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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琴聞言略放下了些心,覺得現(xiàn)在的夫人比以往心中多了些成算,轉(zhuǎn)頭開始和初柳兩人一起收拾東西了。果然,沒過多久,澧院的大門便被敲響了。 江晚虞臉上這才露出了點(diǎn)笑容,“這不就來了?!?/br> 初柳放下手中東西便起身,有些好奇道:“誰來了?奴婢去看看。”說著就往外快步走去。 第45章 云家表哥 “老奴見過夫人?!?/br> 剛收拾出來的大廳中, 一身收拾得體,眉目有些嚴(yán)厲的嬤嬤向著座上的江晚虞請安行禮,只是眼底里卻透著些訝異, 腦子里還想著方才第一眼見著人的樣子。 江晚虞抬了抬手,微笑道:“嬤嬤快起身?!币慌缘某趿昧酥髯拥难凵? 便一把將人扶了起身, 接著便笑道:“夫人,原來您說的人竟是云嬤嬤, 方才奴婢去開門之時(shí)見著云嬤嬤還嚇了一跳呢!” 江晚虞笑了笑,便對著站的幾乎一絲不茍的老人道:“嬤嬤坐下說吧?!?/br> 云嬤嬤微微抬眼, 一雙老眼仔細(xì)的打量了一瞬她從小看著長大的主子,有驚異也有些許欣慰,回道:“多謝夫人體諒,但哪有做奴婢的坐著與主子說話的道理, ”說著便道:“夫人回京卻不曾立即回侯府的事, 侯府的老夫人已經(jīng)知道了,老奴出來之前, 老夫人還在院子里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最后還叫了府醫(yī), 鬧出的動靜不小,不知夫人之后是何打算?” 云嬤嬤不急不躁問的穩(wěn)當(dāng), 言語之間看著也并沒有心急,江晚虞也回的自然,道:“老夫人氣的都叫上大夫了,怕不僅僅是因?yàn)槲业米镌颍且驗(yàn)樗沁h(yuǎn)房侄女白姨娘?!?/br> 看出云嬤嬤臉上的訝異,碧琴得了示意, 便將白姨娘的事以及下場都說了個(gè)明白,云嬤嬤這才恨恨道了句活該。 又?jǐn)Q了擰眉,道:“只是這樣的話,和離之事怕是更有的掰扯了,不知夫人是什么打算?還有,奴婢多嘴一問,不知那和離書是夫人您寫的還是靖寧侯寫的?” 江晚虞聽完,大概明白她言語中的擔(dān)憂是為何了,只是卻不經(jīng)意的便想到了那張和離書上的官府印章的由來,微走了恍神,一時(shí)間沒有及時(shí)答話。 初柳見狀,有些不解的問道:“是夫人親手寫的,嬤嬤,這有何不妥嗎?” 云嬤嬤聞言眉頭擰的緊了緊,聲音卻依舊不急不緩,道:“和離書若是由男方所寫,并不需要什么憑證就可作數(shù),但若是由女方所寫,那上面必須得有官府蓋的大印才能作數(shù),而一般能讓官府蓋上印章的,若不是女方娘家強(qiáng)硬,便是男方犯了欺辱……女方親眷的大錯的,才會蓋印?!?/br> “什么?!”初柳一聲驚呼,隨即就瞪大了眼睛,道:“那侯爺可比咱們的勢力強(qiáng),那咱們夫人豈不是和離不成了?!” 云嬤嬤碧琴聞言都不由得看向了她,特別是碧琴,對她的語氣有些奇怪。 直接便道:“你怎么這么想夫人和離?”雖說她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接受了主子要和離的事了,但是骨子里還是覺得女人家和離不好的,以后不僅世人都會那有色眼睛去看主子,甚至連永興伯府和云家以后對夫人的態(tài)度也還不知會怎樣,和離之事,到底對女子而言受的非議傷害才是最大的,所以即使是接受了此事,她也會一直跟著夫人,但她心里卻并不是很贊同的。 初柳:“……”她能說她也挺吃驚自己脫口而出的話嗎?在這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竟然這么支持夫人和離的,明明一開始的時(shí)候她還和碧琴一起勸夫人來著,可現(xiàn)在下意識的話讓她自己覺得驚訝又有些尷尬。 好在江晚虞及時(shí)回神岔開了話,道:“嬤嬤不用擔(dān)心,上面的官府印章我已經(jīng)解決了,白紙黑字的寫著,誰也說不出個(gè)不字來?!?/br> 云嬤嬤聞言看著她鎮(zhèn)定平和的面容,微松了口氣,道:“如此,就萬無一失了,”說著她微頓了一瞬,面色有些為難。 “嬤嬤可還有什么事?直說無妨?!苯碛菀姞畹馈?/br> 云嬤嬤躬了躬身,道:“是老奴的過錯,不久前,老奴擅作主張給云家去了封信,估摸著不多時(shí)云家表少爺便要到京城了?!?/br> 江晚虞微愣了一瞬才反應(yīng)過來:“……云家表公子?我……表哥?” “是。是老奴自作主張,老奴認(rèn)罰。”說著云嬤嬤便跪了下去,躬身低頭道。 江晚虞還沒有太適應(yīng)一個(gè)老人家直當(dāng)當(dāng)?shù)慕o她下跪,忙上前將人扶了起來,道:“嬤嬤快起來說話,” 云嬤嬤被她親手扶起來后眼里的驚詫動容都還未消下去,江晚虞被看的有些不太自然,忙問道:“嬤嬤信里說了什么?云家表哥又是為何而來?” “老奴將夫人的嫁妝都轉(zhuǎn)移之后,心里便藏著擔(dān)憂,但夫人當(dāng)時(shí)又不在京城,老奴也不知具體的情況,怕到時(shí)夫人被欺負(fù),所以才擅作主張去了封信和云家老太爺老太太說明了情況。” 江晚虞道:“所以,這云家表哥來京,是因?yàn)槲??”震驚過后,她反應(yīng)過來又才道:“云家再怎么有錢,也只是商戶人家,嬤嬤怎么會想到讓他們幫我,與靖寧侯府對上?難道是這么些年來,靖寧侯有什么把柄在云家手中?” 云嬤嬤道:“這個(gè),老奴不知,不過云家只要派了人上京來,夫人便不用過于擔(dān)憂了。” ……行吧。 將此事商量周全之后,云嬤嬤便也沒有再多留,畢竟現(xiàn)在明面上還沒有與侯府徹底鬧開,侯府老夫人以及不少侯府的下人們都以為江晚虞應(yīng)該是回了娘家,鬧了別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