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妻似錦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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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小包氏找韓莞的茬,他不能明著收拾小包氏,來暗的總可以。 韓莞搖頭道,“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找別的機會收拾她。” 小包氏的命目前可珍貴得緊,要死也要把易子的事說清楚后再死。喪子喪孫已經(jīng)讓老太太大受打擊,再被暴打一頓,身體會遭重創(chuàng)。古代的醫(yī)療條件不好,韓莞的好藥可不會給她用。 驢車走得慢,午時末才到黃家。 柳氏已經(jīng)讓人把房間收拾好,黃琛把韓宗亮抱進去。 兩只虎和韓苒看到可憐的韓宗亮,都哭了。 柳氏給韓宗亮喂了點雞湯和飯,韓莞也吃完了飯。 韓莞把圍著韓宗亮的幾個孩子趕走,屋里就只剩下她和韓宗亮。 韓莞暗樂,搞定這個小家伙比搞定那兩個小姐妹容易多了。 盡管韓宗亮已經(jīng)昏昏欲睡,韓莞還是點燃了安神香,待韓宗亮睡熟后,就把他抱進汽車空間。空間里沒開燈,漆黑一片。 她說道,“來,把藥喝了?!?/br> 她把準備好的一顆頭孢膠囊塞進韓宗亮嘴里,又迅速喂了幾口水。 韓宗亮下意識喝完水,又被韓莞抱回屋里。 沒擦外用藥,御醫(yī)用的藥膏不錯,等明天換藥的時候用她帶來的酒精和紫虎膏。她覺得,酒精和紫虎膏比御醫(yī)用的藥膏還好…… 做完這些,韓莞讓黃娟進來守在這里。 韓莞回自己屋換了衣裳,帶著春大叔去了聚滿樓。 車里,韓莞悄聲跟春大叔說了韓泊深和韓泊厚很大可能被換的事,或許以后還有事讓他去做。 春大叔足足愣了半刻鐘才反應(yīng)過來,好在驢叔識路,不需要他發(fā)號施令,該怎么走怎么走。 春大叔噓了一口氣說道,“我的娘誒,怪道小包氏會那么做,原來是這樣。唉,可憐二老爺和先二太太了,可憐兩位姑娘和兩位小爺了……” 到了聚滿樓,早一步過來的黃琛說道,“大老太太和李夫人在赤亭等你。其它幾個小包間都有人定,赤亭隔壁的藍亭,依然是勤王爺定了,他還沒來?!?/br> 黃琛面露喜色。想不到酒樓的生意會這么好,現(xiàn)在天還未黑,小包間全滿,大包間定出去六個,大堂還有兩桌人在吃飯。 韓莞也四周望了一眼,大堂角落有一桌人,是四個姑娘,旁邊還有兩個丫環(huán)在服侍。那里靠后,是比較私密的地方,用掛了綠色植物的隔架擋著。 酒樓里非常安靜,除了悠揚的洞簫聲,幾乎聽不到別的動靜……哦,上樓和下樓的聲音有些大,等以后有錢了鋪上波斯絨毯。 韓莞上樓進了赤亭。選擇在赤亭,是因為最靠里,隱密。 屋里坐著大老太太,還有一位中年貴婦,正是李侍郎府的當家夫人李大夫人韓云。 韓云綾羅裹身,珠翠滿頭,美貌端莊,看著不像四十出頭,而是三十幾歲。她跟韓莞還是有點相像。 第一百二十八章 引子 韓莞曲膝笑道,“大姑母,好久不見?!?/br> 原主跟她真的好久沒見,大概有六、七年吧。 韓云拉著韓莞的手笑道,“哎喲喲,越加水靈俊俏了,哪里像兩個孩子的娘,倒像是還沒出嫁的漂亮姑娘。”又沖大老太太笑道,“娘,我怎么覺得莞丫頭越長越像我了?!?/br> 聲音清脆爽利,讓韓莞心生好感。 大老太太呵呵笑出了聲,嗔道,“你是在夸莞丫頭,還是在夸你自己。都是有孫子的人了,還像個孩子?!?/br> 老太太這個時候的笑最暢快,眼里盛滿寵溺。 老太太只有一兒一女。兒子從小體弱,跟她不算親近,后又毀容,讓她cao碎了心,也傷透了心。只有面對這個乖巧懂事的親閨女,她才能開懷。 韓莞坐下,欲言又止。 李大夫人揮了一下手,屋里服侍的四個下人退了出去,還把門關(guān)上。 韓莞又起身把小窗關(guān)緊,走去老太太和韓云面前屈了屈膝,鄭重說道,“請大祖母和姑母一定要聽完我的話?!?/br> 大老太太母女點頭允諾。 韓莞坐下,輕聲說道,“十幾年前,我聽到一件怪事。我覺得可能聽錯了,便拋在了腦后,誰也沒說??勺詮奈胰チ肃l(xiāng)下,慢慢懂得人情冷暖,體會到何為人心,又想起那幾句話來……” 韓莞要說那件事,總不能只憑自己想象,必須要有“引子”。 聽她這么說,大老太太和韓云的臉色也都嚴肅起來,怔怔地看著她。 韓莞又說道,“但那件事大過天,又匪夷所思,盡管小包氏的許多做法都不合常理,我依然不敢相信那是真的。直到我前幾天去大相寺給明弘大師送他喜歡吃的西紅柿和二荊條,聽了他給我的那句批語,我才斷定那件事或許是真的??晌乙廊徊桓艺f出來,因為沒有證據(jù)?!?/br> 韓云的臉色更加凝重,她覺得應(yīng)該是韓家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大事。 問道,“莞丫頭,到底是什么事,你說清楚。是不是我哥毀容不是意外,而是韓泊述害的,難不成小包氏也參與了?若真是這樣,我會讓他們不得好死?!?/br> 她長大后一直懷疑胞兄韓泊厚的毀容是庶兄韓泊述所致,只是苦于沒有證據(jù)。大老太太的表情也急切起來,她也有那種懷疑。剛出事時韓家和包家都查過,后來女婿逐漸得勢,也調(diào)查過,可都沒有查到一點蛛絲馬跡。 韓莞搖搖頭,說道,“不是那件事,這件事比那件事還要殘忍和匪夷所思?!?/br> 李大夫人急道,“哎喲,莞丫頭,你都急死我了,快說。不管那件事是不是真的,我們都不怪你?!?/br> 韓莞才低聲說道,“我記得那年我娘剛生下宗錄不久,我只有六歲,我們家還沒有分家。那時是夏天,天氣非常熱。廚娘做好了涼糕,我拿了一小碟去上房孝敬祖母。祖母在羅漢床上睡了,我把涼糕放下就想走。突然聽見祖母閉著眼睛哭起來,還說,‘老爺,老姨太太把我們害慘了,若我們不換兒子,毀容的應(yīng)該是韓泊深那個王八糕子,卻讓咱們的泊厚遭了大罪……’我害怕祖母醒了打我,趕緊跑了。” 小包氏“愛說夢話”,韓莞就編了這個“引子”。 這幾句話震得大老太太和韓云足足蒙了好幾秒鐘。 反應(yīng)過來后,眼睛都瞪圓了。 大老太太一臉的不可思議,嘴里念叨著,“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身子還晃了晃。 韓云抱住大老太太,幫她抹著胸口,說道,“娘莫慌,咱們再繼續(xù)聽莞丫頭說?!币彩且桓辈幌嘈诺纳袂?。 韓莞繼續(xù)說道,“當時我不知道那話的意思,只跟我娘說祖母睡著了還哭還要說話。我娘嚇得讓我不要亂說,也不能跟別人提起,否則會被祖母打。隨著年紀慢慢長大,我偶爾會想起那幾句話,也有些明白話里的意思了,覺得怎么可能呢,或許是我聽錯了…… “前幾年我又想起了那件事,也想起了三老太太無事就打罵我爹,話說得極是惡毒。無端折騰苛待我娘,我娘大著肚子還罰她下跪。用冰冷可怕的眼神看我和弟弟,把我賣給盧氏為韓泊壽換好處,韓宗智把宗錄的鼻子打出血她像沒看到一樣…… “她的所做所為,不僅不是親娘和親祖母能做得出的,完全是仇恨。而且,她最愛說三叔好,長得好,漂亮,聰明,課業(yè)好,是大祖母沒有護好他,才沒能承爵……每當她說三叔受傷的時候,都會傷心流淚,那種愛,也絕對不是姨母對外甥才有的感情?!?/br> 韓云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的確,三祖母對二堂兄根本不像親娘對兒子,而她對三哥,的確是非常好。對了,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還看到她偷偷望著遠處的三哥流淚。那時我還覺得三祖母真好,真心心疼三哥。哦,她的確有說夢話的毛病,娘不是說她在夢里跟盧氏吵架嗎……如果二哥三哥真的調(diào)了包,也就能解釋三祖母為什么那么恨二哥了,她覺得她親生兒子沒承爵,還為換過來的兒子擋了災(zāi)?!?/br> 她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滿臉狐疑,不知該信還是不該信。她的目光轉(zhuǎn)向大老太太,大老太太似還沒反應(yīng)過來,木呆呆的,如石化一般。 韓莞又說道,“雖然我有所懷疑,但我不敢說出來,又引著大祖母說了一些過去的事。大祖母說你們在同一個院子里生孩子,我就更加懷疑,讓太太盯緊三老太太的行蹤。前幾天我去給明弘大師送菜,請他給我爹批命。他沒給我爹批命,卻說了我兩句,說‘女施主本應(yīng)一世榮華,卻因故半生坎坷’。明弘大師的話,我信了。但這事太過匪夷所思,又年代久遠,我不敢冒然說出來,想私下找到證據(jù)后,再跟你們說。直至今天小包氏要打死宗亮,說泊壽、宗智都死了,孽種怎么能活著……我就不得不說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套子 韓莞又站起身,給大老太太和韓云屈了出膝,說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的話,都請私下調(diào)查一下。還有,請幫幫宗亮,不能讓小包氏把他要回去,害死他。” 韓云把韓莞拉著坐下,說道,“我們當然要調(diào)查,若這事是真的,那個小包氏可是太惡毒了?!毕肓讼胗值溃拔疫€是覺得不太可能,那么多人守著,他們想換也換不了啊。而且,我三哥比二哥小了七天,兩個奶娃娃差距明顯,娘怎么可能認錯……娘,娘,你怎么了……” 只見大老太太如傻了一般,眼里含著淚,臉色和嘴唇蒼白,嘴大張著說不出話,喘氣也困難。 韓莞和韓云嚇壞了,一個抹后背一個抹前胸,輕聲安慰著她。 足足半刻鐘后,大老太太才哭出聲來,說道,“真的,一定是真的,他們設(shè)了那個套子把我套進去,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我還以為他們是對我和兒子好……唔唔唔……” 老太太捶著胸口哭,哭得不能自已。 韓莞和韓云被她的話驚了一大跳,還沒開始調(diào)查,老太太怎么就先認定了呢?但看到老太太非常激動,不敢多問,只得輕聲勸慰著。 韓云說著,“娘小聲些,莫讓外面的人聽到?!?/br> 老太太似沒聽到她的話,哭得停不下來,又傷心過渡,開始身體發(fā)抖,手冰涼。 韓云嚇得要去請御醫(yī)。 韓莞在老太太的耳邊說道,“大祖母要堅強,若你有個好歹,那些往事就永遠塵封了,壞人得不到嚴懲,不該受罪的人還要繼續(xù)受罪。來,深吸幾口氣,平靜下來?!?/br> 韓云也道,“是啊,娘一定要冷靜,保重身體。有了你,那件事才好查下去,我真正的哥哥才不至于繼續(xù)受苦?!?/br> 老太太一聽是這么個理兒,她深呼吸幾口氣,用帕子抹干眼淚,情緒慢慢平靜下來。 不得不說,老太太的身體底子很好。 平靜下來后,她說道,“是,是,老婆子不能死,我要要回我的親兒,讓做惡的人不得好死?!?/br> 韓云問道,“娘剛才說的套子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能確定那件事一定是真的?” 老太太的目光變得虛無起來,似在想久遠了的往事。半刻鐘后眼里才又有了神彩,說道,“我的親婆婆死得早,在我嫁進韓家前就不在了。那時,家里由三老太爺?shù)纳咐萧斃弦烫乒堋?/br> 這事韓云過去也聽母親說過。說道,“寵妾滅妻,小婦當?shù)?,也怪不得韓家越來越敗落,最后成了這樣?!?/br> 大老太太嘆了口氣,又道,“我嫁進韓家后,老魯老姨太太看似把中饋交給了我,但實際上最關(guān)鍵的地方都是她的人,我根本插不上手。我跟你爹說了這事,你爹讓我暫且忍忍,說老魯老姨太太厲害,老老太爺極其寵愛和信任她,就是我親婆婆活著的時候,都不愿意多去招惹她。我娘也讓我忍,說老老太爺?shù)纳眢w活不過兩年,等他不在了,老魯老姨太太也就沒了倚仗,那時再好好收拾她。沒必要現(xiàn)在忤逆公爹……” 說起那些陳年往事,大老太太的老眼里又涌上淚意,她把眼淚擦了繼續(xù)講述。 半年后,同為姐妹和妯娌的大小包氏先后懷孕,突遇南方平亂,老老太爺就讓大老太爺去打仗掙軍功。 等到她們快臨產(chǎn)的時候,老老太爺突然病危,大口大口地吐血。老魯老姨太太說怕有血光之災(zāi),讓大小包氏去府里最偏僻的北湖院生產(chǎn),那里離老老太爺住的地方最遠。 大小包氏也怕因為自己生孩子克死公爹,沒有任何猶豫去了那里。那一天是六月初五,比大包氏的預(yù)產(chǎn)期提前了一旬,比小包氏的預(yù)產(chǎn)期提前兩旬半。 北湖院很小,還要住兩個接生婆和兩個府中懂接生的婆子、兩個孩子的乳娘、兩個廚娘,大小包氏就只各帶了一個自己的下人過去服侍。恰巧大包氏最信任的乳娘包嬤嬤得了病,她就帶著另一個婆子何嬤嬤去了。 六月初七一早,大包氏突然發(fā)作,折騰了一天,晚上戌時生下孩子。她剛看了一眼,就沉入夢中。 她昏睡到第二天下晌醒來,才聽說自己生了一個兒子,重五斤一兩。又聽說小包氏也于這天上午生下一個兒子,重六斤二兩。 是兒子她就高興。 她剛欣喜地把兒子抱過來看,何嬤嬤就悄聲告訴她,老老太爺死了,死的時辰正是她生孩子的時辰。 大包氏又嚇得昏死過去,醒來后就以淚洗面。她知道,這件事若傳出去,兒子就是不詳之人,這輩子都會背上克死祖父的罪名。 一身縞素的老魯老姨太太過來看望她,把下人遣退后說道,“我倒有個好主意……” 然后,就意味深長地看著大包氏,似在等大包氏許以重利。 大包氏正一籌莫展。說道,“請姨太太指點迷津。若是有用,我贈你兩千兩白銀,這個府繼續(xù)由你管,我聽你的?!?/br> 老魯老姨太太搖搖頭,自嘲地說道,“我不傻,侯爺仙逝了,我一個老姨娘就是想繼續(xù)管,那些人能聽我的嗎?我知道,前些年我管這個府招了許多怨,那些吃過虧的人恨不得整死我和三爺。我倒無所謂,實在不行去找侯爺,一了百了??晌疑岵坏萌隣斒茏?,還有那個剛剛見天日的奶娃娃?!?/br> 她的眼里涌上淚來,用帕子捂著嘴哭了幾聲??聪虼蟀?,似下定了決心,說道,“兩千兩百銀我收下,還有兩個條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