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劍他過分可愛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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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樾便朝他們又鞠一躬,轉(zhuǎn)身進了店內(nèi)。 店里邱煜和白鷺都神色緊張地看著他,鐘樾擺了擺手示意無妨,讓殘疾青年坐到沙發(fā)里來。 白鷺殷切地給他們倒茶,但不大敢跟鐘樾眼神交流。 “去,”鐘樾喊他,“把你朋友的本兒全部撤回來,不要再提我們店?!?/br> 白鷺愣了一愣,連忙跑出去干活了。 鐘樾這才將目光落回到青年身上。 青年已經(jīng)大致猜到了,眼里有幾分失落。 “很抱歉,我不能讓你的腿恢復(fù)原狀?!辩婇袨樗钠鹫频股喜瑁暗绻悴唤橐?,我可以嘗試為你做義肢?!?/br> “…義肢是?”青年眼中又浮現(xiàn)出一絲希望。 “能讓你恢復(fù)基本活動能力的假肢?!辩婇姓f。 在過去,他曾為一名將軍做過義肢,雖然那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先為你量一下腿長?!辩婇腥∵^一卷皮尺道。 =================== 這才短短兩周不到,李氏維修鋪就恢復(fù)了它原有的熱度。 李師傅感到很滿意,哼著小曲兒修鍋蓋。 “師傅,你也太聰明了!”店里伙計說,“讓那殘疾的趙東東到鐘氏店里去。” 李師傅得意地笑起來:“做我們這行,最忌夸下??谡f大話,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知道嗎。” “是、是,師傅您說得對!”伙計連忙應(yīng)和道。 兩人于是埋頭修起東西來,伙計抬頭擦汗時,遠遠看見了一個有點兒熟悉的人影。 他瞇了瞇眼去確認,認出來人后,連忙揉了揉眼睛,仿佛自己看錯了。 “師…師傅?!被镉嬤B忙說,“我…好像看見趙東東了。” “看見就看見,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李師傅不滿道。 “趙東東沒拄拐杖?!被镉嬘妙澏吨曇粽f:“他真的長出新的腿了!” “什么?你莫要說胡話誆我!”李師傅大驚,連忙抬頭望去。 街對面的可不就是趙東東嗎,沒像往常那樣拄著拐兒,而是如常人一般,用兩條腿自在地走著! 長褲下也不是殘缺的空管了,而是結(jié)實的腿的形狀。 李師傅頓時眼都直了。 就在這時,一個幾歲大的小女孩兒跑出路中間追皮球,有轎車從岔路口拐出來,車主沒注意看見她… 眼看就要撞上,只見趙東東突然邁步跑了起來,一把抱過小女孩兒,帶她脫離險境。 路人們都為趙東東鼓掌,趙東東笑得很陽光,抬頭看見李師傅,便快步跑過來,與他打招呼。 “你的腿…”李師傅實在忍不住驚訝。 “噢,是鐘師傅替我修好的?!壁w東東大方得撩起褲管,現(xiàn)出里邊鐵制的義肢,“我練習了整整一個星期,現(xiàn)在能跑能跳了!” 李師傅眼里的光慢慢暗下去,他沒想到,鐘氏竟然有這等本事。 “現(xiàn)在鐘氏那邊門庭若市,每天都可熱鬧了。”趙東東說,“他還讓等不及、住的遠的客人到您這兒…” 趙東東話到一半,心知說漏了嘴,頓時不太好意思地看著李師傅。 李師傅自然明白了,沒說話,心里生出一種深深的羞愧感,讓他幾乎抬不起頭來。 他到底是輸給了那個年輕人。 - 鐘氏維修鋪內(nèi),白淼抱著一束玫瑰花進來。 “邱煜不在?!辩婇袕木S修的電視機前抬起頭,言簡意賅道。 “他到哪里去了?”白淼問。 鐘樾想了想,實話實說:“他給啟蒙學校當體育老師去了?!?/br> 白淼眨了眨眼,點點頭道了謝,正要抱著花出去,就和進店的李師傅撞了個正著。 “啊,白玫瑰小姐!”李師傅的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 “您好,李師傅?!卑醉刀Y貌道。 “上回弄丟你的劍,實在很不好意思?!崩顜煾档狼?,“那劍鐵定很貴重吧,我還在派人給你找,要不…這劍值多少錢,我賠給你?!?/br> “不用了?!卑醉德冻鲆粋€很甜的笑來,“不見了就算了,可能是劍長腿跑了?!?/br> “啊這哪兒好意思…”李師傅說。 兩人在門口說了一圈車轱轆話,白淼走掉以后,李師傅才踏進店來。 看見鐘樾的那瞬間,李師傅頓時認出了他來——這是那個徒手把他三輪車扳正的年輕人。 若是他有這等巧手能工,那實在是不足為奇之事。 李師傅連忙上前來,虛心拱手道:“鐘師傅,久仰大名。” “您好?!辩婇袥_他點了一下頭,未等對方開口,便直接問道:“容我冒昧問一問,剛才你們說的劍,是什么劍?” 李師傅愣了愣,回道:“那是白玫瑰小姐半個月前,交予我修理的一把古劍。” 他正想向鐘師傅討教一下如何修劍,便不自覺說得詳細了點兒。 鐘樾也是抱著碰運氣的心,問道:“那是把怎樣的劍,您還記得嗎?” “血紅色的,有這么長?!崩顜煾当葎澚艘幌?,“看上去有千年歷史了,生滿鐵銹,劍身上滿是劃痕…” 鐘樾聽見血紅色,即刻皺起了眉。 “啊,劍穗倒是新的。”李師傅說,“劍身看著很殘舊了,劍穗?yún)s好像是新做的一樣?!?/br> *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xù)。 此時,大寶劍還在無憂無慮地吃香喝辣。 在他不知道的瞬間,鐘師傅悄悄將目光落在他身上:盯——— 第25章 又像是意猶未盡。 送走李師傅,維修鋪內(nèi)僅剩鐘樾一人。 他揀了幾把木凳修理,心里想著李師傅剛才說的話。 ——一把銹跡斑斑、滿是劃痕的赤色古劍。 這是他和邱煜從未考慮過的方向,他們一直以為,既然朱鷺劍擁有靈力,那劍一定還維持著嶄新的模樣。 但事實上,經(jīng)歷過這么多戰(zhàn)亂摧殘,留存至今的朱鷺劍,也許就只是一把殘舊的鐵器。 鐘樾深深皺起了眉。 李師傅嘴里說的劍,真會是朱鷺劍嗎。 不僅如此,他還下意識地將這把劍,與白鷺聯(lián)系在一起。 原本他早已不覺白鷺可疑,但劍上傷痕,與白鷺身上的傷痕實在太過相似。 除此之外,還有李師傅口中那“嶄新的劍穗”,前不久,他才剛給白鷺做了一個新劍穗,用來替換那個被撕碎的舊劍穗。 鐘樾的整個思緒都沉浸在尋劍上,一不留神,木凳邊緣尖銳的木屑擦過了他的指腹。 鮮血淌下來時,疼痛感才傳來。 鐘樾將木凳放下,身后店門在這時被推開,牽動起掛在門上的鈴鐺響動。 白鷺走了進來,今天依然是一身十分低調(diào)的平民打扮,手里提了一大袋吃食。 “哥,我給你買了一品香的…”白鷺走過來,一眼就看見了他手上的傷,“你手怎么了?” “沒什么,被木頭刮傷了。”鐘樾說。 白鷺連忙放下東西,挨著他坐下,將他的手拿過去查看。 “疼嗎?”白鷺皺了皺眉,看人出血他還挺害怕的,“這…這要怎么辦?” “不用管,待會兒就好了?!辩婇幸赃^去的經(jīng)驗判斷道。 傷口上血還沒止住,沿著白皙修長的食指往下淌。 白鷺有點兒慌張地拿著他的手,想起有次白夫人做針線活弄傷手,那時白老爺好像是… 鐘樾眼看著白鷺突然張了嘴,輕輕含吻上了自己的手指。 他的手指被濕潤溫暖的口腔包裹住,接觸到了柔軟的唇舌。 這于他而言是種特別奇妙的感受。 血的滋味不會好受,但就在白鷺不慎吸食到部分血液時,他便整個人變得復(fù)雜了起來。 身上似乎很熱,頭也有些兒暈。 “白鷺?”鐘樾見他模樣不太對,連忙推了推他。 白鷺聽見他的聲音,才反應(yīng)過來松了口,輕輕用手背擦了擦自己濕潤的唇。 他此刻人暈晃晃的,像是喝醉了酒那般,雙頰上泛著一抹紅暈,心跳得又快又重。 鐘樾手指上的血已經(jīng)止住,走去給白鷺倒了杯水,擱在他面前。 白鷺急匆匆將水整杯灌下去,這才稍微恢復(fù)了清醒,自己也沒能明白剛才是怎么了。 “剛怎么了?”鐘樾皺著眉,帶點兒懷疑地看著他。