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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被他嚇了一跳,擔心地蹲下身來看他,“沈煉你怎么了?!” 沈煉緊緊按著太陽xue想安慰她說沒事,剛開口,刺痛立刻卷土重來,讓他臉色煞白的悶哼出聲。 這刺痛來的快,去的快,但痛感卻是實實在在,饒是沈煉也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身邊的小姑娘應(yīng)該是被他嚇到了,帶著軟綿綿的哭腔不住喚他的名字。 沈煉聽著,心里忽然有了個猜測。 他看著地面,試探的開口,“穗——” 察覺到他要說什么,熟悉的刺痛再次到來。 果然是這樣。沈煉緊咬著唇瓣想,每當他要回應(yīng)小郡主,這刺痛就會出現(xiàn),像是在警告他,不要做破壞規(guī)矩的事情。 人鬼殊途,他們注定不能在一起。 但...沈煉抬起頭來,望著眼圈紅紅的少女,心里想:若是讓她知道她并非是單相思,她會不會開心些?不能說,那寫總成了吧? 他眸光一亮,大步走到書桌前,還未拿起筆,就聽見了小郡主的驚呼:“我的手?。俊?/br> 沈煉連忙抬頭望去,就見小郡主右手的手指rou眼可見的變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見。 沈煉怔住,然后慢慢的、頹然的癱坐在了椅子上。 上天在警告他,警告他不要試圖挑戰(zhàn)神佛的權(quán)威,否則,遭殃的不是他,是葉穗歲。 念此,他緩緩的閉上雙眼,蓋住了眸中的痛苦和遺憾。 罷了,是他太過貪心,能以這樣的方式了解她,已經(jīng)是上天開恩了。 以后,他還是裝作看不到吧。 —— 此后,他偽裝的很好,不叫她看出一點兒端倪。 為了她失去的右手,他也想了好多法子,寺廟進了一座又一座,在神佛面前暗暗求了一次又一次,善事也做了一大堆,可她右臂的長袖下,依舊空空蕩蕩。 幸好少女也習慣了,苦了幾天小臉以后又恢復(fù)了明媚燦爛的模樣,這讓沈煉心下稍安。 日子一天天過去,在他的有意接近之下,同葉家的關(guān)系越來越好,時不時就前去拜會。 這讓小郡主很高興,但高興之余,又氣沈輕鴻害她,讓她與親人天人永隔。 于是他就時不時隨便捏個由頭去找沈輕鴻的麻煩。 小郡主很高興,一直圍著他轉(zhuǎn)圈,桃粉色的裙擺像春日里盛開的花兒,嬌嫩又漂亮。 “沈煉沈煉,跟著你實在是太好啦!”小郡主開心的尾音上揚,“要是天天都看見沈輕鴻的苦瓜臉就好了,我得高興的能吃下三碗飯!” 沈煉抬手摸了摸鼻子,遮住自己上揚的唇角,心想:吃飯這事她是不能了,但看見沈輕鴻的苦瓜臉,他還是可以為她辦到的。 讓他想想,明天再尋個什么由頭來虐沈輕鴻好呢? ── 沈煉二十八歲時,西域使者來訪,還帶了幾位嫵媚動人的美人兒,陛下也不知怎么想的,非要賜給他。 沈煉很是頭痛,“陛下,臣真的無意兒女私情?!?/br> 年過五十的岑帝瞧著依舊健壯,聞言頗為不解地問他:“難不成你還要打一輩子光棍?!” 沈煉竟還認真的想了想,“是,陛下的建議,臣覺得甚好?!?/br> “少犯渾!”岑帝白他一眼,又正色道,“你跟朕說實話,你可是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 小郡主不在殿內(nèi),她聽不到,也不算是違背規(guī)矩。 于是沈煉放心嗯了聲:“是,陛下。不過臣的心上人已經(jīng)故去,臣只想讓她做臣的妻子,如果不是她,臣寧愿終生不娶。” 感情這事真的很沒道理。 明明她已經(jīng)是個游魂,明明他心里無比清楚他們兩個永無可能,但他的視線、他的心,依舊是不受控制的迫不及待的奔向她。 想不到眼前人如此癡情,岑帝愿還想勸勸,但終是沒再說什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如果你改變主意了,隨時來跟朕說,朕給你賜婚!” 沈煉低下頭去,語氣誠懇,“謝陛下?!钡珣?yīng)當是用不著了。 沒有比小郡主更好的姑娘。 —— 跟岑帝表明心意之后,再無人cao心他的婚事,這讓沈煉很滿意,但小郡主覺得疑惑,苦口婆心地勸他不要太挑剔。 哪里是他挑剔,明明是她好而不自知。 見識過了明媚的小太陽,誰還會喜歡微弱的冰冷的熒光。 這是他此生最快活的一段時光,只可惜,世人難逃分離。 身為將士,戰(zhàn)死沙場也是一種榮耀,稱得上是死得其所,但恐怕是嚇壞她了。 突厥也是看的起他,收買了他身邊的副將,還派了三百人的精兵強將來圍剿他,把他弄得跟只刺猬一樣,箭矢滿身,胸口還插著一把紅纓槍。 幸好他們沒有過來再踢他一腳,讓他能夠看清眼前的小姑娘。 她嚇得呆住了,杏兒眼睜得大大的,里面盛滿了驚恐和無措,眼淚也驀地涌上來,沾濕了她濃黑的長睫。 在為他而哭嗎? 沈煉很想問問她,可眼前黑的厲害,身上的力氣也隨著涌出的鮮血流的干凈。 他已經(jīng)看不清她的臉了,幸好耳朵還爭氣,聽到了她哭著喊他:“沈煉,沈煉你醒醒!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沈煉并不怕死,甚至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但他怕這一次閉上眼睛,就再也看不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