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妻似錦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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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他們拉到前面,一人親了一下,由衷地說,“只要你們跟娘親在一起,娘親就開心了。我等著,等著你們給我掙鳳冠霞帔,當家里的太夫人?!?/br> 他們擠在羅漢床上坐了一陣,就早早洗漱上床睡了。 次日早飯后,韓莞帶著賀嬸、蜜露,郝雷趕車,去京兆府衙。她沒敢讓人去叫春嬤嬤,怕她大哭或是大罵,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兩只虎想跟著去,韓莞沒同意,讓他們?nèi)ロn家玩,晚上她去韓家吃飯。 去衙門分戶有些像前世去領(lǐng)離婚證,又不完全像。因為已經(jīng)有了具有法律依據(jù)的合離書,雙方不一定都到場,可以先后去辦理分戶。 韓莞直覺,謝明承肯定會去。不僅因為他還有五千兩銀子的衣糧錢要給她,還會說一說兩只虎以后的安排。 若謝明承去了最好,她正好可以跟談一談內(nèi)鬼的事。 大半個時辰到了京兆府。因為有了合離書,不需要去前堂敲鼓遞訴狀。而是走側(cè)門,直接去辦法分戶的地地方。 到了側(cè)門,已經(jīng)有很多人排在這里了。騾車不能進去,郝雷站在門外看車,韓莞和賀嬸、蜜露走進去。 韓莞今天穿得非常低調(diào),穿著半舊細布墨綠色褙子,只袖口、領(lǐng)口、裙擺有一圈纏支梅花,頭上只插了兩根銀簪。她低著頭,尋路都是賀嬸去打聽。 來到一個大院子里,有幾廂房,廂房前的窗戶開著,窗前排著隊,有的人多有的人少。他們打聽著來到一個窗前,只有這里一個人沒有。 里面坐著一個年近五十的老書吏。這里就是專管合離或是出妻分戶籍的地方。 三人走過去,韓莞把合離書遞進去,說道,“勞煩官爺,分戶。” 賀嬸用袖子擋著手,把一個一兩的小銀錠子放進窗里的桌子上。 老書吏的臉上有了一絲喜色,把銀子收好,再拿起合離書看起來。 他的眼睛一下睜圓了,抬頭看了看韓莞。問道,“這上面的謝明承真的是齊國公府的謝世子?” 韓莞答道,“是?!?/br> 老書吏想了想,把籠進袖子里的銀錠子拿出來扔給賀嬸,起身說道,“韓娘子請等一等?!?/br> 謝二老爺是京兆府的副尹,他這是要去請示謝二老爺了? 韓莞使了個眼色,賀嬸又扔進來一個二十兩的大銀錠子。 書吏掙扎了一下,還是把銀子扔回給賀嬸。這個院子的書吏里,只有他撈油水的時候最少。現(xiàn)在終于有一次了,又不敢收。 他說道,“韓娘子不要為難我,只要謝大人同意……”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這事我做主,不需要通報我二叔。” 韓莞回頭,謝明承走上前來。 他穿著昨天的衣裳,胸前和肩上有一片污漬,是韓莞潑的茶水。他昨天晚上應(yīng)該沒回家,又來阻止書吏去稟報謝二老爺,是怕謝家人不同意合離橫生枝節(jié)吧。 那個老書吏認識謝明承,見他親自來了,不敢再多話,老老實實去把謝明承和韓莞之前的戶籍找來。 分戶前還例行公事問道,“韓娘子,合離書上寫的衣糧錢收到了嗎?” 謝明承搶先說道,“馬上給她?!?/br> 老書吏點點頭,把他們二人的戶籍分開并注明,謝明承和韓莞分別簽字劃押。之后,他又把合離書還給韓莞。 韓莞拿到新戶籍,心才落到肚子里。從這一刻起,她韓莞就是真正的單親mama了。 謝明承看到一臉輕松的韓莞,還是有些氣悶,問道,“如愿了?” 韓莞非常誠實地答道,“嗯?!?/br> 謝明承想譏諷兩句,又把話咽了下去,說道,“去喝盅茶?!?/br> 韓莞非常痛快地答道,“好?!?/br> 謝明承率先往后走去,韓莞跟在后面,最后是謝吉、賀嬸、蜜露。 韓莞又想起前世她同沈意領(lǐng)了離婚證走出民政局。沈意還想邀請她去吃個分手飯,意思是做不成夫妻做朋友。 她只說了一個字,“屁?!本头浅t灑地一個人開車走了。 他們沒有孩子,以后的關(guān)系真的就如一個“屁”,雖然臭,風(fēng)一吹就散了,再不會有任何交集。 可她跟謝明承,有兩個孩子的羈絆,雖然他說“山水相逢,各自安好”,雖然她說“一別兩寬,各生歡喜”,但總會有聯(lián)系。 出了京兆府側(cè)門,謝明承和謝吉騎馬走在前面,韓莞幾人坐上騾車,騾車跟在他們后面。 第二百五十六章 先說斷后不亂 走了兩條街,謝明承在一家裝修豪華的茶坊門前面停下。 韓莞也下了車,跟著謝明承上二樓。 謝吉和郝雷去后院拴馬停車,賀嬸和蜜露跟著主子上了樓。 兩人在一間包房坐定,小二來上了茶和兩碟點心兩碟干果。 韓莞把兩個下人打發(fā)出屋,并讓她們在門外看著,不許人靠近。 謝明承不知韓莞為何神秘兮兮,也沒多問,從懷里掏出一迭銀票放在桌上,再推到韓莞面前。 說道,“這是你的衣糧錢和月銀?!?/br> 韓莞拿起銀票數(shù)了數(shù),共計八千九百六十兩。 她大概猜到謝明承“月銀”的意思,還是只把五千兩銀票拿在手里,把剩下的銀票放在桌上推過去。 說道,“多了三千九百六十兩,無功不受祿。” 謝明承再次推過去,說道,“我不能讓你白白當我謝家媳婦七年。世子媳婦月銀三十兩,兩只虎月銀各十兩。沒算零頭,一共三千九百六十兩。這是你們應(yīng)得的。” 韓莞又把銀票推近去,說道,“你我析產(chǎn)別居,財產(chǎn)本是分開的,這些銀子我不要。若謝世子想讓我拿人手短,以后在某些事上拿捏我……告訴你,辦不到?!?/br> 謝明承見韓莞一臉警惕,拒絕得這么直言不諱,無奈至極。說道,“你這個婦人想的還真多。這是你們之前的月銀,本該屬于你們,是我及家人疏忽了。放心,這些錢與以后的任何事無關(guān)。” 說完,再次把銀票推過去。 韓莞搖頭不語,又把銀票推回去。 謝明承說道,“你實在不要我也無法,但兩只虎該我謝家撫養(yǎng),他們的月銀我理應(yīng)補上吧?” 韓莞道,“他們受過的苦你是補不上的。我們已經(jīng)熬過來了,你現(xiàn)在給這些銀子又有什么用?先說斷后不亂,你給兩只虎以后的衣糧錢我收,但彌補之前的不管什么,我一概不收?!?/br> 為了孩子快樂成長,韓莞覺得應(yīng)該讓他們跟父親保持良好關(guān)系。但彌補之前的,韓莞代表不了原主,所以一概拒絕。 謝明承怕韓莞再一根筋抗拒之后的談話,只得收起銀票。說道,“兩只虎雖然跟你一起生活,但終究是我謝家子孫,如何教育,我這個父親有參與權(quán)吧?” 韓莞點點頭。她如愿跟謝明承掰扯開,也不能阻擋兩個孩子跟父親來往。何況孩子跟他建立良好的關(guān)系,對他們的成長和安全有益。到目前為止,她還在提防鎮(zhèn)國公府的報復(fù)。 謝明承見韓莞終于松了口,也沒有了之前的戒備,暗松一口氣。說道,“兩只虎聰慧,又理想高遠,大虎還是世子接班人,總不能讓他們一直在鄉(xiāng)下私塾念書。我會找一個好先生送去莊子,專門教導(dǎo)他們?!?/br> 韓莞絕對相信他真心為孩子打算,會找個好先生。說道,“之前我還想請李姑丈幫忙找個好先生,既然你有合適的人選,我同意。至于世子接班人的話,現(xiàn)在說這事為時過早。請謝世子不要當著孩子的面說,更不要在外面說,以免給他招禍?!?/br> 謝明承瞥了眼韓莞,她這是怕自己將來娶女人生了兒子,那個女人找大虎的麻煩吧? 他也不想多解釋,說道,“好,這件事你知道即可。另外,我想讓他們一個月去國公府住兩天,一個是在長輩面前盡孝,一個是多跟家人親近,再者也要跟勛貴或是世家的孩子多接觸,多交朋友。人脈要從小經(jīng)營,不僅對他們的成長有利,以后進入官場也多些助力。我還想再送兩個照顧他們的嬤嬤過來,他們雖然是男孩子,卻也是我謝家子孫,一言一行都應(yīng)符合世家子的規(guī)范……” 他的這幾個條件,除了多跟勛貴世家的孩子多接觸,其它幾個韓莞都不同意,或者說目前不同意。 他的話也提醒了韓莞,不管她承不承認,兩只虎都是國公府出身,言談舉止的確應(yīng)該符合古代貴族規(guī)范。就像謝明承,哪怕再被人說紈绔,又在戰(zhàn)場跟士卒們一起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依然氣質(zhì)卓越,清貴秀雅。還有趙暢,哪怕之前不著調(diào)地戴著所謂玄鏡,依然雍貴高潔,卓而不群。 韓莞自身氣質(zhì)不錯,但她是女人,主要的是前世白領(lǐng)的干練、沉靜和自信。而古代貴族是另一番風(fēng)韻,有嬤嬤的提點,謝明承的表率,兩只虎還小,此時規(guī)范還來得及。但是,她不愿意謝家的嬤嬤走進自家的生活。 韓莞說道,“嬤嬤的事情,是我之前疏忽了,我會請我表伯父找兩個好些的嬤嬤來。多交朋友這一點,你可以帶著他出去交往,大虎二虎自己也會結(jié)交,馬大將軍和李侍郎都非常喜歡他們?!?/br> 包府雖然比不上齊國公府的氣運,卻也是經(jīng)營百年的侯府,他們家的嬤嬤應(yīng)該不錯。再跟包侯爺和包大夫人說說,最好是宮里出來的。 謝明承很想說,包府只尚武,不像齊國公府文武兼修……但想到韓莞此時肯定聽不進去,只得先由著她。 韓莞又道,“至于回齊國公府住……現(xiàn)在不行,我怕有人對他們不善。” 謝明承以為韓莞指的是自己的母親,皺了皺眉,說著,“我母親雖出身宗室,卻沒有許多宗室女的驕橫跋扈。她知事明禮,賢淑溫柔,之前不太認同孩子,是因為她還沒見過。等她見到了,再相處久了,只會更加喜歡疼惜他們。何來不善?” 他母親還賢淑溫柔! 韓莞沒接謝明承的話,而是坐直身子,看著他鄭重說道,“謝世子,我今天想跟你探討一下七年前那次下藥的事?!?/br> 一說到這件事,謝明承就羞愧難當。七年來,他一直不愿意想起或是提及那天發(fā)生的事,那就是他的噩夢,禁區(qū)。哪怕再次看到韓莞、看到孩子,他也是極力控制去想那個羞辱的過程,只想之后發(fā)生的事…… 現(xiàn)在,聽韓莞赤裸裸說出“下藥”二字,還要探討,又羞又氣,臉也沉了下來。 咬牙說道,“你還敢提那件事,你怎么好意思?!?/br> 第二百五十七章 我沒下藥 看到謝明承暴怒,韓莞很滿意。 韓莞冷笑兩聲,說道,“你非常生氣,是嗎?是我韓莞害得你謝世子名聲狼藉,害得你們齊國公府被天下人恥笑,對嗎?哼哼……告訴你,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我是被你和你家害了。你們卻倒打一耙,欺負我一個弱女子?!?/br> 謝明承眨眨眼睛,“你什么意思?” 韓莞筆直的脊背靠到椅背上,直視謝明承說道,“以你謝大將軍的聰明,聽不懂我的話?我的意思是,我沒有下藥,甚至連韓泊述和盧氏都是冤枉的,下藥的另有其人。事情出在你家,你們應(yīng)該給我一個交待?!?/br> 謝明承搖搖頭,“你說你沒下藥,我信,怎么可能不是韓泊述夫婦下的藥?就在昨天,你也說是盧氏以幫你父親為由讓你去水月軒的?!?/br> 原來那個小院叫水月軒。 韓莞道,“是,盧氏讓我故意弄臟裙子,跟著那個穿綠裙系紅腰帶左臉有痣的丫頭去一個小院。她還讓我在屋里換裙子,只讓一位公子看到即可。到這里我的任務(wù)就完成了,后面的事他們出面。我以為,只是去換個外面的裙子,那位公子愿意負責(zé)更好,我以后有了指望。不愿意負責(zé)也無所謂,只要我爹和弟妹能夠脫離小包氏的欺壓,他們有了指望我當姑子都愿意??赡闹?,我一進那間屋子就暈了過去,醒來后的事,你就知道了。” 除了隱瞞下盧氏說那位公子是和王爺,其他的話韓莞沒撒一句謊。那個尷尬的場面原主下意識想從記憶里抹去,從來不愿意回憶,韓莞是想了很久才想全的。 想到那個不堪的場面,謝明承又羞的滿臉通紅,用拳頭砸了一下桌子。見韓莞還一臉淡然,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一個婦人都能如此氣定神閑,他干嘛還穩(wěn)不起。 他強壓下心中的厭惡,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直視韓莞說道道,“這只能說明你沒下藥,卻不能說明不是韓泊述夫婦指使他人下藥?!?/br> 韓莞道,“開始我也以為是韓泊述和盧氏讓人偷偷下的藥,都恨死他們了。而盧氏卻指責(zé)是我下的藥,我以為她是故意把屎缸栽在我身上逃避責(zé)任,我惹不起他們,敢怒不敢言。自此,韓莞無恥,下春藥‘**’齊國公世子謝明承的傳言就在坊間流傳開來?!?/br> “**”二字足夠刺耳,還搞得自己是被動的那一個,謝明承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氣得頭發(fā)差點立起來。 瞪圓眼睛歷聲喝道,“你這個婦人,臉皮怎么這么厚。除了姓韓的,誰還會干這種事!” 韓莞道,“那要問你呀,問你家呀。你被逼去邊關(guān),你死了,誰能獲利。或者說,你爹和你娘得罪了誰,那個人就是要讓他們的兒子鬧出這個大笑話,被全京城人唾棄?!?/br> 謝明承道,“我家查了,所有的證據(jù)和證詞指的都是韓家和你。我倒納悶了,你居然幫韓泊述夫婦脫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