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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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兩人一身都濕了,白煙羅很快就找來了干凈的衣服給他們換上。溫玉坐在床邊,白煙羅點燃了熏香。 蕭懷瑾看沒有人管自己,他干脆就搬著小凳子,坐在溫玉的對面。他撐著下巴觀察他,長長的睫毛顫啊顫,小小的心臟跳啊跳。 溫玉到今天依舊沒有恢復,他盤著腿坐在床上,突然之間,雙腳又變成了蛇尾。他過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然后望了蕭懷瑾一眼,扯過床位的被子,蓋住了自己的尾巴。蕭懷瑾不知不覺挪到了他的旁邊,伸出手,按在了被子的上面。 你的本體是蛇嗎?還是白蛇,好巧。 溫玉沒有立刻回答他,他將這一頁的內容看完了以后才開口。很可怕的,你要是沒有事的話,等雨停了就回去吧。 蕭懷瑾戳了戳被子。 尖尖的蛇尾立刻就從被子里鉆出來,然后憤怒地拍了一下他的手。 溫玉看了他一眼,雖然他沒有說話,可是想要表達的意思很清楚。多手多腳。 蕭懷瑾的腦袋睡到他的旁邊,溫玉不理他,他就太無聊了,只好從脖子那里拿出了自己的女蝸石,放在手上反復玩來玩去。他來這樣的原因當然不是為了想要問溫玉是神是妖,這對他毫無意義。他想問的是另一個問題,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卻無法開口。 外面下雨的聲音有規(guī)律地響起,天色比起往常要暗一點。蕭懷瑾半躺在溫玉的身邊,睡著了。 溫玉聽到了平穩(wěn)的呼吸聲,這才抽空看了蕭懷瑾一眼,他攥著那顆石頭,睡得死沉。 這也許是個好機會。 溫玉伸出手,想要撬開蕭懷瑾的手,將女蝸石拿回來。但是蕭懷瑾那雙手攥得死緊,仿佛握住的不是一塊石頭,而是救命稻草一樣。溫玉努力了幾番無果,而且蕭懷瑾還動了一下,有醒過來的征兆,他只好停手了。 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找到讓自己恢復身體 和法力的辦法,但是師父給他的這本書他看了一半了,依舊沒有相關的資料。 外面的下雨聲實在是太催眠了,看到后面,溫玉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然后也倒下睡了。 他一睡覺可以睡到天荒地老。 雨漸漸變大,當最大的一顆水滴落在地板上的時候,蕭懷瑾被驚醒。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了溫玉的被子被褪了一半,他下半身的蛇尾展露在自己的面前。蕭懷瑾天生對妖魔就有警惕感,他一下子就被嚇醒了。 心臟比起怦然心動的時候跳得還要快,但是他想起了面前的人是誰,這才慢慢平復了心跳。他悄無聲息地上了床,躺在了溫玉的旁邊,然后展開被子,蓋住了兩個人的身體。 蛇類天生就喜歡溫暖的東西,蕭懷瑾才在他的旁邊躺下,就感受到冷冰冰的軀體在向自己靠近。蕭懷瑾被那沒有溫玉的東西刺激地抖了一下,他一動,動物的天性就捕捉到了他。 蛇尾沿著他的小腿卷上去,纏著了他的腳。 蕭懷瑾的下半身動也不敢動,手卻伸過去,抱住了溫玉的手臂。 我找的人,就是這個人。 他不知是太累了,還是松了一口氣,居然又這樣睡了回去。 當他第三次醒來的時候,成功跟溫玉大眼瞪小眼。 溫玉也是剛醒不久,就連尾巴都沒有來得及從他的身上離開。 蕭懷瑾咳嗽一聲,流氓本性植根深種,他忍不住就將手放在溫玉的腰上。我能看看人的身體和動物的身體是怎么連接在一起的嗎? 溫玉也是一時神志不清,居然就問他,你想看嗎? 蕭懷瑾點了點頭。 溫玉看了他一眼,隨后慢慢拉下了被子,有衣服擋住,就算他拉下了被子,蕭懷瑾也只能看見白色的蛇尾從衣服的下擺出現(xiàn),然后卷在自己的小腿上而已。溫玉大概也是發(fā)現(xiàn)了,然后不情不愿地拉上了衣服。 蕭懷瑾本來以為,人的身體和白色的尾巴連接在一起,應該有強烈的違和感。但是,沒有。從腰身開始,上半身是人的肌膚,下半身是帶著鱗片的尾巴,融洽得仿佛天生就該有這樣的物種。 他伸出手,忍不住摸了一下相接的地方。 啊。溫玉倒吸一口氣。 蕭懷瑾嚇得立馬就把手給撤了。 沒有事。只是跟自己冰冷的身體不一樣的溫度貼上來,他感到腰有一瞬間軟了。 蕭懷瑾不覺得他沒有事,因為他的蛇尾末端,一直在拼命地拍打自己。蕭懷瑾趕緊把他的衣服拉好。 抱著一種莫名的好奇心,他還往了溫玉的下半身瞄了一眼。 溫玉發(fā)現(xiàn)了,伸出手扭開他的臉。你能不能不要滿腦子都是污穢的思想? 蕭懷瑾知道錯了,但是他應該不會改的。 我來是向你坦白的。他艱難地開口。 溫玉哼了一聲,關于妖神。 關于妖神。蕭懷瑾仰頭躺著,眼神放空,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將軍家的黑貓和它原本的主人。 我當然記得,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帶走它。溫玉是真的想要嘆氣,我就是不想你離那個世界太近。 蕭懷瑾側頭看了他一眼,繼續(xù)說道:我用黑貓跟它換了一個信息,我想要一個強大的保鏢,她就給我?guī)砹酥炀?。朱九受了重傷,本來偷偷藏在夏涼,跟著魍一起吞噬妖魔。她吃得越多,康復得就越快。我找到了她,締交了契約。她保護我,我為她找更多的妖魔。然后,她將夏涼有人養(yǎng)妖神的事情告訴了我。我覺得挺好的,那個所謂妖神的東西。 不敬。溫玉呵斥他。 不敬不**不知所謂。他想要罵他什么,蕭懷瑾都知道。但是要是讓我一生都活在恐懼中,我寧愿當那不敬的人。 溫玉瞪他。 反正除了我,也沒有人想要我活下來。他又賣慘。 溫玉嘆氣,你呀 蕭懷瑾突然一下子翻身,壓在溫玉的身上,他自上而下注視著溫玉,女蝸石在他的胸前搖搖晃晃。我今天來是求一個答復。 溫玉看他。 蕭懷瑾從那雙熟悉的眼眸中,看到了丟棄了自尊,孤獨可憐的自己。告訴我,你是不是就是當年把女蝸石給我的哥哥? 是不是他撒謊以后,也不能得到你半分撼動,依舊轉身離去,又決絕,又讓人想要哭泣的人。 溫玉睜大了眼睛,他似乎沒有想到蕭懷瑾為什么會發(fā)現(xiàn)這件事。思考了一下,他突然抬手撫上自己的臉。他縮小,變回了從前的樣子。 蕭懷瑾的雙眼亮得可怕。 溫玉想起了他從前給他的畫像,我看你的哥哥,應該長得更為驚為天人才對。 蕭懷瑾愣了一下,隨后胸膛鼓動,忍不住笑了起來。按照那副畫像,確實更加應該風華絕代。他低下頭,試探性地往溫玉那邊靠近。他看他不拒絕,一個吻就落在他的嘴唇上。 溫玉當然不會拒絕,他吸食越多蕭懷瑾的氣息,恢復就更加快。親到后面,他干脆雙手抱著蕭懷瑾的后背,軟乎乎的手抓不住還扒弄了幾下。 擁有求生意識的溫玉實在是太辣了。 第56章 五味雜陳 第 56 章 親得久了, 蕭懷瑾全身也沒有力氣了,再次倒在溫玉的身上。 溫玉抱著他,任由他整個人壓下來。他的胸口一悶, 感覺自己的平胸更平了。 沒有力氣了。蕭懷瑾壓在他的身上, 奄奄一息。 溫玉的手摸了兩下他的后背, 但是尾巴一直在敲他。好了,你就算要暈倒也滾到一邊去吧。 蕭懷瑾懶懶地掀了一下眼皮, 你今天是不是對我有點冷漠? 沒有。溫玉忍耐住了, 才沒有在這兩個字的后面加個滾字。 蕭懷瑾就這樣抱著他,抱久了,才想起問, 重嗎? 重死了。溫玉的他壓得聲音都悶悶的。 蕭懷瑾抱住了他,翻了一個身,將自己墊底, 把他抱在上面。溫玉看他不愿意放手, 只好給他抱著,小尾巴甩來甩去。 哥哥。蕭懷瑾喊他。 溫玉此時看起來也就只有他一半大, 但是也敢應他, 按照凡人的年紀, 你叫我太爺爺都太年輕了。 蕭懷瑾才不會被他三言兩語糊弄出去,神的年紀不是這么算的,你有沒有成年我都很懷疑。 你真了解。溫玉悠悠然說道。 風大雨大, 蕭懷瑾睜著眼睛, 黝黑的瞳孔空無一物。 他有很多的問題想問, 也有很多的事情想要交代,但是此時此刻,他什么話都說不出, 靜聽雨聲,余生就在此刻靜悄悄地溜走。 溫玉這段時間要休養(yǎng)生息,所以請假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蕭懷瑾回到了皇宮,高湛似乎把那天的事情當做完全沒有發(fā)生過一樣,該上朝的上朝,該幫蕭懷瑾批奏折的時候依舊在幫忙。 李不悟亦如是。 日子突然變得風平浪靜,除了有一天高湛好奇問了他一句?;噬?,你還想見你的三皇兄嗎? 蕭懷瑾依舊露出那種膽怯的笑容,但是雙目卻凜冽冰冷。寡人跟丞相說過,寡人跟三皇兄不熟。 高湛自言自語,他應該會想來救你的,畢竟像他那樣的男人。 要不是蕭懷瑾知道蕭琚清一心愛著那個后宮發(fā)妃嬪,他會以為自己的哥哥跟這個男人有一腿。不過,確實該是時候查清楚了,這個高湛,究竟來自哪里,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是為了什么。 從前他沒有想查的欲望,可是現(xiàn)在他終于想動手。 蕭懷瑾手握白色的棋子,煩躁地在棋盤上敲來敲去。 這一個任務要給誰好呢。 他的手肘不小心撞到了裝棋子的盒子,白色的盒子在桌子上一歪,隨后脫離了桌子的位置。蕭懷瑾的腦袋沒有動,眼睛斜了過去。他眼睜睜地看著棋盒落下,白色的棋子在半空中灑落,隨后一顆接著一顆在地板上跳動。 啊,還有他。 蕭懷瑾手中的白色棋子落下,局已經有了趨勢了。 益州,大水已退。 張之儀在床上熟睡的時候,突然睜開了眼睛,他還沒有從噩夢余韻中恢復過來,就感受到自己的頭皮一緊。他往旁邊轉頭,正好看見杜修那張精心修飾過的臉。杜修拽著他的一縷頭發(fā),朝他笑了笑。該是起床的時候了。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張之儀驚坐起,他一頭青絲散落,額頭上還有幾滴冷汗。 身為多情的公子,杜修拿出了自己的手帕,溫柔地替他擦了擦額頭。怎么了?做噩夢了?最近要到夏天了,天氣是會悶熱一些。 張之儀奪下他的手帕,粗魯?shù)貋y擦一通,然后塞回了他的手里。謝謝你的手帕。 杜修看著自己手中的手帕,無奈地聳肩,然后將手帕折好,放在了一旁。雨停了,我們要去視察情況了。他說。 張之儀這才不跟他鬧別扭,他找了發(fā)繩把頭發(fā)綁起,然后拿了外套換上。期間,杜修一直都在自己的旁邊,他也沒有什么避嫌的想法。本來在這種惡劣的地方,可以有個休憩的地方,人就應該滿足了,沒有再多余的心思去弄所謂的風花雪月與禮儀綱常。 當然了,杜修跟他不一樣,他在這里還有心情勾搭漂亮的姑娘。 他們相伴出門,外面的大雨已經停了。 因為洪災,這里倒塌了不少的房屋,有些死了的牲畜還飄在河上。杜修拿出了兩塊新的手帕,一張遞給了張之儀。張之儀接過,這一次給予他誠心道謝。 美人不必多禮。杜修依舊是 沒臉沒皮的。 張之儀就不再理他了。 他們兩個人在這邊巡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是另一番人間地獄的模樣了。對于農民來說,莊稼和牲畜就是一生僅剩的寶貴財產。然而現(xiàn)在洪災一來,不管是哪一樣都成了空。不少的農民捧著一堆只剩下折了的植物哭泣,他旁邊的人也在哭,而他的旁邊,旁邊躺著一些死豬以及一個死人的老年人,同樣泣不成聲。 我答應你。 你長生不老,但是你的人民,將一個接著一個陷入不幸,然后失去他們的性命。 魔族早就在外徘徊,一等有人發(fā)出絕望的哭泣聲,他們立馬一涌而入,將這一片渾濁的天空污染得更加漆黑。 你覺得這里還有拯救的必要嗎?杜修用手帕捂住鼻子,也擋不住刺鼻的死尸味。 張之儀同樣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就在他想要回答的時候,一個小孩的嬉笑聲傳開。 等等我??!大人緊跟在他的后面。 小女孩在前面跑著,她的手里緊拽著一根繩子,而繩子的另一頭,拴著一只鴨子。它在黃色的泥土水面上游泳,瘦弱的身體一抖一抖地劃水,屁股還要扭一扭。 活物的氣息。 張之儀攥緊了拳頭。有!他的聲音鏗鏘有力。 杜修微笑。 兩人繼續(xù)巡查。但是我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朝廷什么都沒有給我們。杜修擔憂道。 張之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是什么都沒有說。 人精杜修知道張之儀的眼神傳遞著某種信息,一件只有他知道,自己不知道的消息。 夜色降臨,兩人就算沒有巡查完,也只能先打道回府了。張之儀依舊住進了那一件簡陋的房子,杜修表示嫌棄,就起身去找他在益州的落腳處了。 杜修在華麗的府邸里吃好喝好,美人適時就出現(xiàn)了。 公子,丞相來信了,他讓問問你,益州是否還有重建的可能? 杜修噗嗤一笑,隨后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行為是有些失禮了,才拿袖子擋住了嘴巴。這個破地方啊,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起碼需要一百年吧。 女子靜默,然后提醒他,那么,公子可以考慮回朝了。她說,丞相一開始是擔心蕭懷瑾會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才派你來看看的,既然現(xiàn)在益州的情況已經不容許別人有發(fā)揮的余地了,公子也不必浪費多余的時間了。 說的也是。杜修敷衍道。 但是總是很叫人在意啊。 那個張之儀,到底是一時少年意氣說這里還有救,亦或是真的掌握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或許他應該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