江止的道侶?” “我也是重虛宮的弟子,虞南棠?!蹦咸难a充了一句。 “筑基戰(zhàn)元嬰,不自量力!”那聲音硬梆梆斥道。 “這不是挺有意思的?!币坏缞A著樂呵笑聲的話語卻忽然插了進來,“筑基戰(zhàn)元嬰,勇氣可嘉啊……我當年可沒這膽量?!?/br> “萬筠仙尊,她一介低修,怎配與您相提并論?”天上有人回道。 前頭那聲音有些蒼老,帶著兩分打趣調侃的笑意,南棠聽著有些耳熟,能被眾修稱“尊”,那必是今日到場唯一一個眠龍脈尊,修為最高的人,南棠不認識這個地位的修士。 眾修聽到“萬筠”二字,已齊齊抬頭望去。 萬筠并沒理會其他人,只朝地上道:“小娃娃,你是不是舍不得你押在老道手里那袋子仙幣?” 南棠聞及此語,忽想起那夜遇到擺賭局的老道士,莫非…… “身外之物,有何舍得舍不得?我只是記著仙尊當日教誨,修士斗法,逆境之爭,從來沒有萬無一失的勝局……既無萬無一失的勝局,必也沒有萬無一失的敗局,修仙,當有冒險精神?!?/br> 沒有太清蓮,心魔作祟結不成丹她會死,與隋流痛快一戰(zhàn)也可能會死,橫豎是死,修仙本就是逆旅,何妨背水一戰(zhàn)? “哈哈哈……”青象背上的老道忽然爆發(fā)出一陣長笑,然后道,“瞧瞧,這會說話的人拍的馬屁就是叫人身心舒暢,比你們幾個老古板有趣多了。給她個機會吧,也讓我瞧瞧,筑基戰(zhàn)元嬰能有什么勝算?!?/br> “這……”冷硬的聲音又起,這次有點兒猶豫,他又問向隋流,“隋流,你意下如何?” 作為斗法的另一人,隋流自然有權力選擇同意或拒絕。 隋流的目光,早已落在南棠身上。 鷹隼般的凌厲,仿如南棠已是爪下可憐白兔。 “我同意。” ———— 寂妄海上聳立的小山峰向外退開,湖面正中水花翻騰,漸漸升起一個巨大石臺,石臺正東有根十丈高的盤龍柱,柱頂有朵盛開的白蓮,正綻放出淡淡光華。 南棠帶著小奶虎與隋流已經各自站在石臺兩頭,她抬頭看了眼高聳的盤龍柱,那上面的白蓮,就是這次斗法的戰(zhàn)利品——太清蓮。 斗法的規(guī)矩很簡單,誰能拿到太清蓮,誰就是勝者。 南棠深深吸口氣,向自己的對手行禮:“隋上仙?!?/br> “你打不過我的?!彼辶鲄s道,“我的對手是江止,不是你。同意你上臺,是因為我也想等江止。你在我手里能撐多長時間,我就等江止多久。” 他以為她想拖延時間,拖到江止出現(xiàn),而比起贏得太清蓮,隋流更想和自己認定的對手好好打上一場,這是這場斗法會中最大的期待,從踏上五蓮墟那一刻起,他就在等。 所以,他成全她。 南棠笑了笑:“那就多謝隋上仙給我這個機會,請賜教。” 天空傳來一聲鼓響,斗法正式開始。 隋流站在原地未動,目光看似毫不經意地落在南棠身上,間或閃過一抹凌厲神色。他沒出手,似乎在等南棠先動,用一種盡在掌握的冷靜從容。 南棠的身形陡然消失在原地,跟著她的小奶虎也同時消失,一人一虎朝著隋流掠去。 隋流仍舊看著南棠消失的地方,目光沒有隨著南棠的消失而轉移,他劍指在胸前,掐訣凌空揮出兩道劍氣,朝著石臺上兩個方向攻去。只聞銳響兩起,地面多出兩道劍痕,小奶虎現(xiàn)出身形,被其中一道劍氣打中,小小的身軀飛出老遠,撞上盤龍柱。南棠堪堪避過一擊,單膝落地,鬢邊長發(fā)被削落一縷,輕飄飄落地。 她沒時間去看小奶虎的情況,隋流這是手下留情了,否則這一擊,就不會如此輕描淡寫。他是真的通過她在等江止回來決戰(zhàn)。 四周看客發(fā)出一陣噓聲,筑基戰(zhàn)元嬰,境界上的強勢碾壓讓這場斗法毫無懸念,不值一觀。 這些吵雜的聲音傳不到南棠耳中,她專注于眼前的局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