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劍他過分可愛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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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時辰前,天晴,城西郊外一處茅草房內。 這是一間十分簡陋的房屋,家徒四壁。房子很狹小,家具只有一張木塌與一張矮桌,桌上擺著一只破了口的碗。 “愛卿,這次我們破釜沉舟,傾盡國庫購入這朱鷺劍鞘,希望不要事與愿違…”蓬頭垢面的陳醒坐在塌上,此刻模樣仿如流浪漢般,絲毫沒有身為君王的氣派。 “請陛下放心,我已將法陣布好,只需稍作等待,我們便可借劍鞘尋找寶劍蹤跡?!倍派徴f。 他這會兒也是一副胡子拉碴相,正盤腿端坐于地面,觀察著旁邊法陣。那把雕刻有朱鷺的赤色劍鞘,便位于法陣中央,旁邊貼有一張符紙。 “如此一來,以寶劍對抗寶劍,就足以證明——我國只是輸在了法器,而非實力?!标愋涯抗馕C,仿佛透過茅草屋看向了無限的遠方。 這是他的執(zhí)念,他堅信只要有神匠鍛造的兵器在手,與敵國抗衡的這一戰(zhàn),才算公平。 若是這樣也輸了,那便真是天意,他輸?shù)眯母是樵浮?/br> 陳醒閉目養(yǎng)神,片刻后杜蓮喚道:“陛下快看,符紙有反應了!” 二人于是圍聚在法陣旁,只見朱鷺劍鞘發(fā)出赤色微光,與一旁符紙相呼應。 室內無風,符紙卻自發(fā)撲騰起來,倏然化作一只蝴蝶,撲扇兩下翅膀,便翩翩起舞。 “飛了飛了飛了!”陳醒連忙起身撲蝶,卻撲了個空。 “陛下莫慌,這是符紙化蝶,待我們循其蹤跡一探究竟?!倍派徴f。 兩人連忙將朱鷺劍鞘埋進挖好的地洞里,將土填平,再以一塊大石頭掩蓋痕跡。 隨后,初夏燦爛的陽光里,兩名女裝壯漢追著一只赤蝶,攜手奔跑在田間小路上。 陳醒用力邁步,伴隨“咔嚓”一聲,紫色旗袍被撕裂,露出一雙毛絨絨的腿來。 他也不在意,與杜蓮一同奮力追趕,沿著小路入了城。 路上的行人都用奇異的眼光打量他們。 二人只當沒有看見,追了將近一個時辰,總算氣喘吁吁地來到了一座氣派的宅邸前。 符紙化的蝶在空中破碎,化作塵埃消散,陳醒與杜蓮手牽著手,停在黑漆鐵門面前。 “就是這里?”陳醒問。 “這是符紙的指引,應當不會出錯?!倍派徦尖庵爸禚槃斁驮谶@座大宅內?!?/br> “問題我們要怎么進去找它呢?”陳醒朝內張望著。 也許是二人形跡可疑,驚動了內里傭人,有幾位保安模樣的向他們走來:“干什么的?這是白家大宅,沒事不可亂闖!” “看打扮就可疑,莫要在門外阻礙交通,趕緊走趕緊走!”領頭的人手里端著槍,不滿地驅趕道。 然而對面這二人根本不知槍為何物,只當是拿著一桿鐵棍,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還不住朝宅邸內探頭張望。 “我們…”最后還是杜蓮開了口,“我們想在這兒謀份差事…” “謀差事?”領頭的保安皺眉,看眼前兩人一副難民模樣,便怒道:“這兒是白家,不是收容所!” “我們有…有親戚在里邊!”陳醒撒了個拙劣的謊。 正在雙方僵持時,一輛白色小轎車經過,傭人們打開大門,紛紛持槍行李。 見門打開,陳醒與杜蓮毫不猶豫地往里沖,很快就被傭人們摁住,槍一鳴,他們都呆愣在了原地,不敢動彈。 “你們在干什么啊?”駕駛座的車窗搖下來,漂亮的女人探出頭來,“說了多少次,不要動不動就開槍!” “對不起,白夫人!”一排人連忙站好,深深鞠躬認錯。 “算了算了,放開他們吧?!卑追蛉撕蜕频?,“給他們換身干凈衣裳,安排一份伙房的差事?!?/br> “是,夫人!”領頭的人敬禮道。 后邊的人趕緊踹了兩人一腳:“還不快謝謝夫人好心!” 陳醒是個識時務的君王,連忙摁著杜蓮一同俯身低頭,齊聲道:“謝謝白夫人!” ==================== 郊外,白鷺推開小心翼翼地推開茅草房的門,很憂傷地發(fā)現(xiàn)這不是一個廁所。 他只得倒回來,皺著眉對鐘樾說:“沒有茅坑?!?/br> “到那邊澆草去吧?!辩婇姓f完,便背過身去。 他決定通過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教會這劍個人隱私的問題。 “不行?!卑樢荒樥J真道,“我媽說了,成年人不能隨地大小便?!?/br> 他的表情十分嚴肅,卻又真的有點兒急,憋得臉紅紅的,人已經開始原地轉圈圈。 鐘樾這會兒挺頭疼的,這荒郊野嶺,上哪兒去給他找?guī)?/br> “你找個地方躲起來解決掉,我不會告訴你媽?!辩婇姓f。 “不行!”白鷺急得直蹦蹦。 鐘樾嘆口氣,隨后在茅草屋旁邊看見了一塊石頭。 這石頭沒什么特別的,但石頭底下的土有匆忙壓過的痕跡,這底下也許有個坑。 看大小應該不是埋尸體的,鐘樾抱著試一試的心,毫不費力地將石頭踹開,拿塊木頭將土一翻,果然看見一個坑。 “白鷺,過來?!辩婇姓惺?,“這兒有個坑?!?/br> 白鷺趕緊一蹦一蹦地過來了,看見坑果然很開心,當即就要解開皮帶… 鐘樾太陽xue突突地跳,背過身去,教育道:“有別人在的時候,不能隨便脫褲子…” “哥哥?。。 卑樅鋈患拥亟辛艘宦?。 鐘樾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下意識回過頭去,入眼就是白鷺晃蕩在外的大寶貝。 “把褲子穿上!”鐘樾喝道,“不知廉恥!” “哥哥你快看,這是什么!”白鷺褲子也顧不上提,一晃一晃地跑過來,獻寶一樣將東西拿到鐘樾面前。 鐘樾伸手給他提上褲子,定睛一看,竟然是朱鷺劍的劍鞘。 那兩人花重金買走以后,怎么會埋在了這里?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白鷺抱著它狂喜,隨后又褲子一脫沖向坑邊,當著鐘樾的面尿了個爽。 尿完以后,他還很好心地將土填了回去,再嘿咻嘿咻地把大石頭搬回來,壓上。 “啊,我忘記把劍鞘埋回去了?!卑樥f。 鐘樾看了他一眼,心想你分明將劍鞘抓得死死的,完全沒有要還回去的意思。 白鷺低頭看著他失而復得的寶貝劍鞘,臉上現(xiàn)出猶豫。 良久,他才說:“扔在這里,應該是別人不要的吧。” “應該是?!辩婇忻鏌o表情地順著他的話說。 果然,白鷺臉上即刻露出笑意,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那哥哥,我能收下它嗎?” 這下好了,他有兩件衣服可以換著穿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他真希望以后能有個春夏秋冬裝啊。 鐘樾看他高興得這么明顯,忍不住有點兒想笑,這劍真就跟個小孩兒似的。 “如果后續(xù)沒人找,就收下吧。”鐘樾說。 白鷺終于放心地笑起來,反復地翻看他的舊劍鞘,任何一處磨損都會讓他心疼。 “我們干脆回去吧。”白鷺此刻只想趕緊回家,穿上舊劍鞘試試。 鐘樾眼看天色已晚,但來的時候也沒仔細認路,便說:“沿著江走吧?!?/br> 兩人于是再次騎上自行車,鐘樾在前蹬著車,白鷺在后邊,一手抱著鐘樾,一手抱著劍鞘。 沿江的路很長,景色也單調,白鷺很快就犯起困,挨著鐘樾的后背,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天色很快就徹底黑沉下來,江邊沒有燈火,鐘樾卻不懼黑暗,平穩(wěn)地騎著車。 離得很遠,他便注意到前方有一艘船,正好停靠在江岸邊。 這兒是一處隱蔽的碼頭,因為一切都融進了濃郁的黑暗里,海岸線仿佛一眼望不到盡頭。 “動作快點兒,都小心點兒,別被人看見了?!比寺晜鱽?。 有不少工人正在搬運一個個大箱子上船。 鐘樾即刻警惕起來,這兒四處開闊,根本沒有藏身之處,鐘樾只得將白鷺搖醒。 “到哪兒了?”白鷺沙啞著嗓音問,看見的是一片漆黑。 這時,伴隨一聲巨響,一位工人沒能抱穩(wěn)沉重的箱子,箱子脫手,從殘舊的登船梯上摔到了地上。 “沒用的東西!”男人的怒聲傳來,隨之便是一聲槍響。 那位工人便從登船梯上墜倒在了地上,就像一只斷了線的風箏。 鐘樾即刻伸手,捂住了白鷺要驚呼出聲的嘴。 兩人就匍匐在草叢里,勉強借著夜色藏身。 在他們的左手邊,是一望無際的黑色江水,右手邊則是大片白沙,兩邊色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鐘樾帶著白鷺,慢慢地在草叢中移動,向著靠近江邊的位置。 這是為了一有情況,他們還可以借助江水藏身。 “都裝好了是吧?去看看,看看船周圍有沒有人?!惫?,那個持槍的男人不放心道。 “深吸一口氣?!辩婇械淖齑骄唾N在白鷺耳邊,低聲道。 白鷺照做,微微有些兒發(fā)抖。 即刻有一批持槍的人出動,繞著巨大的船只巡邏起來,并用手電筒四下掃射。 只有一輛癱倒在地的自行車,這無法確切說明剛才就有人在附近,但還是引起了持槍者的警惕。 “看看水面。”領頭的人大聲說。 水底下,鐘樾閉著氣,一臉平靜地牽著白鷺的手。 白鷺茫然地看著上方,只能看見些微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