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妻似錦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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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莞數(shù)了數(shù),正好二百四十兩。 她抿嘴笑起來。雖然是物歸原主,她還是有種得到意外之財?shù)母`喜。她拿出十兩銀子給春大叔,笑道,“拿去用。以后家里日子好過了,再單獨給你們修座小院,給春山娶媳婦?!?/br> 春大叔接過銀子笑道,“謝姑奶奶?!?/br> 韓莞又把那撂跟佃戶簽的契書拿給春大叔,“從今天起,你就是韓家莊的管事了。等山子哥病好后,你去跟里正和佃戶們說說,把家里的田地看好?!?/br> 春大叔大喜,跪下磕頭道,“謝姑奶奶?!逼鹕斫舆^契書又道,“還有半個月就要收冬小麥,老奴會看緊些,再花錢請人做帳……” 晌午吃的芹菜rou餡餃子,韓莞心情舒暢,吃了個肚圓。想著丁氏夫婦即使發(fā)現(xiàn)銀子沒了也不敢鬧出來,韓莞就更加酸爽。 來收碗筷的丁婆子沒有任何異樣,還嬉皮笑臉奉承了韓莞幾句。她不同于狡猾的丁老頭,任何情緒都會表現(xiàn)在臉上,看來他們還沒有發(fā)現(xiàn)銀子沒了的事。 升了官的春大叔和春嬤嬤、春山更是歡天喜地,他們小屋里的大笑聲一直沒間斷。 丁婆子氣得關著門咒罵。丁老頭說道,“鬧個屁,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果了。等女婿把孩子們買下,再讓他們給咱們贖身,好日子就來了……” 丁婆子瞥了眼藏銀子的墻角,只有這個想頭了。 初七這天早飯后,韓莞去春山屋里給他把脈,他的滯下已經(jīng)痊愈。雖然依舊黑瘦,但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 韓莞笑道,“春叔去把我?guī)煾刚垇怼V灰f山子哥病好,咱們這里就解禁了?!?/br> 春大叔高興地快步向封家走去。 很快把封和請來。 封和給春山診了脈,欣喜道,“山子的病徹底好了。我現(xiàn)在就去跟里正說,你們一家可以解禁了。” 韓莞笑道,“我們再把家里拾掇拾掇,下晌讓兩只虎回來,明天晚上師父和師娘來家里吃飯,讓春叔陪師父多喝幾盅?!?/br> 封和去了村里。春大叔跟他一起走了,說是去地里瞧瞧,實際上是去找佃戶孫金柱家和李三義家。把明天收拾丁家夫婦的事悄悄跟他們說說,到時請他們做證。 春嬤嬤抓著丁婆子打掃院子和春山的屋子,該洗的洗,該燒的燒,還熏了醋。 洗了澡后的春山也出來走動了。再次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下,他舒服地直瞇眼睛。他閑不住,走了兩圈,就坐在屋門前用柳條編筐。 第二十九章 送走惡奴 今天春光正好,陽光明媚,和風習習,空氣里彌漫著花香。韓莞坐在檐下看藥書,時而抬頭望望掠過長空的鳥兒。 春嬤嬤和丁婆子洗了被單,晾在前院的晾衣繩上。 從垂花門望進去,丁婆子的心里直發(fā)涼,這位姑奶奶真的變了。不光是舉止,還有眼神和氣韻。 五姑奶奶是韓家最漂亮的姑娘,也是最糊涂的姑娘。她不止糊涂,還心高,犯蠢,把自己搭進去人家還不要,也不怪韓大夫人恨她恨得咬牙。沒出事前喳喳呼呼不穩(wěn)重,出了事后木木呆呆像個呆瓜。 可是現(xiàn)在,舉止得體,眼神平和,氣韻優(yōu)雅,甚至連當初的侯府嫡出大姑娘,現(xiàn)在的太子良緩都比不上她…… 丁婆子用肘碰了碰春嬤嬤,輕聲道,“春大石家的,這位還是咱們的五姑奶奶嗎?變化忒大了。” 春嬤嬤看了一眼韓莞,眼里盛滿寵溺和自豪。說道,“她不是五姑奶奶還是大姑奶奶?我早知道,我的姑娘是最好的。唉,之前是她太良善單純,不知道世道險惡,才著了別人的道。現(xiàn)在總算活明白了,不會再被人騙,也不會被人拿捏了?!?/br> 丁婆子一噎,冷哼一聲走開。 晌午,韓莞正在吃晌午,春嬤嬤急匆匆跑進來稟報道,“姑奶奶,丁家女婿來了。” 韓莞原本打算明天收拾丁家夫婦。因為丁婆子說她女婿三天后來拿銀子,也就是明天以后來。但人家提前來拿了,這件事只得今天辦。 她低聲跟春嬤嬤交待幾句,繼續(xù)吃飯。 春嬤嬤點點頭,又跑了出去。 不多時,丁婆子“嗷”的一聲哭叫,劃破了寧靜的小院。 “天哪,我家遭賊了。天打雷劈的玩意兒,肯定是春家人干的。死婆子,把銀子還給我……” 春嬤嬤的大嗓門,“死婆子,你那臭嘴罵誰呢?我們可不背這黑鍋,走,咱們?nèi)タh衙,找青天大老爺斷案。你們丟了多少錢說清楚,憑什么懷疑我們……” 丁婆子的哭聲小下來,她可不敢說。 丁老頭罵道,“你個死老太婆,鬧什么鬧。我想起來了,當時去女婿家時,把那攢的一兩銀子拿走了?!庇謱Υ簨邒叩溃贝捍笫业?,莫氣,是我家老太婆記錯了。” 春嬤嬤堵在前東院門口撒潑道,“我抽你個嘴巴再說對不起,你能當我沒打人?缺德爛腸子的玩意兒,賊喊捉賊,還倒打一耙,看我不打死那個死婆子……” 春山拿著一把砍柴刀從房里走出來,鼓著眼睛罵道,“敢污我們家偷錢,問問我手中的刀答不答應……” 雖然春山瘦得像竹竿,但手里的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把丁老頭夫婦和他女婿嚇得不輕。 正鬧著,春大叔帶著李里正、封和、孫金柱、孫大根、李三義、李四義等幾個三羊村有聲望的人和佃戶來了。 兩只虎跟在后面,也鬧著來了。他們先跑進內(nèi)院抱著韓莞,用小臉在她身上蹭了蹭。 一個說,“娘親莫怕?!?/br> 一個說,“今天就把那兩個細作攆了。” 還沒等韓莞說話,兩個小子又一陣風似地跑出了垂花門。 韓莞沒有跟出去,怎么收拾那兩個惡人已經(jīng)交待給春大叔了。 如意料中一樣,春大叔把幾年的帳一筆筆說出來,丁老頭夫婦不敢說自己也昧了主子的錢,這樣會罪加一等。若是錢還在,受罪也值當,可錢已經(jīng)被他們拿走了。如今是雞飛蛋打,只求能夠從輕發(fā)落。 他們說一賣了錢就都被韓大夫人院子里的羅管事收走了,他們不敢不交。 羅婆子或她兒子在收了糧食后都會來一趟三羊村,李里正和許多村人看到過,春大叔三人也承認他們看到過丁老頭交錢。但沒有字據(jù),具體交了多少外人不知道。丁老頭夫婦拿著主子的錢不給主子卻給外人,哪怕是被逼迫,也必須擔責。 丁婆子偶爾要說一句實話,都被狡猾的丁老頭化解并暗示她該怎么說。春大叔不僅裝作沒聽出來,還一副相信丁老頭的樣子。他就是讓丁家夫婦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韓大夫人和羅管事,這是姑奶奶的意思。 韓莞之所以讓春大叔這樣做,不僅因為他們提前把銀子拿了,更是想讓世人知道韓大夫人如何荷待韓莞,以后才更容易跟韓家劃清界線,甚至把原主之前做錯事是受到韓大夫人脅迫說出去…… 李里正等人才知道韓娘子原來是平西侯府過繼的姑奶奶,而這位姑奶奶貌似跟侯夫人不合,侯夫人讓丁家夫婦敗壞她的名聲,收刮她的錢財。那侯門夫人真是太毒了,怪不得男人被皇上治罪。 他們還聰明地認為,韓娘子之所以現(xiàn)在收拾丁家夫婦,是因為平西侯被關進了監(jiān)獄…… 春大叔幾人把已經(jīng)攤軟的丁家夫婦綁了,同李里正、李三義、孫金柱一起去了縣衙。他們走之前,春嬤嬤趁亂使勁掐了幾把丁婆子,痛得丁婆子“嗷嗷”直叫。 三羊村距縣城一個多時辰的腳程,把人押去那里已經(jīng)申時,今天肯定審不完,等明天有了結果再回來。韓莞已經(jīng)給了春大叔兩個銀角子和幾串大錢,請那幾人住在縣城,再私下打點衙役。 丁家女婿生怕牽連到自己,不敢為岳父岳母說一句話,忙不迭地趕著驢車跑了。 當院子歸于平靜,兩只虎瘋跑進了內(nèi)院,嘴里嚷著,“娘親,終于把細作攆跑了……” 春嬤嬤走進來笑道,“姑奶奶,我去石井村買rou回來慶賀。再去村里轉一圈,說說之前是丁婆子故意敗壞姑奶奶的名聲……” 韓莞進屋拿了兩串錢和一個銀角子給她,“多買些,晚上燒紅燒rou。明天你再去鎮(zhèn)上一趟,多買些食材、酒和調(diào)料,晚上請客。不僅請我?guī)煾笌熌铩⒔裉鞄兔Φ娜?,再把村里幾個有名望的人都請了……” 春嬤嬤接過錢走了。 大虎急道,“娘親,丁老頭把咱家的錢都給了韓家,你的私房銀子該是留著慢慢用……” 韓莞笑著在他們耳邊說了幾句。 第三十章 還個小屎缸 大虎二虎一聽笑彎了眼,跑去前院跟好久沒見的山子舅舅打了招呼,又跑進來讓娘親講故事。 娘三個坐在杏樹下,從枝葉縫中撒下點點陽光,曬在人身上懶洋洋的。三人的心情無比愜意和安心,此時沒有關垂花門、上房門、臥房門,他們一點不擔心有人會偷拿他們的東西,或是偷聽他們說話,跑來家里打他們的壞主意。 正講著,就隱約聽見村里傳來嘈雜聲,好像出什么大事了。 兩只虎想去瞧熱鬧,被韓莞拉住了。春山身體不好,也沒出去。 等到春嬤嬤買rou回來,才說了原由。 是賭坊的人去孫金柱家大鬧,說他們把孫銀柱藏了起來。許多村民都去作證,說兩家早就分了家,孫金柱又恨孫銀柱把老父氣死,怎么可能藏匿他。孫銀柱上個月底在村里出現(xiàn)過一次,后來再也沒看到過他,一定是還不起錢跑了。又說他們已經(jīng)是兩家人,孫銀柱欠錢不應該到孫金柱愛來鬧…… “哎喲,那些歹人,把孫家的碗盤都砸了,被子衣裳甩了一地。孫銀柱那個混蛋玩意兒,當初禍害了封家,現(xiàn)在又去禍害孫金柱家。我家山子生病,孫家送了二十文大錢。他家攤上這倒霉事,我送三十文給過去?!?/br> 韓莞非常感激孫金柱和孫紅妮當初給她報信,何況孫金柱還為她家的事去了縣衙作證。說道,“我再送兩百文,你一起拿過去?!?/br> 晚上,給兩只虎洗澡的時候,看見他們身上有不少淤青,不知又跟誰打了架。見他們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韓莞和春嬤嬤心疼也沒舍得多問。 春嬤嬤咬牙低聲罵著,“那些壞小子,一定以為我家山子要病死了,才敢這么欺負哥兒。等山子病好了,看不收拾他們?!?/br> 兩只虎第一次離開娘親這么久,迷迷糊糊還搶地盤打架——都想挨著娘親睡。韓莞就睡在中間,由他們一人抱一邊。等他們睡著了,才把他們的胳膊拿下去。 朦朧中,他們的嘴微張,張的弧度一樣,連呼吸的頻率都一樣。 韓莞失笑。還好這是一對雙胎,不僅跟娘親近,兄弟倆也相親相斥。若單一個,孤兒寡母相依為命,他們的性子不容易養(yǎng)得這么大氣和獨立。 次日下晌,春大叔等人回來了。 春大叔說,丁家夫婦承認收了租子賣錢后,除了留下這一家生活所需的一點錢,所有錢都交給韓大夫人的心腹羅管事或是其兒子。李里正和春大叔幾人都作證的確看到他們母子來收錢,但具體收了多少他們不知道…… 縣太爺也知道平西侯府被查抄的事。心里更加瞧不上平西侯,連出嫁女的這點嫁妝都惦記,還有什么事干不出來。 他沒有辦法去問韓大夫人或是羅管事收沒收錢,具體收了多少錢。也就選擇相信丁家夫婦的話,所有的錢都被韓大夫人派人要走了。 但是,那些地是韓氏的嫁妝,收的的租子就是韓氏的。韓氏是出嫁女,娘家人無權把出嫁女的東西據(jù)為己有。作為奴才,不僅不保護主子的產(chǎn)業(yè),還把主子的錢財雙手奉給別人,哪怕這個別人是主子的娘家母親也不行,屬于伙同他人盜取主子財物…… 念在他們年老,又未私昧錢財,笞主犯丁老頭五十,坐牢兩年。笞從犯丁婆子三十,坐牢一年。 笞就是用竹板或是荊條打,比杖刑輕。但丁家夫婦已經(jīng)五十多歲,即使能活著出獄,身體也不樂觀。 收拾了那兩個惡奴,還把韓大夫人拉進來,韓莞樂不可支。 當初韓大夫人誘使原主做了那種事,最后還把屎缸全扣在原主身上?,F(xiàn)在把這個小屎缸還給她,也算為原主報了個小仇。 在韓莞心里,平西侯夫婦對原主的傷害比謝家人還大,壞透了。 春大叔又道,“姑奶奶,雖然那兩個人得到了嚴懲,可姑奶奶在三羊村的事就傳出去了。” 韓莞自嘲地笑了一聲,說道,“我在京城的名氣響當當,韓家人又從來不替我保密。我在哪里,想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哪里捂得住?!?/br> 春大叔一想也是,若韓家真想為姑奶奶保密,丁家夫婦也不敢亂傳那些話了。 韓莞讓春大叔帶著兩只虎去把封和夫婦、孫金柱父子、李三義兩兄弟、李里正父子、馬旦的父親和祖父、以及三位三羊村德高望重的老人請來家吃飯。當然,也少不了小鼻涕和馬旦。 晚上辦了三桌席,兩桌男客在外院,韓莞和封大娘帶著四個孩子在內(nèi)院。 飯后把客人送走,韓莞對春家?guī)兹苏f道,“等嬤嬤收拾完后,你們到上房來,我有事要說。” 韓莞把雙肩包拿出來放在桌上,有些事要跟春家人有保留地講一講。 春家?guī)兹诉M屋,韓莞讓他們坐下,說道,“上個月二十三那天出了一件怪事,你們知道嗎?” 春嬤嬤道,“姑奶奶是指五彩祥云降落大法寺,又變成絲巾的事嗎?這倒是聽說過,先還不相信,可有人說親眼看到過,也就不得不信了。哎喲,身披祥云的夫人可是有大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