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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昂著頭,雙手抱胸。 她中國舞出身,身姿曼妙,穿什么裙子都顯得身材氣質(zhì)高雅優(yōu)美。但在這昏暗的酒吧里,卻像一只臟污的花朵,發(fā)著一股過期的腥氣。 “我沒和誰發(fā)短信。所以,要走嗎?” 她細(xì)長的眉擰著,嫉妒在她的胸腔中燃燒,把她燒著了。她一把奪過賀文舟的手機(jī),掃著他的信箱和微信,并沒有什么可疑人物,但是他就是冷落她,不理她,就算在這里,離她不過咫尺,他都不和她說話! “我不走!” 賀媛把手機(jī)墜入酒杯里道:“你也不準(zhǔn)走?!?/br> 賀文舟看著她發(fā)瘋,過了一會,他站起身,像哄孩子一樣撫摸她的頭發(fā)。 “為什么生氣?嗯?” “為什么不理我?” 賀文舟垂著目光:“我很忙,你知道的?!?/br> “那就讓他別讓你這么忙!” “這不由我?!?/br> “我去和他說!我現(xiàn)在就去!” 賀文舟拖住賀媛的手臂,把她拽到外面走廊的死角。 他像個男人一樣把她困在懷里。 “能不能乖一點?” “不。” 賀媛眼眶溫?zé)岽蜣D(zhuǎn)。 “賀宇他們都看到你哭鼻子了。” 賀媛?lián)涞剿麘牙?,快哭了:“你抱抱我。?/br> 賀文舟把她推開:“他們看到了。” “我不要,我就是讓他們看到,我要你抱我!” 她踮起腳往上蹭過去,想親他的下巴,被男人一把推開。她還要再親,賀文舟皺著眉又把她推開了。她再怎么努力,賀文舟都把她推了出去。 “你愛不愛我?” 賀文舟幾欲嘔吐,如若神明。他并沒有回答她。 “你是不是喜歡別人了?” 賀文舟還是沒有回答她。 她又不是傻子,賀文舟這段時間若即若離,漸漸疏遠(yuǎn),她感覺不出來嗎? 她憤恨起她的父親,為什么他們是兄妹,是兄妹,賀文舟就會避嫌。明明在倫敦的時候,他陪她玩,哄她睡覺,任何事都依著她。到了國內(nèi),就完全變了。他總是避著她,她這樣投懷送抱了,他還避著她。 賀文舟擺出一副兄長的架勢,嚴(yán)厲地呵斥了她。 “你冷靜冷靜吧。” 他回里面拿衣服,賀媛回去和他搶衣服。他從酒杯里撈出那只手機(jī),賀媛和他搶手機(jī)。十四歲的女孩歇斯底里,不讓他走。賀文舟見一群親戚朋友都看著他們,實在不可理喻,衣服手機(jī)都不要了,轉(zhuǎn)身離去。 賀媛抱著衣服在地上哭得凄慘。 她開始喝酒,也不知道最后喝了多少。嫉妒、痛苦充斥著她的腦子,烈火焚燒著她,有人摟著她,遞給她一根雪茄,說換個地方接著嗨。后來,賀宇也走了。她和一群朋友在大街上飆車,是那么的快樂,他們開party,狂歡、極樂,腦子一片空白,痛苦全飛走了…… 第二天,她在某個酒店床上醒來,身上不著寸縷。她尖叫著,怎么也想不起昨晚發(fā)生了什么。警察突襲,她被狼狽地帶到派出所驗?zāi)?,她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慌亂了,只知道哭。 后來,還是賀文舟來撈她。 她一見他就哭了。 陪她一起的還有幾個狐朋狗友,是他們給她吸的毒,她是第一次。因為也是受害者,且賀文舟幫忙,她交了罰款,被拘留了兩日才得以重見天日。 后來也是賀文舟查到那群朋友,因為她家里背景,沒人敢動她,但幾個男人猥褻了她很久才從房間出來。 她想起來就想吐,那群人很快就從她眼里消失了,當(dāng)然也是她哥哥做的。 經(jīng)此一役,她和賀文舟重歸于好。她再也不敢和他鬧了。 只是賀家琪知道了這件事,等待她的將是另一場風(fēng)暴。 第93章 : 趕出家門 回到家是一場毀天滅地的爭吵。 賀家書被省檢盯上,身陷泥沼,自顧不暇。賀家琪如同自斷一臂,這只獸被拔掉了爪牙,只能匍匐一隅,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賀家琪自詡君子,從不肯沾染這些臟污之事,他自己不做,又拉不下面子,找不到可信之人。這段日子,他的心情壞透了。 賀媛正好撞在了槍口上。 平日,這個女兒是他的眼珠子,是他閑情逸致的寄托所在,是他精心呵護(hù)的一朵玫瑰花,耗盡心血,付出良多。 不是她,他不會讓慧珍留下來,更不會和前妻離婚。 兒子,是需要打壓、磨練,練就本事,繼承家業(yè)的;而女兒嘛,則全憑心情,是他私心給自己的一點安慰。 可是他現(xiàn)在看著這個濃妝艷抹,穿著一身奇裝異服的女人,哪還有他當(dāng)年所希冀的優(yōu)雅嫻靜的樣子! 他喜歡什么,賀媛就討厭什么。連他給她起的名字都討厭。這么多年,她一直在和他對著干。 一進(jìn)門,在沙發(fā)上喝茶的賀家琪便問道:“去哪了?” 他沉聲的詢問帶著興師問罪的口吻,從賀文舟那聽說了她的事,他氣得發(fā)抖。她不給他增光,專給她丟臉。她還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 賀媛提著裙子剛要往樓上去,忽然止?。骸叭ツ暮湍阌惺裁搓P(guān)系?” “你做出的事還不許人問一問了?” “我做什么了?” “你自己說!” 做父親的難得生氣,賀媛卻不怕。她笑了一聲:“我知道,我丟你的人了,你惱羞成怒,就找我算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