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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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潛伏在這皇宮城里的妖魔鬼怪都趕到了,他們要懲罰不聽話的帝皇,要以他們的可怕來侵蝕他的心。 恐懼纏繞,你不死,就不會終結(jié)。 溫玉本來是睡在蕭懷瑾的里邊。它一察覺到妖魔將近以后,立刻蜿蜒爬離了蕭懷瑾的身旁。它停留在床邊,看著這個屋子漸漸被黑暗吞沒。一陣白光閃爍,他穿著華貴的白色衣袍,翹著二郎腿坐在床邊。 他的手往旁邊一伸,泛著青藍色光芒的長劍就在他的手里,他坐鎮(zhèn)四方,就看誰敢往這個方向前進幾分。 所有的妖魔鬼怪注意到了他的氣息,前進的步伐立刻就頓住了。 這個時候,充斥整個屋子里的不是妖氣,而是神明的氣息。 溫玉扭了扭脖子,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 你們來一個,我砍一個。他淡淡說道。 所有的妖魔鬼怪們立刻往后退開,逃一樣跑了。 他們一走,月光又重新出現(xiàn)。在夜晚,黑得總算是沒有那么可怕。 月華清冷,這一片區(qū)域又恢復(fù)了平靜。 溫玉松了一口氣,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只手拽住了他。 他回頭,蕭懷瑾并沒有睜開眼睛,他只是下意識拉住了他的手。哥哥,你不要走。他在睡夢中,見到了自己的眷顧,見到了唯一救過他的人。 溫玉無奈地看著他,然后伏底了身體,在他的耳邊耳語。蕭懷瑾,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可以永遠靠著誰的,所以不要一直期盼誰來救你。你要勇敢,你自己要跨出一步。他說道,我受人所托,所以會幫助你。但是我并不能幫你全部,第一步一定要你自己跨出去,知道嗎? 他像是一個愛替孫子擔(dān)心的慈祥老人一樣拍了拍他的腦袋。加油。 溫玉拉開了蕭懷瑾的手,兩手接觸的一瞬間,溫玉差點被他的溫度灼傷了身體。他愣了一下,然后將他的手塞進被子里面去。他走了兩步,都快要出門,突然又回來。他害怕那些妖魔鬼怪會殺回馬槍,于是就留下了一個符咒。 他離開蕭懷瑾的房間以后,并沒有立馬回自己的府邸。他去了欽天監(jiān),那里的渾天儀還在轉(zhuǎn)動,日轉(zhuǎn)夜轉(zhuǎn),意圖得到天象。 在溫玉看來它轉(zhuǎn)動的樣子實在是有些蠢。 你今天去送東西也花太多時間了吧?湯若望站在渾天儀的旁邊,看到溫玉以后,他立馬出聲。 日算夜算,你究竟是想算到什么?溫玉問道。 監(jiān)正毫不猶豫,他一聽到這個問題就回答,因為他已經(jīng)把這句話說了千千萬萬次了。我想算到天地運行的真理,我想看到夏涼幾年以后,幾十年以后的運勢。我想知道這一個國家會在風(fēng)雨中存活多少年,而我輔助的究竟是不是真主? 你這是舍本求末。溫玉不屑道。 不會。湯若望執(zhí)著地望著天空,我們永遠的追求就是得知上天的安排。 溫玉想到那一群開會就亂糟糟的神仙,實在是忍俊不禁。嗯。 我已經(jīng)接到了皇帝的命令,明天前去將軍府除妖,到時候你要不要跟著去見習(xí)一下?他問。 溫玉覺得他這個提議很有意思,讓我去見識一下你們是怎么除妖的嗎?他需要別人教他這些東西么? 是的,恐怕以后你也需要做這樣的事情。在這個世道,我們欽天監(jiān)還需要肩負這樣的事情。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安排你的將來,但是你在欽天監(jiān)一日,就必須聽從我的吩咐。他淡淡道。 好啊。溫玉不甚在意。 天色已經(jīng)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湯若望還在抬頭看著夜空。 溫玉看著他,給出建議,與其經(jīng)常抬頭看著可能得不出答案的虛空,還不如多看看民間疾苦。 凡人,哼。 湯若望不理會他的話,依舊執(zhí)著地看著天空。 溫玉只好告辭了。 第二天來到皇宮城的時候,他本來想先去看看蕭懷瑾發(fā)現(xiàn)自己不見了以后會是什么表現(xiàn)??墒且浪纳矸菔遣荒茈S便行走的,景阜看到他來了之后,甚至不等他說話,就把他給拉走了。 你之前說過自己不信妖魔鬼怪的是吧?景阜露出了jian詐的笑容,他十分想要看到這個新人栽跟頭。 溫玉執(zhí)著起來也挺要人命的,只從他接受了李不悟以及張之儀他們給他灌輸?shù)男畔⒅?,他就認定了死理。只要有人跟他說妖魔鬼怪,他下意識就是否認。這些事情,說有又不算有,說沒有又沒有。主要是沒有人看過,所以這東西無法論證。 他覺得自己一只蛇妖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確實是挺不要臉的。 少年景阜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羞赧,只是賊兮兮地說了一句。那么接下來,我可是要叫你大開眼界了。 湯若望說,欽天監(jiān)里有人要去將軍府除妖,還要帶著我去,莫非就是你?他不敢置信。 景阜點頭,你要叫監(jiān)正大人,不許直呼其名!是的,我要讓你知道,妖魔鬼怪這些東西是確實存在的。 溫玉一臉嫌棄,搖了搖頭。 他不是不相信有妖魔鬼怪,他是覺得依照你的本事,似乎并不足以去處理那個將軍府的妖精。 景阜帶著他上了馬車,前往將軍府。 馬車上,溫玉坐得端端正正,一聲不吭。 少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那么乏味的人,不由得嘖了一聲,主動找話題。最近啊,不知道為什么,官員們遇妖的概率越來越多,我們欽天監(jiān)的人都要處理不過來了。 欽天監(jiān)不是看星星的嘛,怎么還要除妖了?溫玉不解。 景阜撇了撇嘴角,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你才是整天看星星的。他們欽天監(jiān)才沒有那么悠閑無聊。 溫玉閉上眼睛,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話就算了,不要說些不相關(guān)的話。 景阜: 他囂張的態(tài)度讓景阜不開心了,他不再搭話,兩人一路沉默到了將軍府。 一下馬車,溫玉就忍不住皺眉。 他覺得,這里的妖氣更濃重了。 景阜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立馬帶著溫玉跑了進去。 將軍府的門口依舊沒有人守門,他們自己把門推開。然而一進去,就看到了一片慘狀。他們的面前,有一群下人躺在地板上,他們的手腳似乎被人對折過一樣扭曲,七孔流血,面帶黑氣。 那個女人怎么弄死我們,我們就要讓這里的人怎么死! 凄厲的聲音傳來,景阜突然回頭,他們身后的大門,關(guān)上了。 第18章 一只貓 景阜驚慌地回頭,看著溫玉大吼:你看,果然是有妖精吧,不然這奇怪的聲音是從哪里傳出來的。 溫玉從容淡定,看來是兇手不知道在哪里說話。 兇手是兇手!可是這不是人可以做到的事情??!你看門自動關(guān)上了!景阜恨不得用全身的動作以及各種驚恐的表情來向溫玉傳達一件事情。你看,這里有妖,這個地方很可怕! 然而溫玉根本不被他所撼動,門關(guān)上是因為最近的風(fēng)略大。 景阜: 溫玉看他不信,邁著小步伐走到大門前,伸手一推。 大門就這樣被他推開。 景阜盯著他面無表情的臉,不知道為什么感受到了隱隱約約的鄙夷情緒。他在淡定的溫玉的襯托下,成了一個大驚小怪的小鬼。有了這樣的認知,他因為羞愧而紅了一張臉。 大門被推開,沉重的大門發(fā)出喑啞的聲音。剛開始聲音很慢,就在大門快要完全打開,任由一個人出入的時候,一陣強風(fēng)襲來,門一下子就關(guān)上了。 溫玉再試著推了一下,這一次,大門紋絲未動。 景阜繼續(xù)大叫,你看是吧!果然是有妖精! 溫玉走到躺在地板上的尸體旁邊,他蹲下去,翻著尸體,看他們的死狀。就算是妖精又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你不是專門就過來處理這事情嗎?欽天監(jiān)既然派你過來,那你必定就是能解決這件禍事的吧。 景阜欲言又止,我只是先過來觀察情況的,然后匯報上去,之后會有專門的除妖師過來。他盯著緊閉的大門,身體涌起了一股寒意。不然我怎么可以就帶著什么都不懂的你過來,自然是因為我們今天來的目的只是探情況而已。 溫玉表示明白了,那我們現(xiàn)在進去看看情況。 景阜拼命搖手,不不不,按照條例,這里開始死人了,我們不能再深入了,免得自己出事。 溫玉在說話的間隙,已經(jīng)把地上的一具尸體翻來覆去看了兩遍了,但是再怎么看也只是看到表面的傷口。他為了看得更仔細些,開始想要脫尸體的衣服。 你怎么那么大膽?景阜被他的動作驚呆了。 是你說要查看情況的。溫玉充耳不聞,拉下了尸體的衣服。一打開,他就發(fā)現(xiàn),尸體的胸口有一道深深的爪印,爪子抓得太深了,溫玉甚至可以看到它甚至在心臟上都留下了痕跡。 那個女人怎么弄死我,我就要怎么弄死他們。 怎么了,她抓碎了你的心嗎? 溫玉拎起尸體的衣服,擦了擦沾血的手。 景阜開始去推大門,然而不管他用了多大的力氣,大門紋絲未動。 溫玉!來幫忙!景阜喊他。 溫玉站起來,走到景阜的旁邊。怎么了?叫我?guī)兔ν崎T嗎?我沒有什么力氣的。他伸出手給他看。 他的手柔弱無骨,看起來確實不像是有力氣的人。 景阜搖了搖頭,根據(jù)規(guī)定,我們現(xiàn)在要趕緊離開這里。大門打不開,我們爬墻離開,趕緊的! 他叫溫玉過來,就是想要讓溫玉給他做托底的,他要爬墻離開。我先上去,然后再拉你上去。他告訴他。 溫玉搖頭,我不給別人踩的。 景阜聽到了他的話目瞪口呆,就在他準備教育他的時候,半空之中傳來了一聲貓叫聲??諘绲脑鹤永?,這一聲喵撞在耳朵里,以及地上死因不明的尸體,他害怕地趕緊跑到墻頭下,然后蹲下來。好了!那你爬上去以后,快點把我拉上去。 溫玉點頭,朝他走過去。 你的動作快點!景阜快被他氣死了。 溫玉很聽話,立刻就加快了速度。 他一到景阜的面前,景阜就想跟他說幾句話,我肯讓你踩是你的榮幸,一個大男人,怎么就一直遵循著讀書人的惡臭,那么要自尊心 溫玉不等他說完話,一腳叫踩在他的背上,把他的身體往下壓。 景阜悶哼一聲,一時發(fā)不出其他的聲音了。 溫玉一下子就站在了他的背上。 突如其來的重量壓在自己的身上,景阜發(fā)出了痛呼的聲音。你快上去。 溫玉站著不肯動。 景阜承受著他的重量,手腳都在顫抖了,怎么了?你夠不著嗎? 溫玉說:你用些力,蹲穩(wěn)了。 景阜還來不及問為什么,溫玉突然就在他的背上 往上一跳。但是他這一跳并沒有去抓住墻頭,他只是直直地往上一跳。 他的頭超越了墻頭,視線看到了外面的景色。外面的風(fēng)景是什么樣的他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就對上了一雙綠色的眼睛。綠得深邃,綠得讓人發(fā)悚。 喵!黑貓爪子一下子朝他回揮了過去。 溫玉立刻落下,他整個人落在來了景阜的身上。景阜的小身板被他這么一蹦,立刻就倒在了地板上。我是不會原諒你的!景阜被他一屁股坐在身上,怒氣沖沖。 快跑!溫玉迅速站起來,跟他招呼一聲以后,拔腿就跑。 景阜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在草地上翻了一個身,正好對上了一雙綠綠色的眼睛。 一個赤身**的少婦蹲在墻角,她的身上甚至長出了一些黑貓,長長的尾巴在拍打著墻壁。她對上了景阜的眼睛,朝他張牙舞爪。喵! ?。【案芳饨幸宦?,趕緊翻身起來逃跑。 溫玉先跑,但是他連走路都走不快,何況是跑。景阜很快就趕上他了,怎么辦?要死了! 溫玉這時候還很冷靜,欽天監(jiān)的人沒有給你一些武器啊什么的嗎? 景阜聽到了他的提醒,慌慌張張地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符咒?;?!他手中的火焰一燃起,他就把符咒往后面一扔。 火焰立刻就將他們身后的區(qū)域圍住,將貓妖困在了火焰的中間。 嗷!它被火焰激起了沖天的怒氣,隔著火焰威脅他們,面目看起來更加可怕了。 貓妖一時半刻不能從火焰中出來,景阜立刻找到了一間房間,拉著溫玉跑了進去。他一進去,立刻找一個角落躲起來。怎么辦?怎么辦?我要趕緊聯(lián)系欽天監(jiān)的人 溫玉進了房間,被房間里的一幅畫給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溫玉!景阜正想喊他一起躲起來,然后就看見溫玉呆在了原地,望著墻上的一幅畫。他也看了過去。那一幅畫,畫了一個貌美的少婦,她正抱著一只黑貓,笑吟吟地看著畫外面的人。 貓咪柔順可愛,乖巧地躺在少婦的懷里。 這個人是景阜一臉訝異。 溫玉指著畫最下面的一行字。吾妻,沈玉。在將軍府里,誰還能在這種地方掛著一幅畫,寫著吾妻兩個字。是將軍的夫人。 景阜看著溫玉,然后嘆了一口氣。將軍名為謝君昀,夫人名為李棠。 那誰在這里掛這么一幅畫?溫玉不解。 確實是將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景阜終于有機會鄙視他。這是將軍的發(fā)妻,前些年死于中邪。 他的話才說完,一道無比銳利的聲音就大叫起來。我不是死于中邪!我不是死于中邪!是這個女人殺了我!是這個女人為了他殺了我!這個男人不愿意為我報仇!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喵! 景阜聽到了聲音,想要拉著溫玉跳窗出去,不料他才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一張猙獰的臉,人的長相混合貓咪的模樣,居然可以變成一副那么可怕的樣子。景阜白眼一翻,活生生被嚇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